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这几天清净地仿佛前阵子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这才是她的人生正轨。
她收拾着行李准备和丁敏章一起出发去凤君山。
安稳的心境在机场看到付京尧那一瞬间瞬间下沉。
不是说风齐出差的人是陆斯明?
她缓了步子,微微侧到丁敏章身边。
“付总?”丁敏章也颇感意外。
“这批货事关风齐名气的第一枪,我亲自来跟。”
丁敏章更讶异,对于付氏集团而言,风齐不过是九牛一毛,何至他亲自过问。
“图总监有颈椎病?”他的目光凉凉落到几乎紧挨着丁敏章的南枝身上。
低着下巴,顺眉耷眼,不知道还以为是丁敏章的小媳妇。
“呵,付总的关心别具一格。”丁敏章平日和付京尧打交道只知道他不怎么开玩笑,行事杀伐决断,对于他的打趣颇感意外。
南枝皮笑肉不笑,“付总好。”
付京尧身边的秘书阮清清开口提醒,“付总,登机时间快到了。”
几人心思各异。
一直到下午,到了下榻的酒店,南枝尽量不让付京尧若有似无的眼神影响自己。
“从这到到镇上还有一段距离,暂时先休息,明天我联系车一起去考察,他们整个村子的服饰图案都特别讲究,这边的人文景观也都很有意思,希望对你能有灵感帮助。”
丁敏章侧头温声细语,“这趟看来付总非常重视,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我。”
南枝发自内心的笑,“谢谢你,小丁总。”
“我爸和你妈妈是旧识,你的情况我知道一点,私下你喊我一声敏章哥就行。”
“好,敏章哥。”
他取了房卡递给她,“你先休息会儿。”
阮清清敏锐地感觉到付京尧的沉默不同寻常,夹杂着一丝凌厉和烦躁。
“付总,是哪里不舒服的厉害吗?”她的视线扫过他的窄腰,落到右腿上,“这边天气阴凉,你……其实不该亲自来的。”
付京尧浅睨她一眼,她抿抿嘴,闭嘴不语。
南枝进了房间,看了眼手机,没有什么消息。
徐家好像一夜之间忘记了她这个人,没有短信,没有电话。
要大张旗鼓的打离婚官司,徐家绝对不肯,她只能从徐平城身上下手。
她甚至冒出找到邱佳楠的念头。
徐平城应该也在找她。
手机响起来,她心惊了一下。
是付京尧。
“喂?”
“来我房间。”
南枝咬牙,“不合适。”
顿了一下,房门被敲响。
她打开门。
付京尧挤进来,关上门。
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捧起她的脸吻了下来,搂着她摁坐床上,一只长腿跪到床上,圈禁其中,大手抄进头发里,极致厮磨。
她使劲推他,整个人快喘不上气。
衬衫扣子因为挺胸的动作崩开两颗,雪白若隐若现。
调换位置,女上男下,他坐在床上,双手恣意向后撑着。
南枝地转天旋,得以喘息,双手伏在他胸膛,有些迷糊。
“吻我。”
刚做过亲密的接触,他的脸色却并不火热沉迷,反而清冷地命令。
支着架子等她自动送上门。
眼神扫过她遗漏的春光,喉头滚动,“徐平城明显不合格,我来教你。”
南枝摁着他就要起身,被他固定,眼神危险,“别乱动。”
她想,人的羞耻底线一旦降低,就会一降再降。
怕他发疯。
一回生,二回熟。
她缓缓凑近,轻轻贴上,鼻息交缠,心跳如鼓,双手紧张地抓皱了他的衬衫。
见她停了。
在她身下扬了扬下巴,脖颈绷成喷薄有力的线条。
“继续。”
衔着他的唇轻咬,轻扫唇瓣,声响暧昧。
难忍羞耻,眼泪不自觉成行。
她本就是那么老实那么保守的人,他偏教她狂浪耍坏。
这人怎么能这么坏,南枝鼻子发酸。
“哼。”他起身双臂环着她的腰身,垂眸看她发红的鼻尖,“这就又哭了?惯用的把戏,装得一水可怜。”
“瞎眼的坏东西。”他咬一下她脖间的红痣,耳鬓厮磨间,言语放浪,“离了婚,哭的再可怜也不能饶你。”
南枝领教了什么叫做被人三两句话羞得不能出门……
大概是她的眼泪扫了兴致,他闹了她一会儿就离开了。
小腹一阵热流,南枝以为月事提前了,进了厕所一看,轻咬下唇。
晚上四人找了家特色餐厅。
用饭时,付京尧兴致缺缺,唯独对一道豆酱焗鸡多用了两口。
南枝也注意到他之前在汕城时用饭也是略显挑剔。
付京尧对上她的视线,用公筷夹了一筷牛肉放她碗里,“店大欺客,比你做的差远了。”
说完,他的表情顿了一下。
南枝一愣,解释,“徐家的饭菜不是我做的。”
“嗯。”他又兴致缺缺,“这个还算可以。”
阮清清皱眉,扫了桌上一眼,用公筷夹了一堆菜放到付京尧碗里,“这几样可以吃,不能老是挑食!”
付京尧淡淡瞥了阮清清一眼,却配合地拿起筷子吃了两口。
南枝盯着两人,相处自然,关系不太像单单是上司和下属。
“城南这边的菜和城北相比的确稍显逊色,但茶点非常有名,黄金条糕,青玉碧叶,柔韧有嚼劲,甜而不腻,饭后吃也不烧胃。”
丁敏章起身给几人斟上清茶。
几人聊着聊到人生经历上,丁敏章最丰富,他是打小被遗弃,后来被丁槐收养。
他好似天生豁达,对人生际遇看得很开。
“敏章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谢谢你的照顾。”
南枝起身,敬他。
“客气了,南枝。”
阮清清的注意力一直在付京尧的脸色上,眼前这两人越是有来有往,他的脸色越沉。
她眨眨眼,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一行人出去散步,整个景居如同千年前投射的古栋朱雕,古香新色,红灯拱桥,碧波船移,船上小曲儿缠绵,咿呀动听。
南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回头发现走散了。
这边潮凉,秋季夜间的风格外冰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熟悉气息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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