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对金健霖说道:“要不等凤羽回来我们就回家吧!”
“不行,我要看完新娘再回去!”金健霖立马就抗议。
“你没看见刚才发生什么事情吗?都这样了,你还要看新娘?”我有时候觉得他真的很任性。
“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八卦神经?正是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更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他一副看怪物的样子看着我。
我才被他的三观给震碎了好吗?别人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他居然还在期待有其他事情发生。
不过,他说的好像也对,人本就有着与生俱来的好奇心,想知道事情的发展走向也人之常情。
就算他不说,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后续的发展,只是现在连个待的地儿都没有,我才想着回家。
等了一会儿就见凤羽和聂峥一起走了回来。老远金健霖就冲过去迎接。
凤羽见到金健霖便问:“酒醒了?没见到那个吧?”
金健霖疑惑的看着凤羽,难道他错过了什么?
凤羽见他这样又说:“没见到就好。”
这下金健霖更抓狂了,他看向我,我也不知道凤羽说的是啥。
金健霖只能将目标转向聂峥:“峥哥,你就好心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聂峥看着金健霖笑,却没有说什么。
凤羽这时说道:“等一下新娘来了你就知道了。”
我想着他刚才离开的事便问:“你刚才去哪里了?让我守着什么?”
凤羽嗯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无奈的撇嘴。
真会吊人胃口,让你知道发生了事情,却不告诉你究竟发生的是什么事。
虽说已进入夏末了,可午后的太阳并不温柔,直接打在身上还是有些燥热。我们四人跟无所事事的混子一样守在马路边上,引得前来吃酒的人都驻足看上一眼。
这样一磨蹭,又熬到了下午三点多,大总管又开始拿着话筒开始忙碌了,不多时村里看新娘的老人小孩都蹿出来了,不一会就把道路两边给塞满了。
大总管开始指挥一伙帮忙的年轻人铺红毯,这红毯一铺就差不多一公里,然后就是搬烟花爆竹堆到院子入口处,堆得跟个小山一样。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新娘要来了,一下子气氛就活跃了,小孩子们开始欢天喜地的叫喊起来。
大总管提醒可以放鞭炮了,有几个年轻人开始去点鞭炮。康永廉这会儿也换了一身得体的中式新郎服饰,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院子门口。
他胸口别着胸花,头上带着一顶插着珠花的新郎帽子,眼神殷切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不知是担忧新娘知道今天发生的事,还是担忧可能会发生其他的事。
鞭炮就那么一茬接一茬的点着,震耳欲聋的响声伴随着尘土飞扬,白日焰火再一次在天空中绽放。
吵闹而喜庆的鞭炮声有点厉害,就那么噼里啪啦的一整,把早上积压起来的阴霾都给冲走了,肆无忌惮的笑容再次爬上每个人的脸上,也包括我们几个。
炮仗声持续了将近一个多钟头,新娘的送亲队伍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到来。
送亲队伍到了,新娘却没有下车,而是等着新郎去迎接。
康永廉这边有着十几个伴郎组成的伴郎团,一听说新娘的送亲队伍到了,全部都麻利的簇拥着新郎小跑着过去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别人举办婚礼,长这么大头一次见,金健霖也是如此,因此我们显得格外兴奋。
凤羽和聂峥则相反,他们异常冷静,一双眼警觉的查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哪怕谁有一丝的异常都会被他们捕捉到。
康永廉匆匆忙忙的跑到新娘的婚车前,满心满眼都是深情的期待,车里的姑娘,是他要携手一生的人,怎么能不期待呢?
