“不是,这都有人信?”
陆星河一脸狐疑,如果说上岁数的出马仙,村子里的人信,这个没啥说的。
年纪大了有经验,总是能说到看事儿的人心坎里。
毕竟谁家都有不如意的时候,求人求官,没有出路。
最后都会选择找个本地的大仙指条路。
当然,这个时候更多的找大仙是为了给孩子看病。
比如孩子发烧感冒,或者是半夜惊醒。
村子的村民最先选择的是用最传统的办法,用点燃的白酒给孩子搓身体。
不是不想给孩子吃药,害怕有副作用。
而是村民真的穷,是看不起病的。
等拖了两三天,看孩子发烧生病没有好转。
这才会送去诊所,开点便宜的药。
如果还没好的话,那就是去看虚病了。
东北这边,为了避嫌,或者是应对政策,将看大仙说成治疗虚病。
“嗯呢,不只是信,还都说看的挺准呢,咱村老齐家的孙子,又是去诊所,又是吃偏方,最后去了她那,第二天就不发烧了。”
王寡妇将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还别说,去看病的几个孩子最后都治疗好了,一个发烧的,两个晚上总是哭的。
就连王带把都去算了一下啥时候才能娶到媳妇。
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心里除了这玩意也就不想别的事了。
而王带把见陆星河过的这么幸福,自然惦记起这档子事。
比较天天晚上总是看着明星画报找五姑娘也不是个事。
曹桂芝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狐仙转世。
狐黄白柳灰,别看刺猬和长虫在东北也不常见。
但所有人更忌讳的反而是黄鼠狼和狐狸。
要不曹桂叶也不能看到黄鼠狼就被吓成那副模样。
等几人又聊了几句保家仙的事。
外面的大锅炖兔子也快好了。
加入提前切好的萝卜。
又过了三五分钟,一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铁锅炖兔子就好了。
兔肉又叫百味肉。
跟什么肉一起炖就是什么肉的味。
做饭一般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做素菜多放油,做肉菜少放油,这样才好吃。
但兔肉一定要多放荤油,这样炖出来的才会有猪肉的香味。
吃铁锅炖,最爽的吃法就是围着灶台直接吃。
此时在家的都是熟人,也没有相互嫌弃的。
索性就不盛出来,五个人围在灶台四周,王寡妇还抱着迷迷糊糊的小红梅。
将那锅贴用铁铲铲下来,放入锅中沾满汤汁,五个人大快朵颐。
吃到肚饱溜圆才昏昏睡去。
不过,何小雨怕这段时间给陆星河憋的太久了。
怕晚上干那挡子事忍不住叫出声。
收拾完厨房就躲进大屋内再也不敢出来。
憋的陆星河差点学王带把用五姑娘解决。
第二天。
已经出来一周多的苏星若和李若男可不能再待下去了。
吃过早饭之后,就要回到市里。
苏星若有工作,虽然不管她去不去都不能被开除,但也不能太过分。
王寡妇一大早就带着小红梅回家去了。
做红头花是她唯一的收入,每天都给自己制订了严格的标准。
“走吧,咱们一起去市里,正好去药房给牛叔带点中药。”
陆星河大手一挥,充当了保镖的作用。
何小雨赚的钱都被她藏了起来。
装进铁罐子里藏进了被褥架上。
但苏星若和李若男身上还有钱。
两人裤裆里的塑料袋中可是将近二百块。
一路上都紧张的四处张望,看班车上的谁都像小偷。
但她们忘了这一趟还有陆星河跟着。
猎手和农民工人的气质有本质上的差距。
猎手这个工作也算是这个年代比较特殊的行当。
经过这段时间得杀戮,陆星河身上那股子煞气,明眼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根本没有人敢多看三个女人一眼。
等到了县城,苏星若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李若男则一股脑扎紧黑市里。
相比于其他地方,那里才更像是她的家。
“呼。。终于就剩下咱俩了。”
陆星河发自内心的感叹出声。
都说身边美女多是好事,但也不能太多呀。
重点是还一个都不能碰,这泥马谁能受得了。
“嗯,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何小雨拉着陆星河的手臂。
这算的上两人的第二次约会。
这个年代先结婚,后有感情的人比比皆是。
才约会两次,两人的关系就如胶似漆。
陆星河先是领着何小雨去了一趟供销社。
两人只是扯了证,并没有办婚礼,虽然何小雨什么都不要。
但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这时候结婚的习俗。
陆星河打算一样不少的都给配齐。
三转指的是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
一响前些年指的是收音机,不过随着黑市上倒腾货物的越来越多,逐渐的被录音机取代。
别看只差了一个字,但价钱可差出去二十好几块。
进入供销社,陆星河询问了下一次发放自行车和缝纫机的时间。
八十年代前,自行车和缝纫机不是有票就能买的到的。
林海县这种偏远地区,分配下来的配额是有限的。
有了票也要提前排队。
买不买得到都要看天意了。
在得知自行车和缝纫机需要在年前才有货后,两人买了点吃食,去百货商场看了一眼收音机后。
这才去药房买药。
只是,还没等两人走进药房。
药房内的张老头没有在柜台里面,而是站在一个白发老头身边。
一脸哀求的双手作揖。
“真没有鲜棒槌了,那株三十年的还是一个年轻人送来的,他是哪里人我真不知道,您老就别为难我了,
我都在你身边好多年了,你咋就不信我呢?”
白发老人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不管张老头如何哀求,就是一言不发。
而且白发老头身后跟着的那两个身材笔直的年轻人,就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顾着看着门口的方向。
吓的不少来抓药的人都不敢进门。
“这样,我收,我现在就找人收,收到了给您老送去行么,你说你难为。。。”
张老头说着,余光突然看到了让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年轻人。
都不等陆星河进门。
张老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溜烟的来到陆星河身边。
就像请祖宗似的,将他的手臂狠狠抓住。
一脸兴奋的说道:“我的小祖宗呀,你终于来了,你那株三十件的棒槌可。。。”
“不是二十。。。”
”三十年,是那株三十年的棒槌!!!”
这老登。
陆星河嘴角抽搐,果然做生意的不管多大年纪都是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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