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八殿下,是反对求和的!』
事到如今,殿内的诸位朝臣早已是心知肚明,他们非但晓得这位八皇子抵触求和,而且还是相当抵触。
要不然,又岂会拿出此等堪称“丧心病狂”的所谓“礼物”?
那一套套的女人衣装,分明就是嘲讽他们这些朝臣毫无血性,不配在朝为官。
『幸好我是主张宣战的……』
礼部尚书社宥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唾沫,因为他看到了兵部尚书李鬻此刻的脸色,这个年过五旬的老头,此刻面色一阵黑一阵青白,满脸羞愤欲死之色,死死盯着他面前的那个木匣,整个人都在颤抖。
也难怪,毕竟那可是女人的衣服,但凡男儿,收到女人的衣服那都是奇耻大辱之事,更何况是堂堂兵部尚书,可事实却是,这些位收到了女人衣服的大臣们,即便心中羞愤欲死,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谁叫他们正如那位八皇子赵弘润所言,将大魏的命运寄托于玉珑公主的和亲事宜上呢?
『李老儿晚节不保啊……』
礼部尚书社宥暗暗叹了口气。
不难想象,若是这件事一旦外传出去,那么此刻殿内但凡是受到女服的官员,都会成为大魏举国上下的笑柄。更糟糕的是,没有人会同情他们,只会骂他们贪生怕死、咎由自取。
哪怕有朝一日他们过世了,或许朝野也会给他们取一个“惧”的贬义谥号。
一世的耻辱!
『不过,这位殿下的胆子实在也太大了吧?……用这种方式刺激朝中大臣这可以理解,但是,对陛下也送上这等侮辱性的礼物,这也……』
许多没有并没有收到“礼物”的大臣们在感慨了一下后,悄悄观瞧魏天子的态度。”
『……』
赵弘润望了一眼这位平日里关系不错的中书右丞,拱手说道:“多谢虞大人。”
虞子启点点头,自顾自回垂拱殿了。
正如虞子启所料,兵部的那些位大臣可谓是沉着脸回到了兵部本署。
在垂拱殿时,这些大臣们不敢造次,可是到了他们的兵部本署,这些人哪里还忍得住,或有指责抱怨者,或有低声痛骂者。
就连兵部尚书李鬻,亦是脸色铁青,不住地拍着桌案。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老夫一心为我大魏考虑,竟遭那孺子这般戏辱!”
尽管在诸朝臣离开垂拱殿前,天子隐晦地告诫众臣子,今日之事不可对外言及,可兵部尚书李鬻还是有些担忧。
因为他注意到,那些主张对楚宣战的大臣们,临走时望向他时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不光光是他这位兵部尚书,几乎所有兵部重要官员都遭受到了同僚们那怪异的目光。
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别说他兵部尚书李鬻,恐怕整个兵部都会沦为笑柄。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位八皇子赵弘润所赐!
“老大人莫动怒,诸位大人也莫着急,我这有个主意。”并不左侍郎徐贯低声说道:“陛下不是许八皇子明日到京郊说服那些兵将们么?……我等只要放出一个消息,便能使那个八皇子铩羽而归!”
“左侍郎大人有何高见?”
兵部众官员纷纷开口问道,而兵部尚书李鬻亦不由地望向徐贯。
见此,徐贯压低声音说道:“我等只要向军营里传出消息,说八皇子赵弘润主张对楚宣战,只是为保他皇姐玉珑公主……为此,八皇子不惜将数万营中将士推向战火,不惜将我大魏社稷安危逼上绝路……如此一来,那些营中兵将们,谁还会听那八皇子的话?”
众兵部官员们闻言一愣,旋即相视一笑。
“好主意!……为一人而牺牲数万人,就算那八皇子伶牙俐齿、口似悬河,也抵受不住数万我大魏兵将的怒火……”
“且看他明日如何收场!”
众兵部官员们纷纷点头附和,旋即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兵部尚书李鬻。
只见兵部尚书李鬻这位年过五旬的老头闭目沉思了片刻,咬咬牙义正言辞地说道:“绝不可能叫这孺子的鼠目寸光,毁了我大魏……好,就这么办!”
当夜,常驻于大梁京郊的军营中便传开了一个消息。
言,皇八子赵弘润为保玉珑公主一人,不顾大魏与楚*力悬殊,意图对楚宣战,视数万大魏兵将性命如无物。
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军营,顿时使营中数万兵将们气愤填膺,纷纷破口大骂八皇子赵弘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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