“赶紧呀!让新娘子下车啊!”大总管这会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四哥,你还没唱祝词呢!”身边的伴郎团有人开始起哄。
大总管这才一本正经的整了整衣装,清了清嗓子,用好听的声音念起了祝词。
祝词很特别,都是一些吉利的话,从新娘出门一直唱到请新娘下车。
等到大总管唱完,新娘才慢悠悠的将车门打开。只见她化了十分明艳喜气的妆容,一身中式红色喜袍,一眼望去十分美艳。
康永廉又在伴郎团的起哄下背起了新娘,一路踩着红毯开始往回走。
一路上小孩子们都前呼后拥的跟随着,就连金健霖也加入其中小跑着。
我自然也免不了俗,慢慢的加入人群中跟着。
康永廉一口气将新娘子背进院子里,之后直接进了右边的小洋楼。
小洋楼的主屋里此时已经摆好了所有拜堂需要用到的东西,比如红烛香火,神主牌位之类的。
堂屋中间摆放着两个圆形垫子,康永廉将新娘放在了蒲团前面。
这会才换了一个看着年纪很大的大爷站在一边,开始吆喝拜堂的祝词。
我被堵在外围,只能踮起脚尖往里面看,只听那位大爷口中念念有词,一念又是小半个钟头。等他念完了点好香烛,康永廉才拉着新娘子一起在蒲团上跪下。
在大爷的吆喝声中,二人行了跪拜大礼,又是拜天地,又是拜祖宗,之后才是夫妻对拜。
等一切流程走完,康永廉扶着新娘子朝着别墅方向去了。
我无聊的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院子里热闹喜庆的景象,心里竟觉得挺舒坦的。
过了一会儿,新娘子换了一身简便的装扮和康永廉一起出来了。康永廉手上端着大大的托盘,里面装满了喜糖和坚果,他们就那样端着托盘在人群中派发。
托盘里瓜子花生中间还夹杂着红包,有不怕事儿的小朋友跳起来疯抢,甚至有些年龄大的大妈和大爷也会伸手去拿。
这本就是一种喜庆的形式,康永廉干脆抓起来往人头攒动的地方撒。大人小孩都开始起哄的疯抢,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大总管这时候也宣布下午的酒席正式开始了,帮忙的年轻人们开始有条不紊的铺桌子,端菜,摆桌子碗筷。
我起身四处查看凤羽和聂峥,却始终没见到这二人的身影。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不是说参观完进亲就回家了吗?
金健霖这会儿倒是突然冒出来拉我:“姐姐,我觉得下午的酒席比上午的和昨天的丰盛多了,我要吃席去了,你要一起吗?”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竟有些不忍心拒绝。想着凤羽和聂峥也没在,我们俩没有车钥匙又没有驾照,干脆先上桌,吃席再说。
于是我便和金建霖一起被大总管四哥请上了酒桌。等到酒菜都上桌以后,我才发现昨天的老头又坐在了我们对面。他一脸厌恶的看着金健霖,那眼神就像看路边的乞丐一样。
“噗嗤……”我被老头的表情逗乐了,愣是没憋住笑出了声。
金健霖还侧过头来问我笑什么,等见到老头盯着他看时,他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等到吃饭的时候,他却和老头互相暗自较劲起来。
康永廉这会儿也挽着新娘开始挨个桌的敬酒,康父和何欢则是端着托盘和酒杯,跟在他二人身后陪笑。
我一边夹菜吃,一边想着等会儿新娘敬酒的时候,我究竟要不要喝一点?想到这里,我果断的起身拿了白酒打开倒进了杯子里。
金健霖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我见他这样子便解释道:“看什么呀,等一下新娘子要来敬酒,不喝一点我会觉得不礼貌的。”
果不其然,在期盼中等了一会儿,新郎和新娘终于来到了我们这一桌。
何欢及时的将酒杯满上,并递到新郎新娘眼跟前。
康永廉举起酒杯看着我跟金健霖说道:“感谢表弟和表妹这么远都来参加我的婚礼,回去一定要替我向表姑奶奶问一声好。”
我被他这话说的眼睛一瞪,我有多少岁奶奶就去世了多少年,我上哪儿给他问好去?
“三表哥,我奶奶已经死了快二十年了。”金健霖直接来了个大直球,弯都不带拐的说了一句,搞得听见这句话的人都面面相觑。
“哦!是三表哥失言,你们先吃好喝好,等下再聊啊!”康永廉急忙拉着新娘子朝另一边走了,他还得继续敬酒呢。
宴席上的气氛也因为新郎新娘的敬酒越发的活跃起来,都是举杯祝福的人说着各种好听的话。
何欢也在这时悄悄摸摸的离开了宴席。
对比这里的和谐热闹,康家别墅顶层的小阁楼里,何欢一脸冷漠的看着何无邕,何无邕也同样固执的看着何欢。
“阿邕,你不该这样的,放手吧!”何欢看了何无邕片刻,最后妥协的先开口了。
何无邕冷笑一声,讥讽的问道:“放手?姐姐当真愿意守着一个傻子过一辈子?当真忘记了永宁哥?”
何欢身形一晃,毅然的闭眼。
康永宁?她曾经的丈夫,康家的第二个儿子,康永兴的二弟,康永廉的二哥,康家最优秀的儿子。
何欢已经很久没有听人叫过这个名字了,五年了吧,自从五年前康永宁去世,便没有人再在她的耳边提过这个名字了。
“永宁哥死得不明不白,一句暴毙就掩盖了事情的真相,你人为他会瞑目吗?你不仅不想着替他讨回公道,还心安理得的嫁给他的傻子大哥?姐,你真的爱永宁哥吗?”何无邕眼神犀利的质问何欢。
眼前的人是她的亲姐姐,也是康永宁的未婚妻。
“我已经放下了,永宁他不会怪我的,永兴毕竟是他的亲哥哥。”何欢长出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看着何无邕。
“他不会怪你?他如果不怪你,他为什么迟迟不入轮回?”何无邕眼神冰冷的看着何欢。
“你说什么?”何欢被这句话惊到,眼睛死死盯着何无邕。
何无邕又是一声冷笑:“姐怕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只有冤死之人才会魂不入轮回,永宁哥一直在这康家别墅里徘徊,姐作为何家人,怎么可能看不到?”
