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起嘴，伸出手指戳戳他裸露在外的胸膛，“我偏不求饶。”

“宝贝乖，别闹。”他握住她的手，实在没力气了。

现在真的一丁点精力都没有了。

“乖什么乖，你又不喜欢乖的。”

“怎么不喜欢乖的？”他伸出手臂，将人带被子一起抱到怀里，摸摸她的脑袋。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露出苍白脆弱的小脸。

她像只小奶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乖的他心都要融化了。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你不喜欢乖的。”

她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林沫问他，喜欢乖的还是不乖的，他说不喜欢乖的。

“是吗？我说过吗？我忘了？”他闭着眼，搂着她，下巴轻轻放在她头顶上。

“你忘性真大，你还说太安静了会感觉无趣。”

他微微睁眼，眼中闪过诧异，“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岳寂桐抬起酸痛的手臂在他腰间掐了一把，“那天和林沫一起吃饭时候说的。别告诉我你都忘了。”

“我真忘了。”

“哼。”她轻哼了一声。

就因为他这几句话，分开的几个月里，她的电子书架上又多了些书: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如何做一个不乖的小孩》《非暴力沟通》《语言的艺术》《分手后能复合吗》《如何高情商挽回男友》《好好说话》《征服男人只用十招》……

莫西楼斟酌着开口，“其实……那个林沫是我小姑家的女儿，她也不叫林沫，她叫陈子鸢。我们根本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我和她也不常一起玩。我就是故意找人演戏想气气你。”

岳寂桐抬头，惊讶的望着他，又有几分恼，“原来你们在演戏啊？你没事干气我做什么？”

“我就是气你有一个竹马，气你和楚年关系好，气你从来都不会吃醋，好像总是我在无理取闹，所以也想让你吃吃醋。”

“谁说我不会吃醋？”她将脑袋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反正也没见你吃过醋啊。”

“那是我没遇到需要吃醋的场景啊！”

“所以我给你创造了。”

岳寂桐:“……你真是个幼稚鬼。”

“之前石蕊找我说话，也没见你吃醋，你连我们谈了什么都不好奇，也不想知道。”

“我不好奇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莫西楼看她，眼中明显不相信，“那你告诉我，我和石蕊都说了什么？”

“她问你为什么喜欢我，你说因为我长得漂亮。”岳寂桐转着眼睛回忆，“是这样吧？”

莫西楼诧异的看着她，捏捏她的耳朵，“你怎么知道的？你有顺风耳吗？”

“我会唇语。”

他眼睛瞪的更大了，“你连这都会？你什么时候学过唇语？”

岳寂桐轻轻笑了下，没有说话，岔开话题，“你是因为我漂亮才喜欢我，那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不漂亮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莫西楼一怔，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第一，我不止是因为你漂亮才喜欢你。第二，如果你老了，那我也老了。到那时候，我也会害怕你嫌弃我衰老。”

岳寂桐问了一个她很好奇的问题，“那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

“我不知道。可我觉得爱本来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不爱才需要给自己找一堆借口。”莫西楼神色认真的解释，“爱一个人本来就是心甘情愿的付出，不计较得失，也不需要追问自己爱上的原因是什么。”

莫西楼捧着她的脸说，“我就是很喜欢你，不见你会发疯的想你，看到你就觉得开心，看到你就想亲你抱你，想把你搂在怀里，捧在手心，想和你一起吃饭睡觉看风景，在漫长的岁月里一起慢慢老去……想到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就会觉得幸福。”

“而所有畅想的场景里，如果把你换成了别人，我都不会开心和幸福。所以那个人只能是你，必须是你，永远都是你。”

“我觉得你有时候清冷又聪明，有时候笨笨的特别可爱，有时候像一株含羞草一碰就惊慌失措，有时候执着的可怕，有时候平静中又有股疯劲儿……”

“我的所有喜怒哀乐爱恨嗔痴，全都寄托在你身上。”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你就赢了。你笑一笑，我就会发疯的爱你。”

“岳寂桐，你在这个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再没有任何人能给我这样的感觉。”

“我永远都只喜欢你一个，不管是漂亮的还是衰老的，安静的还是吵闹的，乖巧的还是叛逆的，我都喜欢。”

她怔怔的听着，心怦然跳动，沉默半晌，用脑袋蹭蹭他，声音温柔，“我也很喜欢你，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很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想到你就会心花怒放，不见你会发疯想你。”

“岳寂桐，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和楚年在你眼里，有什么区别？”

她不解的眨眨眼睛，“你是说性格上的区别吗？”

“不，我想问的是，我们两个在你心里的区别。”

“你是我男朋友，他是我的朋友，这就是区别啊。”

莫西楼不满意她的回答，“那男朋友和你的朋友有区别吗？”

她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当然了，男朋友可以亲亲抱抱睡觉，朋友不行啊。”

他垂着眼，斟酌着开口，“那你对楚年，有没有过……想要亲亲抱抱的想法呢？包括上辈子。”

很想听这个答案，又害怕自己会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