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进面试?

何皎皎应下,小心翼翼地拉开袖子瞟了魔君一眼,圆滚的眼神澄澈地望着她。

这魔君眼神怎么跟大学生一样?

何皎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算了,养着吧。

她抽了空在房间里准备明天面试的材料和衣物。

“哎呀! 这可怎么办啊。”

何皎皎拿起她特意花不少钱置办的正式的宽袖大袍欲哭无泪。

邬泽听见声音探出头张望,上面赫然出现几个撕裂的口子,一看就是被幽冥鼠啃的。

“大胆鼠辈,这可是我用全部身家置办的!”

她心痛万分,这几个稀疏的裂口偏偏是在前襟之处,难以修补,用作报名的魂银已花费数多,眼下自己连房子都快住不起,怎么再买一套宽袍呢?

邬泽眨眨眼,偏过头望见她一脸窘迫,明白了何皎皎的为难。

忽然,他的目光被床上的物件吸引,顺着她的裙袂爬下,过了一会又爬了回来。

绝望之际,何皎皎感觉到小黑在扯她的裙角,视线一瞟,细长的蛇尾系起一块黑玉。

很显然,这不是她的东西。

【这应该是刚才魔君遗留在床上的。】

意思是给我的?

小黑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给出了肯定的点头。

何皎皎顿感受宠若惊,要不说这个魔君是真的失忆了,这枚玉佩黑润明泽,一看就价值匪浅。

“谢谢。”

思虑几秒后,何皎皎干脆地收下了

君子不受人以施舍,但现在何皎皎不是君子,是穷鬼。

见她收下,邬泽十分满意,又爬上了她的指尖刺破皮肤吮吸血珠。

何皎皎已经习惯,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讲,事不宜迟,她得快些。

当铺的掌柜眼见这枚玉佩的质量喊价十分干脆,一番讨价还价后,何皎皎得到了丰厚的钱袋。

自己终于有钱了!

她恭恭敬敬的上门钱老九将欠款还清,钱老九掂量着魂银呲牙笑起来,之前的怒色一扫而空:

“好说好说,那你继续住吧”

何皎皎又沿街买了一套新的宽袍和另外的食物,还没忘记采购了些细软的绸缎给小黑当铺盖。

对方是魔君,现在好好伺候,以后定不会吃亏的。

何皎皎想起昨天自己对小黑敲打的模样,心里不禁有点发怵,希望魔君以后恢复记忆了不要跟自己计较吧......

【宿主,保持好心态!系统相信会成功的!】

对的!自己一定要拿上铁饭碗!

何皎皎的脚步也轻快起来,愉悦地往回家走去。

殊不知,不远处的二楼雅座内,一席珠帘遮盖了背后身影。

“城主。”

一位复命的鬼差规矩而恭敬地朝他行礼。

这隐蔽于闹市之中独自品茶的贵人,正是酆都城的城主,玄冥。

自从冥王北阴闭关已有百年,如今冥界实际的掌权人,玄冥当之无愧。

银发随风飘扬,他生得极白,面如雪映寒潭,眉骨斜飞入鬓,眼眸漆黑似无星照拂的深渊。

玄冥指尖捻着柄惨白骨扇,扇面薄如蝉翼,细看竟是以指骨拼成。

当他斜瞥向拥挤的百鬼街流中时,瞬间锁定了何皎皎昂扬飞奔的身影,眼中一抹亮色闪过。

如同锁定了一个猎物。

“明天的鬼差面试准备好了吗?”

他的声音阴冷得如同忘川河滴下的水。

“准备好了……只是。”

鬼差抬眼小心翼翼地瞟了玄冥一眼,犹豫道:

“是否要打一声招呼,让判官格外关照一下城主钦点的那位小鲛人?”

鬼差对城主的目的难以琢磨,不知这个即将进入面试的小鲛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城主亲自照拂。

“不必,此事不可声张。”

就算何皎皎面试失败,他也有其他的办法。

“是……”

他忽的凤目一眯:

“魔君的踪迹,还是没找到吗?”

鬼差神色大变,立马跪下下请罪:

“属下无能!”

“下去吧,务必早日抓住他。”

玄冥的声音愈发生出冷意:

“天界要人,可要得紧呢,他对本座还有用,万不能让他在地府胡作非为坏了我的好事!”

“遵命!”

鬼差退下后,玄冥细长惨白的手指拎起一杯清茶,眼中晦暗闪烁。

“蜃珠国唯一存在的血脉,何皎皎,让你在地府苟活留三年,是时候兑现你爹当年与我的约定了。”

他放下茶盏,闭目养神,指节敲得当啷作响,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傍晚时分,酆都陷入一片沉寂,何皎皎届时准备好了明日所需要的一切,正与小黑躲在院墙的裂隙旁,等待那个神秘人的到来。

一人一蛇警惕地趴在洞口留意四周的动静。

【宿主,这魔君其实对你还挺好的】

闭嘴。

再好她也消受不起,自己在现代时就已经身死,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仅仅只想赶紧完成任务去投胎罢了。

【宿主你多想啦,我是感叹一句而已,又没说你们一定会发生什么。】

你......

何皎皎被系统调侃得有些羞赫,又不知怎回应。

思绪百转之际,小黑已经窸窸窣窣地从手腕间爬下。

来了!

她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

屏息凝神时,一根香柱鬼鬼祟祟地从院口探入。

这次的味道不太对啊!

何皎皎一愣,瞬间意识了什么。

这它喵的是安眠香啊!

前几天日日醒神香,今天上一个安眠香,这是想让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啊。

歹毒!实在是歹毒!

担心那人溜得快,何皎皎赶紧冲向从院门,要绕过去。

小黑蛇扬起脑袋,瞧着她远去的方向。

等这个小鲛人绕出去,人早就跑了。

邬泽利落地从缝隙钻出去,几息后,墙外传来女人的惊吓声:

“哪来的蛇!”

“闭嘴!”

变成人形的邬泽开口,声音冰冷得快掉出冰渣,暗红的瞳孔烁过戾气。

那人被邬泽不怒自威的气场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等何皎皎赶过来时,邬泽早已用魔气将贼人栓得五花大绑,再动弹不得。

“就是她了。”

邬泽随意地倚靠在墙边,连他都没留意,自己转过头望向何皎皎时,眼底变得柔和不少。

却依旧余威不减。

待视何皎皎线看清后,顿时叫出了那人名字:

“青蘅?怎么会是你?”

“你们认识?”

何皎皎对邬泽点点头:

“她是我这条街的一个邻居。”

接着向她投去了不解地眼光:

“青蘅,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她厉声诘问。

要不是收养了小黑误打误撞地发现了她的阴谋,一旦今年考编失败,自己就要死了!

青蘅是孟婆亭的侍女,虽领着一份俸禄,却比一般的鬼差待遇差得多。

换言之——就是临时工。

青蘅不甘心地咬咬牙,不情愿道:

“凭什么你进了面试,你凭什么进面试。”

何皎皎被她问得一愣,青蘅自顾地絮絮道:

“我在孟婆亭工作了七年了,怎么都考不过,眼睁睁看着你第三年就要考过了,凭什么?”

何皎皎登时顿感无奈,竟然连骂她的怨气都没有了。

平日里两人关系还挺不错,其实她现在还很想问问,青蘅在阳间活着的时候是不是姓安。

上岸地府编制:却绑定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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