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阳六点多就冒出了地平线,我们在车里热的睡不着,便坐起来吹风,却看到梁志胜小跑着走了过来。
“早啊!梁志胜,你跑什么呢?”我探出车窗跟他问好。
“小姐姐,你知道吗?周大爷他投鱼塘了。”梁志胜气喘吁吁的说道。
“投鱼塘?”我声音一下子高了八个度。
“没错,今天早上有人看见的,他还抱了一个可大的石头。有人跳下去救他,他都死抱着不放手,后来大家不敢再折腾,就由他自己沉下去了。”梁志胜急切的讲述着他的所见。
“这么说,是已经死了是吧?”我又问。
“是的,已经死了,这会儿村里人还在打闹呢!不说了,我要跟张四爷一起去安葬钟小姐他们的骨骸。”良志胜说着,便朝着张四爷家跑去。
我还没回过神,他便又跑了回来,他说:“我阿爸说感谢你们在这里照顾张四爷,以后我们还会好好照顾他的,你们可以离开了。”
“好的,这是赶我们走吗?”诧异的转过头问凤羽。
“不走,难道你还想在这里住一辈子吗?”凤羽麻利的从后座跳到驾驶位上,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盯着我。
梁志胜脚丫子撒欢的朝着张四爷家跑去,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竟觉得有些搞笑。
从老王村出发不久便上了省道,一路上阳光刺眼,来往的车辆一件件多起来。
凤羽说我们可以减慢行驶的速度,以便欣赏沿途的风景。
这一走便是将近两个钟头,我们从丘岭地区进入了山区。中途走到了一个小县城歇息,一是可以找个地方吃了点东西,买些吃的喝的放车上。二是给车子加油,我们已经好些天没加油了,若是半道上抛锚就不好了。
我们选择一进城就找加油站,加完油之后才进城里找吃的。县城十分的热闹非凡,许是种族多样化的缘故,他们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说着奇怪的语言。
“你不觉得他们说话的口音和你们有些像吗?”凤羽好奇的问我。
“听出来了,原来我们还有远亲呢!”我故作惊讶的逗他。
“不过,从踏足这里开始,我就觉得有些古怪。”凤羽微微皱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也察觉到了,这里似乎特别压抑,明明这么大的太阳,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我顺着凤羽的话继续说道。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监视我们一样,尤其是踏足这里之后,那种感觉更明显了。”凤羽眉头都挤到了一块儿。
“要不我们先看看这里有什么吃的吧!吃饱了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了一个路边能停车的地方,我拉着凤羽开始一路走街串巷。
西南与华南的交界地,多民族杂居地,在吃的上面选择越发多样化。
我们边走边打听,最后挑了一个集市上多次见过的捞粉店走了进去。
老板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身形瘦长,留着精致的八字胡,一双杏眼狭长入鬓,眉毛也修得十分精致。
“两位吃点什么?今天店里有牛腩捞粉,素捞粉,还有炒饭,小炒菜也有。”老板一脸和蔼可亲的上前打招呼。
我眼睛却被他黄色围裙上的两个卡通图案吸引了,全然没注意听他的介绍。
“两份牛腩捞粉,再炒一份牛肉吧!”凤羽没叫我就直接要了东西。
直到老板转身进了后厨,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凤凰,你叫东西了吗?”我问他,换来一个不轻不重的暴栗。
“已经叫了,你刚才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他好奇的问我。
我嘿嘿一笑,说:“他围裙上的图案挺搞笑的,两个小孩不穿衣服。”
“两个小孩不穿衣服有什么搞笑的?两个大人不穿衣服才搞笑。”凤羽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冷笑话。
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这家伙最近怎么总在说冷笑话呢?
他嘿嘿一笑,说:“你也别这样看着我啊!都老夫老妻的没话说了,我要不找点话题逗你乐,你得多无聊啊!”
