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涂绍美在拒捕被抓之后都是安安分分的,一直拖到凌晨四点才打看押人员,抢了轻型机枪逃走?
如果他想逃走,为什么不早一些?非要等到凌晨四点?从他被抓到他逃走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你们该不会抓了他还虐待他吧?”我狐疑的看向姓叶的男人。
“我叶涛以性命起誓,绝对不可能,看押他的人都是省城来的工作人员,不可能会对他动用私刑。”叶涛把自己的性命都搬出来保证了。
“你们就这么了解他?就这么信任你们的刘副厂长?”我对这两人的说辞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凤羽自然也是如此,他看着叶涛说道:“叶涛,对吧?不管是涂海洋说的,还是你们两人说的,我都只能信一半。而且我是一个中立者,不会偏帮他也不会偏帮你。事情的真相尚未明朗之前,涂绍美不能死。”
“凭你们两个人就想劫刑场吗?”他有些好笑的问道。
“我说过我不是劫刑场的人,我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以慰藉那些冤死之灵,还给世人一个真相。”凤羽将整个身子都靠近叶涛,一双眼睛直溜溜的在他脸上盯着。
叶涛被凤羽盯得发毛,眼神几次想要躲闪。
“我不知道你们哪一方说的是真的,但我会自己查清楚。还有一点很重要,涂海洋谁也不能动。谁若想对动他,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这句话威胁的意味甚浓,我头一次觉得涂海洋是除了我之外他最在意的人。
“你明明要带走涂绍美,却又说不劫囚,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叶涛直接就质疑凤羽的话。
“不带走难道就看着他被枪决?人死了还怎么查真相?”我上前气恼的指着叶涛,事情的真相都没有查清楚就着急忙慌的把人杀了,这不是明明有问题的事。
还有,我没有招惹他就敢还拿枪威胁我,如果真惹了他的人下场又会怎样?对于这样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我大抵是不会相信的。
“今晚你们就乖乖的待着吧,明天也没你们什么事了。”凤羽说着,手又不经意的抬了一下,只见叶涛和郑淑慧相继软绵绵的倚着墙壁倒在了一起。
“他们不会有事吧?”我看着那两人。
凤羽摇头:“不会有事,就让他们在这里待久一些,明天才没有人烦我们观形。”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我就被叫醒了。胡乱吃了点东西便被凤羽一路拖着开始爬山,从招待所出来后穿过人工湖一路往南,越走越荒芜,除了一个公路再无其他。
同行的人倒是不少,大多都是男人,女的偶尔有几个也都一副瑟缩不前的样子。
“为什么要这么早?古代不是讲究午时三刻日正当午才能压住犯人的魂魄吗?”我边走边问。
“你都说了是古代啊,现代人根本就不信这种东西,尤其军人更是不信。”凤羽轻笑着为我解惑。
走了约莫一个钟,等到了地儿一看,竟然才六点多。太阳都还没有出来,周遭是被铲除植被后露出来的光石山,还有被爆破后露出的坚硬石头。
那一片区域和我们所在的区域中间。被一圈钢丝网隔成了两个地方,钢丝网高达四米左右,上方全是尖利的警戒网刺。
不远处是整齐排列的矿车,一眼望去竟然有上百辆之多。再远一点就是一些下矿需要用到的必须器械,具体是些什么我也说不上名称来。
“这涂部长怎么就犯事了?”一位老者抽着旱烟,眯着眼看着空旷的石头山地。
“这些当官的之间也有权利之争,谁知道这暗地里又是因为什么?”一个中年男人接话说道。
“估计是殷厂长要倒台了,他的狗腿子也得被除去了。”另一位老者也说道。
“就是,这涂绍美对我们周边的老乡那叫一个狠,谁被逮着了不是关上半个月就是一顿暴揍,他如今得到了这个下场,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放鞭炮庆祝了。”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也一脸愤恨的说道。
“就是,现在他要被枪毙了,他的主子也保不住他了。”老者说道。
“不过,走了一个涂绍美,谁知道还会不会来一个比他更狠的,不管怎么说,我们老乡的日子都不会好过。”说这话的竟是一个年长的大妈。
凤羽听到这里,和我交汇了一个眼神。这些人口中的涂绍美和叶涛、涂海洋口中的好像也不一样了。
为什么在众多老乡口中,这涂绍美倒像是一个欺压百姓的恶霸,又是关押,又是暴揍,这不是电视里欺压百姓的恶霸是什么?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三辆微型车由远而近进入了对面场地,后面还跟着两个绿色篷布车。等车子停下后,第一辆车上便下来四个人,第二三辆更多。后面的篷布车上一下子便陆陆续续跳下几十个,所有人加起来竟有六七十个。
除了第一辆车里下来的几人,其余人等都是统一着装,手里全都配备了统一的枪械。
涂绍美在第二辆车上,由五个身形高大的官兵守着,他头上被黑色棉布套子罩着看不到模样,手脚都带着镣铐,单看身高应该在一七五左右,体型偏瘦。
涂绍美刚下车,身子便是微微一动。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涂海洋也一身黑色装扮戴着口罩,渔夫帽出现在不远处。
从他宽大的衣服看,应该是藏了东西在里面。
“宝玉,你别动。”凤羽低声说了一句,一个闪身便朝着涂海洋所站的位置移去。
我看过去,涂海洋已经被他制住了。
前来观刑的人也没有谁注意到,他将涂海洋弄到了我面前。
涂海洋一双眼睛跟要喷火一样瞪着凤羽,凤羽却压根不去看他。
观刑人群距离官兵们所在的位置有二百米左右,除了被钢丝网阻隔过不去,可以清晰的将对面的一切纳入眼底。
“这用黑布蒙着,万一不是涂绍美呢?”