西南姓何的很多,但来自岭西的何家却有些特殊,他们是千年前驱魔一脉的后裔,不仅擅长捉妖驱魔,控灵养鬼更是不在话下。三百年前朝代更迭,他们为了逃离皇权争斗的漩涡,不得不带着族人逃到了偏安一隅的西南,并在此处落地生根。
何欢被弟弟这么一问,身形晃了几晃,险些站不稳摔到在地。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五年里,她细心照顾着康永兴,就等着有朝一日,有朝一日她的永宁能够再回来,回来与她长相厮守。快了,只要再等等,她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姐姐……”何无邕急忙上前扶着何欢,他还是担心姐姐的,可他也恨姐姐,明明那么爱永宁哥,为什么要嫁给康永兴那个傻子?
何欢突然就回头抓着何无邕哭诉道:“阿邕,你不该让永兴坠楼的,你知道吗?只要再过些时日,永宁就能借助他的身体回来了,到时候他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可是,你的出现打破了我的计划,你不该让他这样坠楼的。”
“什么?”这下轮到何无邕困惑了,难道说姐姐也在计划着什么?
“你是想利用中元节冥界打开方便之门时趁机将康永兴的魂魄和康永宁的调换吗?”一个突兀的声音闯了进来。
何家姐弟回头,见凤羽和聂峥正盯着他们。
“你们怎么来了?”何无邕一脸警惕的看着凤羽和聂峥,别墅的六层没有钥匙是上不来的,这两人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表妹夫你们不在大厅吃席,怎么跑这里来了?”何欢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凤羽问道。
“康永兴莫名其妙把脸抓得稀烂,又莫名其妙地坠楼,你觉得我们能坐得住吗?”凤羽眼神冰冷的看着何欢。
“表妹夫不过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好好吃自己的酒席便好,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何欢也换上一副冰冷的语气回道。
凤羽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聂峥这时说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你们姐弟不好好招待客人,却在暗地里使各种阴招,想让我们别管你怕不是想多了吧?”
“你倒是说说我们使了什么阴招?”何无邕显然是看低了凤羽和聂峥的能力。何氏一族确实有不容小觑的实力,所以他们看低任何一个门派的术士倒也正常,只不过他们此次遇到的并不是普通的术士。
“想借极阴之日偷换他人魂魄替死这种罕见且有损阴司的作为,你居然说不算阴招?”聂峥再次说出自己的分析。
凤羽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亲自带出来的徒弟,看样子距离他接掌淮南山脉的山神职位已经不远了。
“你能看出我的计划说明你并不是普通人,我们只是在拿回我们应得的并不是什么有损阴司之事。”何欢理直气壮地狡辩道。
“什么叫做你只拿回你应得的?康永宁自杀了结生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你凭什么让他再次复活?又凭什么为了让他再次复活从而剥夺康永兴的性命?”聂峥再次一针见血地指出何欢的自私做法。
“我哪里自私了?明明是康家夫妇自私。我的丈夫是康永宁,他们凭什么在新婚夜将我们调换,让我和那个傻子成亲。甚至还不惜对我动用下三滥的手法,让我被迫和那个傻子苟合?”何欢言辞犀利地看着聂峥一字一句地提出质问。
聂峥被他逼问的接连后退,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即便经过结界里的十年修习,他的内心除了坚强稳重外依旧还是十分单纯的。
“这位先生应该还没有结婚吧?你有心爱的姑娘吗?”何欢继续追问聂峥。
聂峥茫然无措地盯着他的眼睛,茫然的被迫摇头。
何欢继续说道:“我和康永宁从高中便在一所学校,我们相识相知相恋经过了整整六年的时间,我们互许终生,就差把自己完全交托给对方了。这一切原本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康家父母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纳征、纳吉、下聘,我们每一步都做完了,可是,新婚之夜……”
说到这里,她终究是说不下去了,那些话,她作为一个女人似乎不太容易说出口。
何无邕也一脸心疼的看着姐姐,他接着说道:“姐姐的新婚之夜我们何家也在那边办酒席,因此除了我这个送亲的弟弟之外,父母都在家里招呼客人。当晚我为了替姐姐和永宁哥挡酒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第二天一切如常我便跟着送亲团一起回家了。”
“当晚的事情被康家人隐瞒了下来,我也没有告诉弟弟,只是不想娘家人听到这种事情让家族蒙羞罢了。”何欢给出的解释倒也正常。
“当晚的事情康永宁难道就没有提出质疑吗”聂峥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将自己的新娘让给自己的大哥,作为新郎总该给个合理的解释吧!
