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找到耶律迟,岂不是也阻止不了这场战争?”秦轩叹息一声。
楚玉渊淡然一笑,“如果找到耶律迟没用,那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看来王爷已经有了计划!”秦轩试探性地说道。
楚玉渊道:“此事明日里进宫之后方可定夺!”
闻言,秦轩明白楚玉渊暂且没有告诉他的意思,便也没有多问。
第二日早朝,乾坤殿上,满朝文武大臣就关于耶律迟如何处置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毕竟眼下,北原大军就屯兵在大雍北面边境。
“既然北原七皇子没事,那北原也就没有了借口出兵,他们无意与咱们开市的话,放七皇子回去,这事定然就解决了!”礼部侍郎郑俊说道。
“放回去?若是在咱们大雍境内出了问题,还是没法子阻止北原出兵!”有人站出来反驳。
“这好办,咱们派人亲自送他出大雍帝国。如果他是在北原境内出的问题,与咱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说话是工部侍郎刘通,他如今算是谢家的人,他的儿子刘峰被谢燕燕和崔浩耍了一道,心中的怨气暂且还没有消。
“可是派谁去呢?”高护说道。
一时间,朝堂之上顿然安静下来。
这等危险任务,谁都不会站出来的。
要是真在路上出了问题,牵扯到的,便是大雍和北原两国。
楚玉渊目光扫过诸多文武大臣,朝堂都是这样的人,大雍帝国看来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若是不能及时祛除內疾,不用北原打来,帝国大夏崩塌,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样吧,本王亲自送七皇子出大雍!”楚玉渊并没有在朝堂说,三天之后,北原大军必然会动。
因为他清楚,说了也只是磨嘴皮子而已。
这群泥塑的文武百官,谁能在这时候提出可用建议?
或许,王伯礼、谢端砚这些人非是无能之辈,但是他们考虑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谁又会真正去为大雍帝国考虑?
大雍的皇帝,毕竟是姓楚。
高护、谢端砚、谢若雪等人,此时皆是一愣,显然他们没有想到,楚玉渊竟然会有这样的建议。
“摄政王莫不是在开玩笑?”谢若雪自然不相信。
楚玉渊淡然一笑,“这等大事,怎么能开玩笑?”
谢端砚也是一笑,“摄政王能亲自出马,那自然是好的了!”
谢若雪也笑了。
楚玉渊还真是个傻子啊。
这等事情,怎么能往自己的身上揽呢?
若是在路上出了问题,就算楚玉渊是摄政王,也是死罪。
若是将耶律迟安全送出大雍,回来的路上,他们要布局杀楚玉渊,也是轻而易举的。
“微臣也觉得,摄政王这提议可行!”高护说道。
“臣附议!”
······
诸多文武大臣,此时均是站了出来。
只是崔盛,却是不大明白楚玉渊的做法。
但这里是皇宫,他实在不好说些什么。
早朝结束之后,刚刚出来皇宫,楚玉渊就被崔盛请到了自己的马车上面,“王爷,您为何要亲自送七皇子大雍境内?”
楚玉渊道:“满朝文武,如今已然没有一个可用之人,本王是摄政王,这个时候不该站出来吗?”
“话虽如此,可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崔盛说道。
楚玉渊幽幽说道:“翼国公必须明白,只有大雍帝国还在,我们才能在朝堂上勾心斗角,若是大雍帝国没了,说什么都晚了。”
“翼国公的意思,本王不是不明白,只是有的时候,我们终究是要做出选择的!”
闻言,崔盛心神猛地一颤。
有那么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只是瞬间,他还是觉得,楚玉渊是个傻子。
但是楚玉渊既然做了决定,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此去北境边关,走快一些,五天的时间足够了。”崔盛提醒楚玉渊道。
他怕楚玉渊走到的时间长了,回来朝堂上,已然没有楚玉渊的一席之地。
“本王会尽快赶回来的!”楚玉渊说完,从崔盛马车上下来,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面。
“宫里的事已经传出来,属下觉得,王爷提出这建议,不只是为了送耶律迟出宫!”秦轩说道。
楚玉渊轻笑一声,“他们如何认为,那是他们的事,而我们,要做该做的事。”
“可是这几天的圣旨······”秦轩还没有说完,便被楚玉渊打断,“要下圣旨可以,八百里加急送给本王,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下圣旨的,都是大事,平时里面处理的寻常政务,楚玉渊随便谢端砚、高护、谢若雪他们折腾。
摄政王印,他自然不会给任何人。
只有留在自己身边,方才安全。
“可若是紧急之事呢?”秦轩道。
楚玉渊道:“你见过急事下圣旨吗?”
“这倒也是!”秦轩这才明白过来,楚玉渊早已考虑到这些。
楚玉渊目光深邃,他这次亲自出马,一来是换了别人他不放心。
北原出兵,已经是铁定的事实,只有他亲自去处理,或许能免了一场战争。
最为关键的一点,他要整治大雍北境军队,他还打算在谢若雪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借此机会夺了北境兵权。
兵权,才是立身之根本,没有兵权,做什么事都没底气。
别看他如今能在圣旨上盖摄政王印,那是因为暂且下的圣旨,还没有触及到谁的利益。
一旦涉及利益,到时候盖印就得有实力,不然就是盖了,也不见得有用。
回到王府,准备了将近两个时辰之后,下午申时左右,楚玉渊带着秦轩六人,还有朝廷为他们准备的五百兵马,浩浩荡荡出了帝都。
谢若雪、谢端砚兄妹两人,亲自来到城墙上送他们。
“这一去,不论他是不是傻子,都不能回来了!”谢若雪美目中满是杀机。
楚玉渊能成为摄政王,完全是她的手笔。
但谁能想到,楚玉渊并非是她平日里面见到的那个废物。
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在楚玉渊手上吃了不少亏。
心里面对楚玉渊的恨意,已然无法形容。
垂帘听政是听了,也的确提了不少建议。
可是楚玉渊掌摄政王印,一旦牵扯到大事,没有摄政王印,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憋屈,只有她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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