“肯定是啊!等下肯定会揭开黑布的。”
“你们操心的真多,看着不就行了。”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气氛竟活跃起来。
能听到对面有人在指挥着,一队官兵将涂绍美押到了靠石山的方向站定,同时揭开了他头上的黑布。
一张略显沧桑的纤瘦脸庞暴露在人前,远远看着,却也能看出他很像涂海洋。
从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中可以确定那人是涂绍美无疑了。只是他此时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呆滞,就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提线木偶。
涂海洋此时神经已经紧绷了,就希望自己能动起来。
直到对面执行官兵已经在口令中举起的枪开始瞄准,凤羽都没有挪动半分,也没有解除涂海洋的禁制。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有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行刑手,有人则专注的看着死刑犯,有人则在二者之间来回跳跃犹豫不决。
一个活生生的人即将被夺去生命,这不是生老病,死也不是意外,而是被剥夺。每个人心里都产生了不一样的疑惑和好奇,我也是如此。
就在哨声响起的前一刻,我紧张的去摸索旁边那只手。
“如果害怕就不要看。”凤羽温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怎么会不害怕呢?出于对生命的敬畏,怎么会有人不害怕?可也正是出于对生命的敬畏,涂绍美恶意剥夺了那么多人的生命,所以他必须要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哨声响了三次,三位行刑手同时扣动了扳机。三声枪鸣过后,涂绍美缓慢的重重的倒在了满是沙石的地上。
紧接着,便有法医上前检查涂绍美的尸体,之后又是一番通报,至此,涂绍美死刑过程落下帷幕。
围观的群众也都陆陆续续散去,只有个别爱看热闹的依旧围观着。
涂绍美的遗体也被抬上了涂少美的遗体也被抬上了专用的微型车上。
执法者和官兵们陆续上了车,车子开始原路返回,就连场地上的点点血迹,也被沙石掩盖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热闹的人这会儿才开始陆陆续续走干净。
“我们也走吧!”凤羽一手抓住涂海洋的胳膊,一手牵着我。
我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不是说好会带走涂绍美吗?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被枪决?