“哼……真搞笑……但凡他能阻止,他会不阻止吗?”何欢讽刺的声音再次响起,看聂峥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白痴。
见聂峥横眉冷蹙,何欢又接着说道:“永宁被他们下了很重的安眠药,别说是换了新郎,就算是把他直接杀死他也做不出任何反抗。”
何欢的话让在场三人都不由得心里一凛,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用这种方法对待自己的儿子,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事后你为什么不将事情告诉康永宁?如果你们真心相爱,相互信任。有困难你们为什么不一起商量着解决?”聂峥再次提出心中的疑惑。
“呵……”何欢又是一声冷笑:“你要我怎么跟他说?跟她说我和她的亲哥哥都被她的父母下了药,而且还是药性浓烈的春药?说我和他的傻子大哥在药物的作用下彻夜未眠鏖战一夜?”
聂峥闻言脸色一红,不敢再说一句话。
凤羽也摸着鼻头,东张西望的掩饰自己的尴尬。
何无邕则是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也不敢再看何欢一眼。
何欢倒是丝毫都不在意几人的目光了,她继续追问:“怎么样?你们都会觉得尴尬,何况我呢?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有脸将事情告诉永宁?”
“那康永宁又是什么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他的自杀和这件事有关吗?”聂峥再次言归正传。
“呵……”何欢再次冷笑出声,紧接着又开始叙述:“我本不相信这世界有雪上加霜这回事,康家父母也将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好像那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我毕竟是一个普通人,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我每每见到康永兴都会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就怕他突然说出那天的事情。”
何欢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女人,她肯定也不想被自己心爱之人嫌弃,可这件事真实的发生了,尽管他知道康永兴是一个傻子,那晚发生的事也是出于本能。
何欢接着又说:“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和永宁亲热,这样的借口并不好用,能拖一时却拖不了一世。永宁几次求欢被拒之后就开始生气,问我是不是不爱他了。怎么会不爱呢?正是因为太爱,我怕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会无法接受。”
何欢开始用冷静的语气讲述着那段关于她的黑暗岁月。
康永宁的求欢被她用各种理由推脱了一个多月,作为相恋十年的恋人,婚前守着传统不敢越矩,最多的就是亲个嘴,这结婚了不是就该理所当然的亲热了吗?
她的一再拒绝最终使得康永宁心里有了芥蒂,总是怀疑她不爱他了。
正在她想找个借口掩盖她不是第一次的时候,康家父母却突然提出了一个莫名的条件,这个条件还是先和康永宁说了。
康家父母跟永宁说,他是康家最有出息的人,必须要为康家的传承做出贡献。而现在需要他做的事,就是让他的新娘也就是何欢,替他的大哥繁衍子嗣。
多么荒唐的提议啊!康永宁当然立即就拒绝了,还当场就骂了父母荒唐,这世上哪有这么荒唐的事?自己的妻子借给大哥生孩子?
康父也责骂康永宁不顾家族大意,要让他大哥绝后,康永宁跟他亲爹动了手,被狠狠打了一顿。
如果只是打一顿事情就作罢也好,坏就坏在他们不仅打了康永宁一顿,还拿了一些东西给他看,这些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新婚之夜何欢与康永兴欢好的录像。
康父之所以让老二看这些,不过是希望他同意这件事情。不曾想康永宁竟因为这件事情气的当场发狂,险些得了失心疯。
康永宁是一个性格十分内敛的人,得知这事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质问何欢,而是脑补出一些何欢与康永兴背叛他的画面。
他沉默了几天之后,就在康父康母以为他会同意这件事时,他突如其来的选择在凌晨三点吊死在右侧小洋楼的祖宗祠堂里。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你一句吗?”聂铮疑惑的问道。
一个人究竟得失望到什么程度,才会连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问出口,就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这件事对何欢来说太过残忍,对康永宁又何尝不是呢?相爱十年的妻子新婚之后竟然不让自己碰,还爆出与亲哥欢好的视频,十年冰清玉洁的感情被洒上了一盆狗血,换了谁不得发疯。
康永宁这是打心底里就已经不相信何欢了,所以才会选择默默了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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