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邻居们有个特点,那就是爱看热闹,无论是张家长还是李家短,只要是有热闹,哪怕不吃饭,他们也一定会参与其中。
但与之相对的,则是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好比闫家老二老三,多年后再次回到四合院这件事,仅仅过去了一个礼拜,便没有人再关注了。
要知道,当初闫解放大义灭亲、举报亲爹和傻柱的事情,在四合院里可谓是轰动一时。
虽然邻居们这边不关注了,但老闫家的可还依旧是麻烦不断,首当其冲的就是二人生活问题。
如今二人一个是刚出狱的劳改犯,一个是户口还在甘省、又没有一技之长的二流子,总不能这么大了还要亲爹养着吧,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就这样,围绕着闫解放、闫解旷如何生存的问题,闫富贵和三大妈爆发了一次又一次的激烈争吵。
其中闫富贵是彻彻底底的激进派,不仅主张分逼不给,还要每月额外收取高昂的伙食费、房屋租金租金。
而三大妈则是保守派,不仅要求好好弥补这两个多年不见的儿子,还想让闫富贵给他们找个稳定的工作。
只是眼看着闫富贵死活不松口,最后三大妈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大儿子头上,态度强硬的要求闫解成,让他把两个弟弟聘请到他的小店里。
只是三大妈在提出这些过分的要求时,完全没有考虑过闫解成夫妻的想法。
果不其然,于莉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就炸毛了,多番劝说无果后,甚至撂下了闫解成答应就离婚的威胁。
这样一来,闫解成成了被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的倒霉蛋,仅仅是过了一个星期,整个人就肉眼可见的苍老起来。
最终,眼看着就要妻离子散,闫解成难得一见的强势了一回。
给了两个弟弟每人二百块的无偿赞助后,一家人悄无声息的搬离了四合院。
等后知后觉的闫富贵三大妈,发现大儿子一家消失不见之后,闫解成的房子都已经过户给荀遇了。
虽然失去理智的三大妈还想借着长辈的架子倚老卖老,但还没靠近荀家,便被荀遇一个毫无温度的眼神吓得尿了裤子。
别看三大妈在荀遇这怂的跟孙子一样,可在回到家后又是另外一副面孔,不仅当场和闫富贵大吵一架,更是把全部的过错推到闫富贵身上。
闫解成因为这件事搬离四合院了,闫富贵心中本就憋着一口恶气,如今听到三大妈倒打一耙的言论,直接被气的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哪怕闫富贵已经失去意识了,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嘟囔着家门不幸。
看着闫富贵昏迷不醒,三大妈这才如大梦初醒般,手忙脚乱的指挥着两个儿子,慌慌张张的向着医院跑去。
经过一番焦急的等待,抢救了半个多小时的闫富贵终于幽幽转醒,只是三大妈还没高兴多久,在看到那张“天价”的缴费单后,下一秒便破口大骂起来。
“闫解成这个天杀的白眼狼,挣那么多钱接济一下弟弟怎么了?还有于莉那个小贱蹄子,当初就应该让她嫁进来,如今都敢做主做到闫家头上了!”
闫富贵是因为气血攻心导致的昏迷,虽然经过抢救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此刻还是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再加上三大妈在一旁不停的咒骂,忍无可忍的闫富贵终于忍不住呵斥一声。
“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闫富贵这句突如其来的呵斥,病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是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的闫解放,脸色时而狰狞,时而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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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心疼医疗费的闫富贵不顾医生劝阻,态度坚决的办理了出院手续,而三大妈经此一役后,也认清了家庭地位。
虽然内心深处还是为两个儿子感到愧疚,可在看到这几天的花销飞速上涨后,还是从心的劝说起来。
“老二老三,你们这回四九城也有段日子了,一直不出去找工作,就没想过以后怎么办吗?再这么下去怎么结婚?妈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着你们结婚生子。”
老三闫解旷这些年在乡下吃了不少苦,当初和家里闹翻也只是心里觉得不平衡罢了,如今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心中那点不平衡早已随风消散了。
因此听到三大妈真心实意的关心后,痛快的点头答应下来。
而老二闫解放的态度则是截然相反,西郊农场的看守人员简直不把劳改犯当人看,对他们拳打脚踢都算轻的,就算是失手打死一个两个也是常有的事。
这十多年的劳改经历,早已让闫解放心灵扭曲了,回到闫家也只不过是走投无路罢了。
所以,面对三大妈的关心,闫解放非但不会觉得感动,反而在心里厌烦的不行,敷衍的应了一声后,直接向着四合院外走去。
人们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闫解放此时的状态就是如此,游荡在四九城的大街小巷里,闫解放不由得回想起劳改之前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闫解放来到了什刹海电影院前,看着门口排起的长长队伍,让他感到好奇的同时,也对这些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们感到嫉妒。
可经过一番观察后,闫解放发现这些人不是排队看电影的,准确的说,他们是为看电影做准备的,因为他看见了,这些人的手里都攥着一张电影票。
就在闫解放想上前凑个热闹时,突然看见了队伍尽头,站着两个让他熟悉无比的身影。
待看清身影的主人是闫解成和于莉后,闫解放心中暗骂了晦气的同时,脚下不由得调转方向。
只是刚走出没几步,闫解放像是想到什么般,死死的看了过去,脸上也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闫解放一直在暗中调查,尤其是得知闫解成一天就能赚到二三百后,心中的嫉妒之情已经愈发高涨。
这天,经过反复的计划后,闫解放终于开始了他的行动,看着不远处正在忙活的大哥大嫂,闫解放一脸扭曲的喃喃自语。
“闫解成,要是你知道了,我的启动资金还是你给的那两百块钱后,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呢?你也别怪我,谁让你这个文盲过的比我好呢!”
