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堂主这么做，难道就没人管？”秦川沉声问道。

“怎么管？苏堂主是这里最大的，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反对？我爸是副堂主之一，他就竭力反对搞这种三六九等制！只是苏堂主势力庞大，中高层几乎都是他的人，我父亲势单力孤，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现在，我父亲已经触怒苏堂主，被清退到家里养老了。”林玉儿轻叹一口气。

秦川闻言，脸色越发阴沉，道：“那其他市的玄医堂也是如此吗？”

“其他……等等！你不是徐老神医的弟子吗？按说该对咱们省的玄医堂有所了解啊？你为什么老问我？”林玉儿惊疑地看着秦川。

秦川一怔，忙道：“呃……那个，我虽然是徐老神医的记名弟子，但我一直埋头学医，啥情况也不知道，今天来到本玄医堂才知道这些，于是，就向你请教了。”

林玉儿道：“原来如此。其他市玄医堂，比咱们这好一点。不过，大家都是有样学样，咱们这么搞，赚得盆满钵满，他们自然也是蠢蠢欲动，要跟上来了！”

秦川一听这话，脸色黑到了极点，身躯剧烈颤抖。如果本省所有玄医分堂都这么搞，那玄医堂就彻底烂了！

“玄医分堂搞成这副鬼样子，那省总堂的人，就不管不问吗？”秦川又问。

林玉儿又叹息道：“你可能不知道，省总堂基本只管人事和财务权，却把具体经营和业务下放给每个分堂。”

“那余震……总堂主，就不过问？”秦川沉声问。

“余总堂主高高在上，他的心思，我就不清楚了……”林玉儿摇头道。

秦川紧锁眉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哎，算了，我们都是小角色，是改变不了什么的。”林玉儿摇头叹息道。

秦川心头一动，注视着她，道：“林姑娘，我就问你，假如你是堂……副堂主，你敢去改变这一切吗？”

“嗯？”林玉儿闻言一怔，动人双眸怔怔看着秦川，道：“你……你别开玩笑了，我爸都被苏堂主清退了。我一个小小坐堂医师，又有什么资格当副堂主？”

林玉儿说到这里，自嘲笑了笑，摇了摇头。

秦川看着她，道：“我就说是如果！”

林玉儿看着秦川，苦笑道：“秦医生，你这种假设是不存在的，凭我现在这情况，我是不可能做上副堂主的，你就别说这种无稽假设了。”

“我……”

秦川见林玉儿把自己说的只是当成无稽之谈，心头也很无奈，他很想告诉这个女孩，自己是玄医门少主，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她当上副堂主。本来，秦川是想提她当堂主的，但转念一想，这女孩心性太差了，还需要打磨，所以，就先提她当副堂主。

“好啦，秦医生，我刚吐了血，有点虚弱，要回去休养，咱们就此别过啦。”林玉儿对秦川微笑说着，就要离去。

“别忙，你还没回答我呢。”秦川忙追上去道。

“回答什么？”林玉儿疑惑道。

“就是，假如你是副堂主，你敢跟苏堂主斗，改变这一切吗？”秦川很认真问。

林玉儿看着秦川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苦笑道：“我说秦医生，你不要再说这种……幻想的事情了好吗？这种假设是不存在的！我……咳咳，我现在很虚弱，告辞！”

林玉儿摇摇头，咳嗽两声，就要扭动如同弱柳一般的腰肢离去，而秦川却还追上她，拦住她，道：“林姑娘，我是认真的！”

“你……”林玉儿有点恼火了，她一双含情美眸盯着秦川道：“秦医生，你真的很无聊！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从不做这种虚无缥缈的幻想之事！别说副堂主，我连高级医师都很难升上去！”

“我就说是假设嘛！”秦川道。

“你……！”林玉儿真的很无奈了，她见秦川这么执着问她，只得道：“我当然敢！别说当上副堂主了，我现在不就一直跟苏堂主对着干吗？他还老说我是反骨仔呢！”

秦川闻言，笑了，心头倍感安慰，意味深长道：“林姑娘，你很好！”

“好也没用了，我只是个随时要被撵滚蛋的边缘人员罢了！咳咳……秦医生，我真的很难受，就先走了。”说着，林玉儿就要走。

秦川又追上她，道：“林姑娘，您稍等。”

“秦医生，求你放过我吧。你的问题都太不切合实际了。”林玉儿苦笑道。

“……”秦川苦笑一下，道：“把这个给你。”秦川拿起针袋，递给她。

林玉儿接过针袋，微笑道：“好，我走啦。”

“再等一下。”秦川又道。

林玉儿哭笑不得道：“大哥，你说吧，你一口气把你想说的说完。”

“就一句了！林姑娘，记住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秦川看着林玉儿，满眼期待道。

“我说啥了？”林玉儿懵逼道。

“……”秦川无语死了，这头说后忘啊！

秦川道：“你说，如果你是副堂主，你就敢跟苏堂主斗，还敢改变本市玄医堂的一切！”

“哦，这个啊！是我说的！但是，我是不可能当上副堂主滴！好了，你就当我吹个牛吧！”林玉儿道。

秦川神秘笑道：“未必不能实现。”

“呵呵。”林玉儿冷笑一下，径直扭动弱柳一般的腰肢离去了，走到几米外，她还轻轻嘀咕一句：“真是个奇怪的人……”

秦川：“……”

秦川也不觉得被冒犯，怔怔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本市玄医堂还有救。

看着林玉儿走远，秦川喃喃道：“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第一个悍将吧。”

等林玉儿消失于视线，秦川掏出手机，翻了一下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径直拨通。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一个老者激动至极的声音：“少……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