就在我晃神的一瞬间,我们三人直接瞬移来到了刚才,执行死刑的,官兵车队跟前。
我被凤羽的这一操作吓坏了,这是要跟这些人硬刚吗?虽说硬刚我们也不怕,可若是身份暴露于人前,终归不好吧
就在这时,凤羽也同时解开了土海洋的禁制,涂海洋立马能动,拽着凤羽就要抡拳头。
凤羽一把抓住他的拳头说道:“刚才死的人并不是你父亲,这些人已经被我定住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第三辆车里面看一下。”
涂海洋这才收回拳头,也收回恶狠狠的眼神,麻利的冲向第三辆微型车。
他手还没碰到车门就开了,里面躺着一具尸体的同时,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手脚都被镣铐锁住,头上也被铁制的头盔罩住,根本就不出是何人。
车上有四个专门看守的官兵,都是手握长枪对着戴头盔的人。此刻,他们双目呆滞一动不动,如同一尊尊蜡像。
涂海洋二话不说就上前去摸头盔人,头盔人明显躲让了一下,随即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爸,我是海洋。”涂海洋一声爸喊出来,早已泣不成声,手却不减速度的去搀扶涂绍美。
“海洋,你别管我,赶紧离开这里,听话,快点。”涂绍美立刻就拒绝了涂海洋的触碰,还厉声要求他离开。
“爸,我不相信你是他们口中的大恶人,杀人狂魔,你跟我走好不好?我是来救你的。”涂海洋不顾一切的去拉扯涂绍美的胳膊,想要将他带下车。
涂绍美却十分坚决的再次吼道:“你要真当我是你爸,你就赶紧离开,为我涂家留下最后一丝血脉,不要再为了我随便冒险做这种蠢事。”
“爸,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只要你活着,我已经失去妈妈了,难道你要我变成孤儿吗?”涂海洋一边拖涂绍美,一边哭泣着责怪道。
“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怎么可能还是孤儿?男子汉大丈夫要自己撑起一片天地,你怎么可以如此懦弱?我让你赶紧离开。”涂绍美这次不仅言辞犀利,还双手用力的推了涂海洋一下。
涂海洋根本不是涂绍美的对手,被他这么一推直接抛出五米之外。
若不是凤羽上前将他接住,他不知道还得摔出去多远。
“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反正今天涂绍美已经在众人面前死去,你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人了。”凤羽言辞犀利的说完,上前一把抓住涂绍美,将他从车中带离。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我上前提醒了一句。
“好……”凤羽再次施展瞬移术,我们四人再次回到了招待所。
“爸……爸,你怎么样?”涂海洋一到房间就慌里慌张的想要去摘涂绍美头上的头盔。
怎料那头盔是被焊接起来的,接口处根本没有办法拆开。头盔上只开嘴巴,鼻子,眼睛,如果强行用外力拆开的话,必定会伤到头。
凤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走上前,轻而易举便将那头盔给取下来了。
头盔落下的瞬间,露出了一张清俊儒雅的脸,那张脸和刑场上见到的那张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刑场上的那位和眼前这位无论是气质还是给人的感觉都完全不同。
“爸,我好想你。”人高马大的涂海洋直接上前抱着父亲哭了起来。
他声音有些大,我惊恐的看着外面,这哭声不会把人给引来吧?
“要不你看看隔壁那两个还在不在?”风雨冲着我眨眼睛,让我去看被关在隔壁的叶涛和郑淑慧。
我只能点头应允,并打开门来到走廊上,深呼吸了两下,我才敢缓缓推开门。
房间里这会儿早就没了那两人的踪影,这会儿不知是去报信了,还是逃走了。
再次回到房间,涂绍美的手脚镣铐都已经被取掉了,他这会儿正面色阴沉的看着涂海洋。
涂海洋则是在失而复得中兀自庆幸,丝毫没有注意到老父亲的眼神。
“凤凰,那两人逃走了,他们会不会带人再次回到这里?”进屋后我便直接问。
“这里我们并不熟,他们应该会找去涂海洋家,不如在此处布下结界,亮他们也破不了。结界由你来布,务必让他们不能踏入招待所的大门。”凤羽说完还冲着我做了一个你一定行的表情。
我抽了抽嘴,只能无奈的出门布结界。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涂绍美这才注意到凤羽,一脸不解的问。
“淮南区缺少一个山神驻守,那里曾是涂山是守护的地界,所以我才找来。”用语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
“山神驻守?山神?这世界上当真有神吗?”涂绍美将信将疑的看着凤羽问。
“你有修习术法吧?既然选择修习?为什么还要提出质疑?”这下轮到凤羽反问涂绍美了。
“我涂家一脉传承的只是一些简单的修仙炼丹术,没有谁真的飞身成神?所以我也不信这些,之所以学习,不过是想将老祖宗讨饭的技术传承下去罢了。”涂绍美一副迫于无奈的样子,好像修习术法让他很没面子一样。
“无知者大无畏,你真是个奇人。”凤羽冲着涂绍美伸出了大拇指。
“爸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离开这座城市,逃到其他地方去躲起来。”涂海出言洋打断凤羽和涂绍美的对话,焦急的说道
“天下之大,我又能逃到哪里去?他们已经下了命令将我处死,为什么又要整这么一出偷梁换柱?”涂绍美一番思虑后,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没错,在矿山的时候我都以为爸爸已经死了,如果不是这位……这位哥哥。”涂海洋说着尴尬的看了凤羽一眼。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他们为什么明面上将你处死?暗地里又叫你换出来?”凤羽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这……”涂绍美也开始疑惑起来。
我来到招待所外面的大门处,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也不过才九点左右。我布下结界后那些人真的找不到吗?
