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什么？”
程瑾蓂松开牵住符晓的手，一步步往方小衔靠近。
方小衔意识到自己的话招惹到了面前的金发少女，但那又如何？这只是他的又一个傀儡，死了也就死了。
只要叶子瑜还在他方小衔手里，他就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
他没有必要惧怕眼前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女人！
“你如果再靠近一点，我们的谈判算是彻底没戏了。”
“是吗？”程瑾蓂冷笑一声，方小衔敢要她给晓晓的钻戒，就该做好去见他太奶的准备！
对上了程瑾蓂浅蓝色的眸子，方小衔只感觉自己直接对上了波澜壮阔的大海。
瀚海只是稍微大一点的波浪，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淹没。
“你不觉得……你有点自作聪明了吗？人类……”
只是片刻，方小衔就感觉自己双脚离地了，眼前的视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程瑾蓂仅仅只是双手虚握，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他生生抓起。
「蝎」见状只能松开龙傲田和奕言钰，四肢蓄势待发，仿佛随时可以用它的利爪将程瑾蓂撕成碎片。
“吼……放开他！”
方小衔可是「蝎」血肉的重要来源，两人可是纯粹的互相利用的关系，它「蝎」是不会放弃自己的移动血包的！
然而下一秒，程瑾蓂不屑的瞥了它一眼。
只是一眼，「蝎」嗜血的眼神就瞬间清澈了。
从程瑾蓂身上，「蝎」感受到深不可测的恐怖诡气。
都不需要试探，「蝎」就知道程瑾蓂杀它和补兵一样容易。
“老实呆在原地，小蝎子。”
下一刻，方小衔就忍不住发出尖锐的哀嚎，明明傀儡不会感受到痛苦，但是他仍然感受到撕裂灵魂般的痛苦。
方小衔眼中的自己像一只布偶，被一道绝美的女性虚影一点一点的拆解开来，绝望与恐惧第一次在这个男人心里滋生。
已经参加过三次怪谈副本的方小衔自从掌握了用尸体制作傀儡的能力以后，他在怪谈中自始至终都扮演着幕后掌控者的角色。
哪怕遇到符晓这样根本不符合常理的暴力角色，方小衔也想着充分利用符晓的特殊高评价通关。
就算计划失败，有着无数血肉傀儡的他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谁能想到，他一朝走错，惹上了程瑾蓂这样一个bug级别的角色。
“听我说，你会告诉我叶子瑜小妹妹在哪里，然后选一个最不体面的方式去死，明白吗？”
「意识」好像在被修改，方小衔惊恐的发现自己在逐渐认可程瑾蓂的话，而他完全阻止不了这个过程。
所有的「不合理」逐渐变得「合理」。
“叶子瑜……被我……藏在车华的地下室里……”
随后，方小衔开始不受控制的控制自己的血肉傀儡互相厮杀，他躲起来的本体更是主动走到了一只在打扫卫生的「清道夫」面前。
“不！不！停下，你给我停下！”
只有程瑾蓂能听到方小衔痛苦的叫喊，他的命运早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轻而易举的碾死方小衔，程瑾蓂符晓身看向已经乖得像大狗狗一样的「蝎」，温柔的语气却让人感受到森森的寒意。
“听到了吗？小蝎子。”
“姐姐希望你懂事一点。”
「蝎」那颗狰狞的头颅按理说看不到情绪，但是能明显感受到「蝎」的恐惧。
“好的大人，我会去把叶子瑜带到您面前。”
“去吧……”
程瑾蓂诱导着「蝎」按照她的意愿行事，掌控一只低阶诡异，对她来说不要太容易。
「蝎」赶忙松开龙傲田和奕言钰身上的束缚，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寝室外跑去。
回过头的程瑾蓂面对符晓又露出了甜美的微笑，那看方小衔和「蝎」像垃圾一样的眼神好像并不存在。
符晓仍然看不懂程瑾蓂看她的那种灼热的眼神，或许这也是朋友之间关系比较好的表现呢？
刚摘下嘴里毛巾的奕言钰下意识想要吐槽几句，男人就被龙傲田用眼神制止了想要怒骂两句的行为。
瞎子都看得出符晓和程瑾蓂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
“程姐姐……”
“嗯？晓晓想说什么，我在认真听。”
程瑾蓂重新挽住符晓的手，好像每离开符晓一秒，对金发少女都一大损失。
“如果我离开这个副本，程姐姐你还能找到我吗？”
纠结了许久，符晓还是决定问一问程瑾蓂，刚刚交到没几天的朋友，她不想失去。
“晓晓为什么要离开呢？”符晓猛然感觉手上被握住的力气紧了几分，可是程瑾蓂的语气明明很平淡。
“我是第一次参加规则怪谈，我自己也不知道副本结束以后我会不会回到我的世界，然后过一段时间再进入下一个副本。”
符晓很少说这么多话，可是她很想和程瑾蓂解释清楚自己内心的纠结。
“我明白了。”
“放心吧，以姐姐的能力，无论晓晓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程瑾蓂伸手揉了揉符晓绸缎般柔软的发丝，语气带着明显的诱导：“不过晓晓可以永远留在这里啊，我们永远永远不分开。”
符晓觉得这句话的味道很是不对，哪怕她对朋友之间相处的方式局限于纸面，她也觉得这不像朋友之间的相处模式。
“朋友之间要永远不分开吗？”
程瑾蓂没有任何表示，或者说她不好解释什么，朋友当然不需要永远不分开，但是爱人需要……
符晓不解，但是符晓可以忍住好奇心。
在得知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时，符晓不再纠结回到现世这件事。
反正回去以后还会再见面的，会被怪谈意志送回现世就送回吧。
不过……分开一段时间的话，程姐姐会不会想念她呢？
此时的符晓压根儿没意识到，身旁一直认真倾听符晓想法，给符晓以心理安慰的人根本没想过放她离开。
“那个……符晓……”
“怎么了？小塔？”
“一会儿怪谈意志允许你退出的时候，你可不可以立刻同意啊？”
“这有什么目的吗？”
“总之……你听我的就行。”
“好吧。”
虽然不知道塔维娜拉察觉到了什么，但是符晓愿意听塔维娜拉的。
“嗯……算了，我有一个更好的脱身之策。”
“你说……”
“（闭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