“哈哈哈……”我被他的话直接逗的哈哈大笑,居然说我们老夫老妻了。
我仔细一想,他说的好像也没错,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好像是找不到话题聊了。
“是吧,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最近能说的话题少之又少吗?”凤羽一脸憋屈的看着我,那意思好像是我冷落他了。
“凤凰,你这说的什么话呢?即便我们两个相对无言,我就这样看着你,心里也是幸福的。”我有些花痴的盯着他,笑盈盈的说着甜言蜜语。
“对嘛,你就应该多跟我说说这种话,我喜欢听。”他有些厚脸皮的凑近我。
“你害不害臊呀?你是小伙子,我是姑娘。这种话应该是你经常对我说才是,怎么能让我来哄你呢?”我笑话他不知道害羞。
“那样显得多俗气呀!我们自然要反着来,你忘了之前是怎么哄我的吗?在镇上那时候。”他冲着我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帮我回忆一样。
“那时候年少无知,现在我都是大人了。”我有些尴尬的红了脸,想着他那时候偷偷对我做的那些事。
就在这时,后厨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应该是老板娘吧!她端着一个托盘来到我们面前,托盘上是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腩捞粉。
“哦,闻着就好香,我要开动了。”我开心的去拿竹筒里的筷子。
凤羽泽小心翼翼的帮老板娘将捞粉端到桌上,眼睛不自觉的扫了老板娘两眼。
“你看什么呢?”我低声呢喃了一句。
“自然是看美女呀!”凤羽一副搞笑的语气看着我。
我和凤羽一边吃一边看着对方偷笑,嗦粉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尽管天气闷热,我依旧觉得很开心。
一碗粉嗦到底竟然还不够,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凤羽,回头冲着老板叫了一声:“老板,帮我们再上两碗,跟刚才的一样。”
他叫完又回头看着我尴尬的笑,我们俩很少有这么大胃口,这次应该是昨晚没吃饱,早上又没吃东西的缘故吧!
后厨老板应了一声,随即传来一声碎碗的声响。
我和凤羽诧异的回头看去,隔着玻璃门也看不清楚,见到一个身影蹲在地上,另一个身影站着。
“老板……没事儿吧?”凤羽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打碎碗而已。”老板的声音从后厨传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老板娘再次端着两碗牛腩捞粉出来。她眼神有些躲闪,额头的鬓角有些凌乱,放下捞粉后便匆匆忙忙回了后厨。
这一次叫的牛腩捞粉我们只吃了一半,老板就端着小炒牛肉出来了。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老板脸上依旧堆着和蔼可亲的笑容,那笑容却透着一丝诡异。
他飞入鬓角的眉毛处有一个细小的口子正在往外渗血珠子,身上那件有着两小孩的围裙,也换成了普通的红色围裙。
我这么粗心大意的人都已经注意到了,细心的凤羽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刚才那位是老板娘吗?”凤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板的脸问。
老板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是的,她是我老婆。”
“你们这是夫妻店呀!生意怎么样?”凤羽接着又问,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老板。
“也还行吧!现在是暑假有些冷淡,学生开学的话,生意就会很好了。”老板一脸平静的说着,眼皮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过。
“您是本地人吗?”凤羽又问了一句。
“是的,是本地人。”老板依旧眼皮都没抬的回答,不过这次他没在逗留,而是转身再次进了后厨。
我有些好奇的抬头看着凤羽,询问的眼神盯着他。
他使眼色示意我凑过去,等我凑近之后他才说:“后面应该有情况发生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疾步朝着后厨走去,吓得我急忙起身跟着他走了进去。
后厨里面,那个斯文又干净的老板正抡着一柄菜刀,挥向那个奄奄一息的老板娘。
老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凤羽上前夺下了菜刀。
我上前护住老板娘的同时,狠狠踹了老板一脚。
凤羽这会儿急忙跑到大门边开始喊叫:“这里有人要谋杀了,赶紧帮忙报警吧!”