这边闫解放的话音刚落,那边提前找好的街溜子已经开始表演了。
只见队伍前头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边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一边伸手接过买来的花生。
其中一个好似饿了好几天一样,还没走出队伍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而周围排队的人对此一幕也是见怪不怪,毕竟闫解成家的零食味道确实非常好,要不然也不会排这么长的队伍。
可就在下一秒,刚才那个小伙子突然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脸色痛苦的缓缓倒地,而与他同行的小伙子好像被吓傻了般,过了好久才呼喊出声。
“虎子,虎子!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要是死了你家里的老娘可怎么呐!”
原本有说有笑的人群,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吸引了目光,见到有人昏倒后,不约而同的上前询问用不用帮忙。
人群中的混乱同样吸引了闫解成夫妻的注意,虽然他们隐约的察觉到一丝不对,但还是走上前去了解情况。
就在这时,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那名小伙子立马着装出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声音凄惨的对着人群求助。
“各位父老乡亲,我兄弟好像食物中毒了,你看这都口吐白沫了,哪位好心能替我跑趟医院?”
哗!
小伙子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在围观的人群,瞬间眼神惊恐的看向了闫解成夫妻。而那名小伙子却借此机会,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一包一模一样的花生。
“大家冷静一下,我们夫妻都在这里摆摊儿一年多了,在场也有不少老顾客,我们的零食肯定是干净卫生的!”
食物中毒可不是小事,万一处理不好倾家荡产都轻的,因此,虽然被上百双眼睛盯的腿肚子直打软,但闫解成还是语气坚定的解释起来。
“不可能!”
就在人们的天平快要倒向闫解成时,那名小伙子却是突然大喝一声,随后指着地上的同伴,气急败坏的反驳起来。
“刚才我兄弟还好好的呢,就是吃了你家的炒花生,这都特么口吐白沫了,你还说干净卫生?糊弄鬼呢!”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围观的群众们同样如此,直到人群中响起一位大娘的提醒,这场争辩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小伙子,要不你先把同伴送医院去吧,我看着他都进气多出气少了!”
听着大娘的提醒,小伙子先是为同伴毫无破绽的表演点了个赞,随后才看向地上的虎子,只是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儿没把他吓死。
“附近有没有板车?快,快点把我兄弟送医院去!”
这名小伙子颤颤巍巍的探了探虎子的鼻息,紧接着声嘶力竭的怒吼起来,只不过这次不是装的,因为虎子真的呼吸微弱了。
在热心群众的帮助下,很快虎子便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只是很可惜,刚才时间耽误的太多,没多久医生便宣布了虎子死亡的消息。
听到这则噩耗,无论是闫解成夫妻,还是虎子的同伴都不能接受,那名小伙子更是一边朝着闫解成扑去,一边叫嚷着让他陪命。
只是没等二人扭打起来,便被赶来的公安拦下,原来,医生发现病人这是中毒的症状,立马通知了公安。
为首的公安简单了解一下情况后,二话不说,直接将闫解成夫妻带走,一同带走的,还有那包花生。
与此同时,什刹海电影院。
因为电影院的负责人和许大茂认识,加上闫解成能在电影院门口卖零食,也是许大茂从中牵线,所以出事的第一时间,便将此事告诉了许大茂。
而当许大茂来到医院时,闫解成夫妻早就被带回派出所了,无奈之下,许大茂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派出所。
许大茂管理招待所时认识了不少领导,虽然没能顺利的见到闫解成,但还是从相识的公安那里知晓了前因后果。
告别公安后,许大茂直接将电话打到了荀遇单位,没办法,他们兄弟四人里,只有荀遇适合出面,即使有些高射炮打蚊子的即视感。
果然,有着荀遇这位商业部司长的施压,东城公安仅仅用了不到一周,便将此次食物中毒事件查了个水落石出。
只是得知幕后黑手是谁后,别说闫解成于莉不敢相信,就连办案的公安都觉得匪夷所思。
原来,闫解放本就看不上闫解成,尤其是他成了劳改犯,闫解成却成了小老板,再加上前些日子,闫解成非但没有帮他找个工作,反而羞辱似的给他两百块钱。
所以,心灵扭曲的闫解放想到了报复,不仅那两个街溜子是他花钱雇佣的,就连计划都是他亲自设计的。
在原本的计划中,闫解放是准备让两人都吃下下了药的花生,毕竟所有人都没事,就他自己出事太突兀了。
只是可惜计划出现了意外,其中一人自作主张的改变了计划,也正是他的自作主张,没能让闫解放将二人全部灭口。
闫解成夫妻了解到事情的全部后,不由得全都后背发凉,尤其是闫解成,始终想不明白弟弟为什么这么恨他。
最终,因为故意杀人、投毒、栽赃陷害等多项罪名,闫解放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当此消息传回四合院时,三大妈当场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闫富贵则是觉得没脸见人,自己一个堂堂人民教师,不仅教出一个劳改犯儿子,最后甚至还被枪毙了。
接过判决通知书后,哪怕闫富贵再不情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掏出子弹钱。
几天后,菜市口。
“预备~枪决!”
随着一声高喝,紧随而来的便是一声枪响,闫解放也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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