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的尾鳍虚影在水下悄然展开，冰蓝鳞片蹭过祝蕴灵的脚踝。她下意识蜷起脚尖，却被滑腻的鳍膜缠得更紧。
“松手.....不对，松尾！”
“灵灵这可不能怪我，人鱼的尾巴有自己的想法。”谢尔无辜地眨眨眼，尾鳍却故意扫过她小腿肚。
祝蕴灵攀着他肩膀想往后仰，腰间的手突然收紧。谢尔带着她转了小半圈，背脊抵在池壁凸起的感应器上。恒温系统被触发，水流骤然升温三度。
祝蕴灵感受着温热的水，没好气道。
“你故意的吧？”
“设备故障。”他鼻尖蹭过她湿透的耳垂，尾鳍卷着她往自己腰腹贴，“灵灵不是要帮我贴电极片？”
水面忽然漫过胸口，祝蕴灵隔着湿哒哒毛衣都能感受到他皮肤下躁动的精神力。指尖刚触到腹肌边缘，谢尔突然闷哼着抓住她的手:“别用指甲。”
人鱼腰侧的皮肤比想象中更敏感，祝蕴灵坏心眼地用指腹画了个圈:“不是要贴电极片？你这样躲躲闪闪……”
“我很难办哎……”
“灵灵你故意的！”
谢尔还没察觉，一分钟前祝蕴灵才刚刚说过这句话，现在她又把这句话还给了他。
祝蕴灵笑眯眯，大方承认了，“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目的达到，祝蕴灵也就顺势抽回了手却在撤回的途中被谢尔紧紧抓住了。
“等一等，灵灵的手好凉。”
“那是因为你的体温太高了，明明刚刚在岸上还挺凉的。”
“那是因为人鱼在水里会发热。”谢尔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理直气壮。
“胡说八道！歪理！哪个人鱼会在水里发热？那岂不是要把自己给煮了？”
他说的话，祝蕴灵一个字也不信，谢尔却带着她的手滑到腹肌中央，“我说真的，特别是……被专属向导触碰的时候。”
“不是，你就这么主动？”
“是你的手太冰了，我帮灵灵暖暖怎么样？”他牵引着她的手抚上尾鳍根部，那里泛着不正常的红，“人鱼这里最热了。”
祝蕴灵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带着腰往上一托。
这个谢尔！！太不正经了！
她的反应取悦了谢尔，对方轻笑出声，星空顶灯骤亮，映出谢尔眼底翻涌的潮汐。
“灵灵。”他忽然收起嬉笑，指尖轻点自己锁骨下的空白处，“给我留个印记好不好？像队长那样的，我也想要。”
手心里仿佛还有灼热的触感，祝蕴灵别过脸去，“你也有件开叉到肚脐眼的衬衫需要展示？”
“开叉衬衫？”谢尔尾椎骨忽然发力，冰蓝鳞片擦过她脚背，“灵灵想看的话，我现在就能撕。”
“你敢！”祝蕴灵抬脚要踹，尾鳍却趁机卷住她脚踝往上一提。
祝蕴灵手忙脚乱的抓住他，只是指尖刚触到发烫的皮肤，就被他抓着腕骨按在池壁上。人鱼的尖牙抵着下唇，尾鳍根部滚烫的温度正隔着衣料熨贴她的小腿。
“印记。”谢尔固执的又重复了一遍，他又往前蹭了半寸，水珠顺着喉结滚进她领口。
“要灵灵进入我的精神图景，亲自给我打上印记。”
“你是狗吗还要做标记......”
尾鳍突然扫过腰窝，祝蕴灵尾音颤了颤。谢尔得逞似的贴上来，鼻尖几乎要蹭上她唇峰:“汪。”
这个不要脸的!
祝蕴灵正要骂他，谢尔却忽然偏头含住她耳垂，湿热的舌尖卷着耳骨轻轻一吮，她膝弯瞬间发软，全靠缠在腰间的尾鳍支撑着才没滑进水里。
“谢尔你……”
“在呢。”尾鳍鳞片突然张开，祝蕴灵浑身一抖，指甲陷进他肩胛，却摸到一片滑腻的鳞片正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这是你的鳞片？”
人鱼眼底的蓝又深了几分，带着她指尖划过自己锁骨:“灵灵碰过的地方，会长出最漂亮的鳞。”
指尖下的肌肤烫得惊人，祝蕴灵忽然使力揪住他的耳朵：“这么喜欢被碰？”
谢尔闷哼着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尾鳍拍起的水花溅湿两人。星空灯在水面投下细碎光斑，映得他唇上的水色格外蛊惑。
“我只喜欢灵灵碰。”尾鳍又悄无声息缠上她的腰，谢尔忽然低头咬住她毛衣领口的拉链，“就像这样...”
金属滑开的轻响混入水声，祝蕴灵还未来得及反应，滚烫的唇已经压上来。人鱼的尖牙小心收着，舌尖却强势地顶开齿关，搅起带着海水咸涩的漩涡。
尾鳍鳞片全部张开，粗糙的触感隔着衣料细细碾磨。
祝蕴灵揪着他头发想后仰，却被他抱住无法移开。谢尔喉间溢出满足的咕噜声，掌心托住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恒温系统再次紊乱，这次连呼吸都跟着沸腾。
……
祝蕴灵再次醒来，还是在水里，只是这次不是在游泳池，而是在谢尔的精神图景里。
深蓝色的海水漫过脚背时，祝蕴灵发现谢尔的尾鳍正卷着自己脚踝往珊瑚丛带，眼前是一群发光的水母。
“这就是你的精神图景？比我上次来要好多了。”她戳了戳谢尔腰侧新长出的鳞片。
谢尔突然带着她沉入发光珊瑚礁，尾鳍扫过她小腿时溅起细碎星沙：“别乱碰，这里每片鳞都连着神经末梢。”
他锁骨下的皮肤泛起珍珠光泽，“尤其是这里......”
他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颈侧，鳞片果然在她掌心轻微翕动。
"；这是......"；
“我们人鱼的求偶鳞。”尾鳍缠着她往更深处的海葵丛游去，“只有专属向导能唤醒。”
发光海藻突然缠上祝蕴灵手腕，谢尔俯身用尖牙轻轻扯开：“别怕，它们只是想看灵蝶印记。”
为了躲避那些难缠的海藻海带，谢尔直接拉着她冲进巨大的珍珠蚌壳里，“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蚌壳内壁的荧光映出他锁骨下空白的地方，“灵灵说过印记要打在心跳最响的地方。”
他忽然露出委屈神色，“说起灵蝶印记，灵灵不是说好要给我盖章的吗？”
“你就这么着急？”
“要不然我干嘛费尽心思要将灵灵约到游泳馆呢？”谢尔带着她的手抚上自己喉结，"；灵灵听，我的心脏在说......"；
蚌壳外传来闷闷的鲸鸣，“可能是迷路的鲸鱼……”
祝蕴灵突然仰头吻住他滚烫的锁骨。蓝光炸开的瞬间，谢尔尾鳍鳞片全部竖起，人鱼尖啸混着破碎的气泡没入她唇间。
蝶翼状的光纹在亲吻处缓缓成型，谢尔颤抖着将额头抵在她肩窝：“......终于完整了。”
荧光流转的灵蝶印记落在他锁骨下方，随着呼吸明明灭灭，他蹭着她鼻尖轻笑。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灵灵的人鱼有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