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空气中甚至有十分诡异的安静,就好像那些人全部都消失了,或者是俱都不发一言,站在门外。
虞如萤摇摇头,压下这种诡异的感觉,轻轻抚上自己尚未显怀的肚子,轻声说:“我要离开。”
脑海里不会再传来系统的声音,但她还是要试试,之前系统被销毁的时候,说的那个兑换条件。
没有动静,除了她以外,其它东西都像是被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了。
虞如萤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大大的失望,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东西身上,本来就不可能,还好刚才没有把话说绝......
她这么想着,就准备起身娶喝点水,人也有些疲惫,怀孕的感觉她很清楚,过一会儿就想睡觉了。
这孩子也是挺顽强的,跟着她这个妈妈天南海北地折腾这么久,现在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她走下飘窗,忽地脚下一晃,虞如萤纳闷,难道是自己起猛了产生眩晕感了?
虞如萤去摸桌子上的那杯水,被子刚拿起来,就在她手中碎裂,尚且温热的水从她的指缝流出来。
抬头看去,桌子也瞬间碎裂,可很奇怪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墙体、乃至于整个人房间都开始晃动。
房子开始倾斜,虞如萤站在桌边,听不见倒塌的声音,也听不见人的声音。
周遭的一切既像是晒脆了的纸张悄无声息地皴裂,又像是融化了的胶蜡,以一个极为缓慢的动静掉下来。
虞如萤连叫都叫不出来,这太诡异了。
头上的巨大吊灯摇摇晃晃,倏地叮呤哐啷地掉下来,虞如萤躲闪不及,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呼。
眼前一黑,无边无际的,像是在浩瀚无垠的星空,也像是幽幽无底的海水里。
虞如萤觉得好难受,在这片黑暗里大口大口地呼吸,四肢不住地挣扎。
[滴——滴——]
“病人已有清醒迹象。”
[滴——滴——]
“病人潜在意识挣扎,不愿醒来。是否加以刺激?”
“是否加以刺激?”
“是否......”
虞如萤没有听到回答,只觉得有一只苍白有力的大手从黑暗中伸下来,把她从黑暗里捞出去。
她精疲力竭,眼皮更是有千钧重。
她试图动一下,身体一点也动不了,哪怕是一根小手指头,只得掀开眼皮。
但首先冲入耳朵的,是冰冷的仪器声,再者是浓重的压抑的消毒水气味充斥进鼻腔,入目是经过调节的顶灯,光线柔和地洒下来,一点也不刺眼。
虞如萤皱皱眉,眼前的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周围的声音也像是潮水般涌过来,依稀可以辨认周围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都保持着一个既能观察到她,又不会打扰到她的距离。
这是一间病房。
难道是突发地震她被抢救过来了?还是因为怀孕产生什么幻觉了?
虞如萤试着将眼睛完全睁开,面前就俯下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老婆,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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