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裴总旗亲自出了一趟现场。
还是有收获的,且大有收获!
“这箱珠宝、还有这箱银子都可能跟凶案相关,先搬到我府上去。”
“是!”
“这箱金子可能是重要线索,立刻送往百户所让郑大人亲自过目。”
“是!”
“这些银票数目较小,估计跟案子没什么关系,给兄弟们分了吧。”
“是……啊!多谢大人!”
裴少卿就像个将军,背着手在莫府对种种财宝大点兵,对这个可恶的地主阶级的财富进行了一次再分配。
“大人,多少得留一点,不然卷宗上不好看。”宋有才提醒了一句。
不愧是高贵的京爷,一看就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亲自贪过污啊。
哪有像这么贪得无厌的。
裴少卿瞟了他一眼说道:“卷宗谁写的?不还是我们吗?在上面多添几个字,就写凶手谋财害命,不仅杀了莫府的人还搬空了莫府的财物。”
这不是编造,是事实!
“大人英明。”宋有才心服口服。
是我格局小了。
他意识到,在贪污这方面自己在裴大人面前稚嫩得就像个孩童一样。
“宋小旗你去盯着他们,免得有人私藏,告诉他们,老老实实办事我定有赏赐,我最痛恨借公敛财、贪赃枉法之徒!”裴少卿掷地有声说道。
宋有才嘴角抽搐了下,“遵命。”
待其走后,裴少卿才低声对孙有良说道:“给我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干净,确保公孙逸昨晚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有所遗漏,唯你是问。”
既然收公孙逸当狗,就得避免有人可能通过狗查到他这个主人身上。
“是,大人放心,我一定连地缝里都不放过。”孙有良郑重的答道。
裴少卿挥手示意他去办事,自己则是离开了莫府向百户所大牢赶去。
差点忘了释放公孙逸两个徒弟。
“大人这边请。”狱卒殷勤的把裴少卿带到了关押江赵二人的牢房前。
听见声音,正在给师兄喂水的赵芷兰立刻起身扑到牢门前,看见裴少卿后瞬间红了眼睛,噙着泪,满脸愤恨的瞪着他,但却没敢再出言不逊。
显然,学乖了。
可是在裴少卿眼里却还不够乖。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能学会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我。”他皱着眉头丢下一句话,随即转身作势欲走。
“不要!”赵芷兰瞬间崩溃,双手紧紧抓着木质的柱子,泪如雨下的哭泣道:“我……求求你放我们出去。”
虽然只在这里待了一晚上,并且本身没受什么折磨,但她却连多一秒都不想再在这个人间地狱待下去了。
因为每时每刻都能听见犯人受刑痛不欲生的惨叫,随时能看到被折磨得半死不成人样的犯人从眼前拖过。
对被保护得很好的赵芷兰来说。
这些都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裴少卿停下脚步,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赵芷兰紧抿着红唇默默望着他。
显然她倔犟的还想保留些尊严。
“哼!”裴少再次拂袖欲走。
赵芷兰终于屈膝跪了下去,嚎啕大哭道:“求求大人放我们出去吧。”
“师……师妹。”角落里被折磨得脸色苍白,起身都困难的江夜白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但却又无能为力。
裴少卿居高临下的看着赵芷兰这个骄傲的少女跪在自己脚下,秀发有些凌乱,梨花带雨更加可人,微微隆起的胸脯随着哭声起伏不定,挺翘的桃臀置于小腿上,两相挤压之下臀肉溢出,隔着裙子都能感受到其弹性。
如果他是山贼,这样出自名门的江湖少侠对他自然不假辞色;可如今他是侯府公子、是靖安卫总旗,这样骄傲的江湖侠女却也只能跪地乞怜。
权力还真是个令人着迷的东西。
他微微弯腰,伸手一把捏住赵芷兰的下巴,“早点这样不就行了吗?”
“你……你想要干什么,放开我师妹!”眼见自己心爱的师妹被其脏手触碰,江夜白又气又急的呵斥道。
裴少卿看都没看他,将放在赵芷兰下巴上的两根手指上滑直接塞进了她嘴里。
赵芷兰顿时又羞又怒。
“敢咬?”裴少卿淡然说得。
赵芷兰只能是愤恨屈辱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对方的手指肆意在口中搅动,心里满是羞耻,却只能默默流着泪,握着拳,娇躯微微颤栗。
抱着剑的叶寒霜看着这一幕虽然面不改色,但双臂不断用力,怀中的长剑压着胸襟往下陷。
“啊!混蛋!拿出来!你快点拿出来啊!”江夜白目赤欲裂,挣扎着根起身扑过去阻止,但刚要站起就摔倒在地上,只能绝望的一边往那边爬一边祈求,“别这样,我求求你了。”
裴少卿嘴角含笑,将手指从赵芷兰嘴里拿出,牵扯出一丝晶莹挂在她红润的嘴角沿着下巴垂落,又把手指在她脸上蹭着擦干净口水,“我伸进去的只是手指,又不是别的,那么激动干什么,好了伤疤又忘了疼吗?”
“你……”江夜白气急,你还想伸什么进去?但却又很是无力,憋屈的流着泪,声音嘶哑的说道:“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作践羞辱我师妹。”
“还真是兄妹情深啊!”裴少卿站直身体,挥了挥手,“放他们出来。”
“是!”狱卒立刻拿出钥匙开门。
赵芷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
江夜白也同样愣在了原地。
两人没想到惊喜来得那么突然。
裴少卿淡淡的解释道:“你们师父以后为我办事,你们自然也算本公子的人,总不能这么一直关着吧。”
“不可能!师父不可能……”江夜白脱口而出,接着声音又戛然而止。
“不可能给我这个朝廷鹰犬当走狗是吗?”裴少卿笑着为他补充了没说出来的话,又说道:“还不是为了救你们,啧啧,我可是很感动啊。”
“啊!”江夜白听见师父为了救自己而卖身给裴少卿,痛苦万分,仰天长啸一声,大哭着不断用头去撞墙。
“师兄!”赵芷兰也顾不上刚刚的屈辱和羞愤,扑过去一把将其抱住声音带着哭腔劝道:“师兄你别这样!”
一刻钟之后,一辆马车载着江夜白和赵芷兰从百户所大牢前往裴府。
而同一时间,正在家里和王县令下棋的郑百户也收到了裴少卿让人送到他府上的重要“线索”,哑然失笑的说道:“真是没想到这位裴公子虽然骄纵跋扈,但也是个会做人的嘛。”
“终究是公侯子弟,又生于京城长于京城,有些东西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懂。”王县令不以为然的答了句。
郑百户落下一子,“既然是重要线索,稍后你带些回去分析分析。”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王县令大笑两声抬手落子,“不过百户真觉得莫府血案是玄教逆贼所为?我看不然,这两年玄教老实了许多,突然间又搞出这么大桩案子说不过去。”
郑百户对此却固执己见,“除了玄教逆贼,何人还如此胆大妄为?”
“也是。”王县令应道,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谈公事,下棋,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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