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盛阮等到了星海发来的电子合同。
签完后,等官方确认。
星海官方:【我看到了您填在的资料,需要和您核实一下,您还在读高中是吗?】
盛阮看着这条消息,抿了下唇,「读高中影响签约?」
星海官方:【不是的哈,高三学业比较重要,这边只是想了解一下您是否有足够的时间进行直播。】
盛阮:「可以协调好。」
星海官方:【好的哈,这边已经确认完成了,您可以有时间把合同打印出来然后再签名处签字,然后邮寄到公司就可以了。】
星海官方发了一个地址过来。
【一个月内邮寄过来就可以。】
盛阮:「嗯。」
网吧刚好可以打印,盛阮顺手就打印出来了,只不过邮寄要等明天了。
八点半,盛阮离开网吧。
夜晚的凉风吹起秀丽的发丝。
盛阮往上拉了拉外套的拉链。
天冷街上的人都少了,路上摆小吃摊的大叔正在收摊,看到女孩往这边走,又把收起来的座位放下。
“姑娘要来点酱肉不?”
这家的饭卖的有些贵,一份要十五,虽然没尝过,但另一个摊六块钱一份,不过肉的口感很差。
盛阮看了看手里的合同,点了点头。
热气腾腾的酱牛肉配着白米饭端上来。
酱肉甜津津的味道和白米饭的香味让漂亮的少女弯起了眉眼。
夹起肉丝,放入口中,软弹的牛肉和独有的口感在嘴里爆开。
盛阮意外地挑了挑眉。
怪不得这家卖的贵,原来用的是牛肉。
“好吃吧,来,再给你杯这个,我家祖传的山楂汁,开胃又解腻。”
盛阮看到多出来的饮料,愣了一下,“我没有点……”
大叔笑着说:“送你的,不要钱,快点吃吧,吃饱了回家好好休息。”
“谢谢。”
盛阮借着街边昏黄的灯光,拍了张照片。
「这个酱牛肉很好吃。」
宴祁御的手机亮起,但是他来不及查看。
正准备离开教室的教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宴祁御的位置,说:“记得把终稿发给我。”
等教授走了,旁边的同学凑过来问:“教授是问你要论文吗?”
宴祁御应道:“嗯。”
那位同学震惊,“不是吧!你居然完成了!我才开始写开头……”
宴祁御走出教室,打开手机,看到盛阮发来的消息,预约了一家中餐餐厅。
到了后,老板递上菜单。
宴祁御接过菜单翻看,然后合上菜单,对老板说:“一份酱牛肉。”
盛阮回到酒店,发现门口靠着一个人。
她下意识皱眉,刚要回前台,门口的人中年男人醒了。
“阮阮,你回来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郑建国从地上起来。
盛阮抿了抿嘴唇,面无表情道:“你跟踪我?”
郑建国脸色一沉,“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哎呦,这大晚上的在外面真冷,咱们进去说。”
盛阮扫了他一眼,郑建国让开挡着门的身子。
她拿出房卡,刷开房门。
郑建国把手里的塑料袋放下,打量着房间,“这房间一天要不少钱吧?”
盛阮没有回答,而是听不出情绪地说:“我签约了。”
“你签约了?签约什么了?”郑建国满是疑惑。
盛阮垂下眼眸,“主播,一个月五千。”
郑建国闻言瞪大了眼睛,“当主播居然这么挣钱?!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高。”
盛阮也有些郑建国的反应,还以为他会很抗拒。
事实证明,盛阮高兴的太早了。
反应过来后的郑建国,皱紧了眉头,严肃地说:“阮阮,我没什么文化,但是知道上大学能找到更好的工作,你看人家当律师的哪个是高中没毕业的。”
“你现在可能觉得赚的挺多,可这个主播你能干一辈子吗?”
盛阮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我要休息了。”
“你这是要赶我走?”
盛阮抬起眼睛,面无表情道:“是。”
“你!行!以后老子不管你了!”郑建国拎着地上的水果,摔门走了。
房间恢复安静,盛阮坐在床上,拿出包里的合同。
低垂的眸子看不清她的情绪。
突然,手机响了。
是京都城的号码。
即使没有备注,她也很熟悉的一个号码。
盛阮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在那边过得好吗?”女人的嗓音从声筒中传出。
盛阮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下,冷声问:“想说什么?”
电话里的女人明显停顿了一下,“我以为你的亲生父亲是个好人,因为他们把心瑶教的很乖。”
“虽然我不是心瑶的亲妈,但她回来从没让我生过气,比你听话多了。”
盛阮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
对面的女人也猜到了盛阮的动作,“别急着挂电话。”
盛阮的手指在红色的挂断按键上方停住。
女人笑了一声:“今天你的亲生父亲来找我了,说要让我给他一笔抚养心瑶的辛苦费。”
盛阮的手隐隐发抖。
“都给我跪下了,那可怜的模样,真恶心。”
“哦对了,你不知道你的亲爸爸为什么来找我要钱吧?”
女人优雅的声音带着鄙视和不屑:“你的亲爸,赌博。”
“基因这种东西,真的改不了。”
盛阮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她还以为郑建国良心发现了,没想到居然是赌博。
这个酒店恐怕住不久了。
盛阮看着手机,手指无意识在上面滑动,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指停在了和宴祁御的聊天页面。
打扰他太多次了。
可他是花钱的。
盛阮的大脑在这两个选项中反复横跳,考虑要不要找宴祁御说说话,悬在屏幕上的手指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慢慢下移。
最后“花钱”战胜了心理羞耻。
盛阮正要打字,手指点下去,弹出去一个语音通话。
铃声响起的那刻,盛阮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她手忙脚乱地赶紧挂断,死死捂住手机,小脸通红。
“太,太累了,我得睡了。”
连续三天的比赛太消耗精神,盛阮捂着手机在枕头上躺了一会儿,倦意袭来,眼皮控制不住地慢慢合上。
宴祁御看着‘已取消’的语音通话,眉毛微挑,拨了回去。
响铃响了好一会儿,语音被接了起来。
对面却没有说话,只有像小猫一样轻柔的呼吸声。
宴祁御轻声喊了一声:“盛阮?”
“爸爸……”
少女梦呓般的一句,让宴祁御敛下眼眸。
原来小孩想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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