搞不好我们可能会被几百名官兵给包围住呢,不过,既然凤羽那么相信我,那我便必须得做到,布下一个超级牢固的结界。
我动用了全身的力量将整个招待所乃至周围一带都设下结界。这种结界还有一个好处,即便与来人对面走过,对方也完全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你的气息。
凤羽管这种结界叫做时空结界,换而言之就是把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平移到未来的时间或者过去的时间里。
这个方法的优点是平移到过去一切都没有发生前,可以暂避一时。缺点是平移到未来一切发生之后,有可能会被撞破。
我在凤羽的监督下练习了不止上百次,直到准确无误凤羽才肯放过我,所以平移到未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就在我即将完成结界的最后一秒,竟然见到那些行刑手的车队已经整齐的停在了招待所外面的小径前面。
我在最紧要的关头完成了任务,车队也在最后一刻突然发现一个人影凭空消失了。
“你们怎么来这么迟?明明知道涂绍美不是一般人,竟然还敢掉以轻心?”叶涛一身火气没处发,指着其中一个队长的鼻子大吼。
“叶队长,我们也不想这样,我们也是普通人。而且都已经调动七八十个人来看守他,他还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这能怪我们吗?”队长委屈的替自己辩解。
“没错,你都已经调动七八十个人来守着,还能让他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叶涛越发暴怒了。
“他不是一般人,人是在回来的半道途中才让他被劫走的。这中间我们没有任何一点感受,就好像眨眼间晃了一下神,清醒过来人就已经不见了。”队长越发觉得自己憋屈,但凡对方是提枪上阵,跟他们正面冲突,他也不至于这么委屈。
“废话少说,我怀疑嫌疑人就是招待所里面那两位。”叶涛边说一边加快脚步朝着招待所走去。
“刘副厂长不是让你们提前埋伏在这里将人拿下吗?你现在只是怀疑又是什么意思?”那个队长也向叶涛提出了质疑。
叶涛面色一凛,竟被对方问住了,他能说他被两个半大孩子给制住了吗?
“该不会你也把人也放走了吧?是不是涂绍美的五个舅子?他儿子不会也来了吧?”对方继续追问。
“不是,只是两个跟涂海洋接触过的半大孩子,但都不是普通人。”叶涛上也露出了一丝难为之色,刚刚他还那么指责对方,现在该轮到他自己反省了。
“后面的人赶紧跟上,叶队长,你都说两个半大孩子,你还让他们跑了?”对方明显也有一丝不悦。
“废话少说,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还是赶紧先把人找回来吧!迟了恐怕又要出大事。”叶涛也不再和对方争执,只想着尽快通过招待所的人将涂少美抓回来。
只可惜他们走到招待所时只可惜他们走到招待所时,所有的房间都是空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赶紧去涂海洋家,我还不相信他逃出来之后不去找他唯一的儿子。另外再安排一队人立刻去他的五个舅子家,务必把人带回来。”叶涛继续下命令。
而此时的我们,正安静的守着涂海洋父子,准备听当事人涂绍美讲故事。
涂海洋也规规矩矩的坐到了涂绍美身边。
“他们真的不会找到这里来吗?我死了没关系,但我儿子必须得活着。”涂绍美看着凤羽,眼神里暴露出威胁的气息。
“不要用你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救你出来你就不该再怀疑我,我只要找一个驻守淮南山脉的山神。这个位置要么你来坐,要么你儿子来坐。不过这都要等你讲完这件事情的始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先。”凤羽态度变得强硬起来,看着涂绍美的眼神里也明显带上了威胁。
那种无形的压力一下子就出来了,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一下子降了不少。
我又一次被凤羽的眼神吓到了,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才对。
“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配合,只希望你能保我儿子一条命。”涂绍美这会儿也放低了姿态。
他在军队练出来的气势,在上位者上练出来的魄力,在凤羽的注目礼下突然就消失了。
凤羽也一下子露出了温和的笑脸。
我全程不敢说话,静静的注视这一切。
涂绍美一眼扫过在场的三人,开始了他的讲述。
当年发现铁矿井道里有“锎”时,刘振青建议立刻封闭井道并上报上级领导。等以后各种条件和设备都完善,不会再有风险时再行开采。
与刘振青意见相背的是殷常旭,同为鹰嘴崖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那都是向着省领导去培养的。二者都想在当时的位置上做出一番成绩,因此也是明里暗里都在暗自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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