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楚玉渊嘴角掀起微微弧度,当即他眼中满是自信之色,“不过,得先找到耶律迟,不能让他离开帝都!”
陆冲问道:“王爷可否说明白些?”
“先破案子吧,虽然我们知道真相,但是案子还是得破,这一来是要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二来,破案子也是寻找耶律迟的关键!”楚玉渊道。
“关于这个案子,下官也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陆冲说道。
楚玉渊眼中泛起兴趣之色,“说!”
“那个假死的耶律迟是自杀,另外南湖书院的杜毅和任宏,则是被其毒杀!”
陆冲顿了一下,“所以,杜毅和任宏,极大可能是北原安插在南湖书院的奸细!”
“为了布局,他们二人成了弃子!”
“以此推测,他二人的作用,不过是布局者用来迷惑我们的手段?”楚玉渊其实早就有猜测,但他没有确切的证据。
陆冲点头,“下官是这样推测的!”
“可惜了!”楚玉渊道。
陆冲道:“这二人虽有才名,但早就投在谢家门下,向来嚣张跋扈!”
“所以他们也是罪有应得了!”楚玉渊道。
“天理昭昭!”陆冲目光忽然多了几分凌厉,“如果这个案子真如下官推测,那就算是破了,可是,我们没法子从这里找到任何关于耶律迟的线索!”
楚玉渊闻言,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去一会,他嘴角忽然掀起微微弧度,道:“这事交给我,不过该做的事,你还得做!”
“是!”陆冲明白楚玉渊的意思。
马车从巷子里面缓缓驶出,楚玉渊道:“这里离着京兆府不远了!”
“好,那下官就先告辞了!”陆冲行礼,从马车上下来。
楚玉渊和秦轩继续往枫林酒馆去。
“王爷这不地道啊,好歹让人家也去喝两杯!”秦轩打趣说道。
楚玉渊道:“人家估计也没想着真要喝酒。”
“是哦,那毕竟是个小酒馆,陆大人估计还以为是你胡乱编出来的!”秦轩说道。
楚玉渊笑了笑,“本王对这酒馆,倒是极为期待!”
“放心,不会让王爷失望的!”秦轩对酒馆的那些老朋友极为自信。
将近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马车在一条狭窄的巷子停了下来。
楚玉渊暗暗叹息一声,寒门子弟想要出头,除却投靠世家门阀之外,几乎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从秦轩的自信中可以看出,枫林酒馆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可是他们连开个酒馆,也没法子去好的地段。
巷子狭窄,连马车都过不去,生意又怎么会好呢?
难怪陆冲,都不知道这枫林酒馆。
不过,楚玉渊也清楚明白,那些人并非是真的想开酒馆。
那不过是隐居之后打发时间,暂且谋生的一种方式罢了。
他们在等一个能让他们一飞冲天的明主。
而楚玉渊认为自己就是。
沿着巷子往里面走了约莫二十丈左右,便看到在夜风中展开的酒棋,“枫林酒馆”四个字格外显眼。
同时,也透着莫名的孤独。
“小酒馆藏大才,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我便来做你们的伯乐吧!”
楚玉渊思绪以极快速度运转,但步子不疾不徐,巷子里面的人路过,都会投来诧异的目光。
他身上穿着的,可是绫罗绸缎,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
这条巷子里面出没得,都是最底层的。
在他们的记忆里,楚玉渊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来这里的。
“店家还有酒吗?”楚玉渊目光扫过酒馆,大门开着,屋子里面摆着三两张桌子,却不见一个人。
秦轩停好马车以后,也跟了上来。
恰在此时,后面走出来一青年,他断了一臂,但身上隐隐约约间却是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锋锐气息,仿佛一把亟待出鞘的宝刀。
“秦轩!”独臂汉子脸上露出喜色,却是没有理会楚玉渊。
“罗青!”秦轩也叫了一声,随即道:“这是我的朋友,听说你这里的酒好,过来尝尝!”
罗青的目光,终于落在楚玉渊的身上,“你什么时候有这样富贵的朋友了?”
随即,罗青的目光顿然冷了下来,“我这里的酒,招待不了富贵的人!”
他对秦轩,瞬间也没有了好脸色。
无他,罗青认为,秦轩已经投靠世家门阀。
“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秦轩苦笑一声。
罗青冷哼一声,“你从此也是富贵人,以后我这酒馆你也不要来了!”
“罗青,你这是吃错药了不成?”秦轩也有了怒意。
罗青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二位请走吧,我这里要打烊了!”
楚玉渊淡然一笑,“不是还没有吗?”
罗青没理会,他竟然开始去收拾桌椅板凳。
楚玉渊道:“开门不就是要做生意的吗?你或许可以孤傲,但是酒馆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要活下来,钱还是要赚的吧!”
“我不赚你的钱!”罗青冷声说道。
楚玉渊道:“看你这酒馆,至少有三天没生意了吧!”
罗青心间一阵刺痛,他的确开揭不开锅了。
酒馆里面,还有五六个兄弟,眼下的确在为生计发愁。
前不久,秦轩回来说是遇上了一个大人物,他不像那些世家门阀子弟。
他们这些寒门想要做点事,选择跟着那位大人物,或许有机会。
莫非楚玉渊就是那个大人物吗?
可是,他总觉得楚玉渊的身上,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气息。
与那些世家门阀子弟一般。
“秦轩,你来了,咦,这是谁啊!”
在罗青思虑之后,一个极为阳光的青年走了出来。
“樊川!”秦轩也打了一声招呼。
樊川打圆场说道:“这是怎么了?咱们曾经可是军中同袍,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秦轩道:“罗青的臭脾气又犯了!”
顿了一下,道:“还记得我给你们说过的那位大人物吗?”
“莫非······”樊川眼睛顿然一亮,随即说道:“我们自然是相信秦轩的眼光,不过要我们给你做事,阁下也要有让我们信服的本事!”
“打架吗?我基本上算是不会武功!”楚玉渊笑了笑,“我们之间,是一个相互选择的过程。”
“不会武功,那就是读书人了,儒家六艺应该熟悉吧?比比?哦,虽然秦轩说了我的名字,但还是得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樊川,曾经在军中属于那种没多大用处的,就管管粮草,武器装备等等。”樊川笑嘻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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