不出三分钟,隔壁的杂货店,小卖部,还有过路的人等等,都一拥而尽挤了进来。
老板娘已经昏死过去,她的额头已经一片青紫,还渗着鲜红的血液。
“陈二犬这个畜牲怎么又打他老婆了?”一个胖胖的大妈突然站出来骂道。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另一个清瘦的老头也站出来说了一句。
“这样打下去,迟早要出人命呀!”另一个瘦一点的大婶也说了一句。
“过不下去就离婚呗!怎么能没事儿就逮着人揍?”另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也说道。
“大家别说了,赶紧报警吧!”凤羽出声提醒这些人。
“报什么警呀?哪一次不是开个小会议又回家了?浪费时间而已。”胖大妈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难道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吗?”我好奇的问。
“当然不是啦!陈二犬每次都打他老婆,他老婆一说离婚他就下跪求饶求原谅,什么赌咒发誓的话他都说的出口,说完没多久又忘了。”胖大妈耐着性子解释。
陈二犬这会儿正兜着下半身呻吟,我当时就是随意踢了一脚,也没注意踢到他哪里。
“报警我们可不敢,上次我帮忙报警,他回来之后就去砸我家店了。”清瘦的老头一脸怕麻烦的模样看着陈二犬。
“不报警的话,那叫一下救护车可以吗?”我看着躺在我肩上的老板娘,真怕她突然就死掉。
“救护车来的话要给钱的,陈二犬缓过劲来还不得找我们赔钱?”胖大妈又接着说。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怨气,想骂人想想又忍了,毕竟没人愿意为了别人家的豆子炒烂自家的锅。
“我刚才若是晚进来一步,这老板便将他老婆砍死了。”凤羽有些生气的晃了晃手里的菜刀。
我认识他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陈二犬怎么可能砍死他老婆?他每次都是这样吓唬她的。”瘦一点的大婶指手画脚的说道。
凤羽也懒得跟这些人废话,进来将老板娘抱起来就往外走,我也只能跟着他跟在他身后一阵小跑。
就在这时,我感觉身后那个监视我们的东西又出现了。
凤羽直接将老板娘抱上车,只说了一句让我看好她,便急匆匆的启动了车子。
我们第一次到这座小县城,路是完全陌生的,凤羽还是很快将车开到了医院。
小县城的医院可想而知,条件很一般,不过好在医生都很尽责,很快便将老板娘送到了急诊室。
我们静静的等着医生帮老板娘处理伤口,清洗,消毒,缝合。看着老板娘原本光洁的额头上那道血淋淋的口子,我我心里有些发怵。
“这是什么东西伤的?割进去这么深?”医生一边处理一边问。
“应该是碗或者刀具吧!”我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
那医生突然一脸疑惑的看向我。
“你看我干什么?不是我们伤的她,我们只是顺道救了她,送他来医院而已。”我冲着医生解释了一句。
老板娘这会儿也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有气无力的看着医生说了两个字:“是碗……”
“碗怎么伤的?又是谁伤的你?”医生接着又问。
“她是被她老公打的,听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接着又说。
凤羽神色异常的看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一点想要控诉或者辩解的话。
医生也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宗旨,帮老板娘处理好伤口后又叮嘱了一些医嘱,便让我们离开了。
老板娘脸色十分不好,苍白如纸,一双眼睛也没有一点精气神。
凤羽觉得帮人帮到底,于是我们又开车送她回家。刚回到小店门口,却见那周围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这些人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问。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凤羽靠边停车,准备下车去搀扶老板娘。
老板娘朝着凤羽虚弱的点头致谢,却不要他扶着。
猜想他是不是介意凤羽是男的,于是只能过去扶她。
这次她倒是没有拒绝我的搀扶,扶着她朝着捞粉店走去。
“麻烦让一让好吗?”我一边走一边手拨开两边的人。
有些人只是被动的让开,有些人一见到是老板娘,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他好像就在我们的身边一样,用一种凝视的目光注视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走到了捞粉店的门口,在发现人群围观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只剩下干瘪皮囊的一具尸体。
所有人都用一副惊恐又好奇的眼神注视着这具尸体,像是在给它行注目礼一样不舍得挪开视线。
“如果害怕,你就得一直盯着他看,看久一点,看透彻就没那么怕了。”一个大婶轻轻拍着她身边的小孩,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
那小孩明明浑身都在发抖,却依照大婶的话,直勾勾的看着那具尸体。
其他人也和小男孩一样,眼都不带眨的看着。
我认出了尸体身上那个围裙,这不是捞粉店老板身上的围裙吗?这副皮囊干尸狼不会也是捞粉店的老板吧?
老板娘明显也注意到干尸身上的围裙了,原本虚弱的眼睛在这时突然亮了一下。
她突然甩开我的手,摇摇晃晃的冲进了店里,随即,一脸欣喜地跑了出来。
她抓着门边的第一个胖大妈,便激动的说:“它听到我的祈祷了,它真的听到我的祈祷了,太好了,它听到我的祈祷了。”
大妈嫌弃的甩开她的手,骂了一句疯子便退开了老远。
老板娘继续挨个对别人说着那句:“它听到我的祈祷了……”
我好奇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凤羽倒也不怕这些,只见他疾步往店里走去,却被精瘦的老头拦住了。
老头一脸诡异的说:“小伙子,你可千万不要进到这屋子里,太邪门了。”
凤羽驻足问他:“怎么个邪门法?”
瘦老头凑近凤羽低声说道:“刚才你把二泉媳妇带出去之后,二泉就开始一直抽搐,接着就掐自己脖子,自己打自己,打得太狠了。再后来他好像很渴一样,直接对着水龙头灌水,让怎么灌都灌不够一样。接着就往外面跑,跑到马路边他就倒地不起,这就慢慢变成现在这样了。”
凤羽听完也觉得诡异,这定然不是人为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陈二犬死得这么诡异?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凤羽顿了顿又问:“你们有人报警了吗?”
瘦老头点点头,说:“已经打电话了,估计快到了吧?”
“警察没到之前,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我就是好奇。”凤羽故作稀奇的往里探了探头。
瘦老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凤羽,随即诡异一笑说:“小伙子,你胆子可真大,看了若有什么发现,记得跟叔说说啊!”
凤羽眉头微皱,觉得这老头有点古怪,随即便进了店里。
此时的小店已没有了之前的干净整洁,地上到处都是水,后厨里还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看得出来这情况和瘦老头说的差不多,陈二犬应该是将水龙头打开后没有关,导致水从池子里漫出来,流到外面了。
后厨里倒是很整齐,餐台说有干净的捞粉,煮好的牛腩牛杂和一些配菜。一旁的垃圾桶里有碎掉的碗片,和平时用下的垃圾。除了多出来的水,他们离开之前并无二致。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凤羽这才疾步走出了小店。
老板娘这会儿正蹲坐在陈二犬的尸体旁边,嘴里呢喃着一些奇怪的话语,面面上是得意的笑,可以理解成解脱的笑。
见到凤羽出来,我悄悄拉他的衣袖,问他:“我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那东西,好像离开了。”凤羽无语的摇摇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老板娘看。
就在这时,警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很快就有警察下车将围观的群众全部赶到一边去,就着小店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一些警察开始对围观人群展开询问。
紧接着便有法医来到现场,来人是这个中年胖子和一个漂亮的姐姐。
漂亮姐姐看到陈二犬的尸体,直接站到旁边一阵狂呕。
中年胖子嫌弃的瞪了她一眼,便开始拿出工具开始检查。
等漂亮姐姐缓过劲来,中年胖子开始一边检查一边讲述起来。
“死者性别为男,初步推断年龄在四十到四十五岁之间,目击者众多,这里就是第一现场。整体状态为尸体已完全脱水,呈干尸状态,皮肤紧绷且干燥,呈现出暗褐色,如同皮革一般,肌肉组织萎缩,骨骼轮廓清晰可见。头发干燥、脆弱,部分有脱落。”
“头皮无明显破损,颅骨完整,未见骨折迹象。面部五官因脱水严重而变形,眼球凹陷,几乎完全干瘪,嘴唇干裂,牙齿外露且较为干燥;颈部:颈部皮肤褶皱明显,气管位置未发现明显扼痕或损伤,颈椎无骨折;躯干部:胸部和腹部平坦,肋骨和脊柱轮廓清晰可辨,未发现明显的外力打击痕迹或骨折;四肢:四肢肌肉萎缩,骨骼清晰可见,手指和脚趾关节弯曲,指甲干燥、脆弱,无明显外力损伤迹象,未发现抵抗伤。不过……”中年胖子说到这里就顿住了。
漂亮姐姐也抱着笔记本奋笔疾书,就怕有遗漏的地方。
中年胖子缓了缓说:“目前只能大致判断是因严重脱水导致多器官功能衰竭而死亡,具体的原因还得等尸体解剖后才能确认”
漂亮姐姐埋头写着,中年胖子挥手示意将尸体装车了,很快就有随便警察过来将陈二犬打包抬走了。
“你是死者的妻子吧?请你配合我们一起到警局做笔录吧?”一名年轻的警员这时注意到老板娘,开始找她问话。
老板娘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抬头,看着警员厌恶的说道;“有什么想问的,现在直接问,我不想再见到他。”
她这话把警员也给搞愣住了,反应过来只能直接问;“死者死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他平时有什么特别的习惯吗?”
老板娘冷哼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警员,古怪的眼神看得对方头皮发毛,脖子不自觉的缩了缩。
“他平时特别的习惯就是打人,尤其是喜欢打我。他死前一个钟还在打我呢!你看看我的额头,刚去医院缝针的。我回来前他就已经死了,左邻右舍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是怎么死的?”老板娘的语气十分的古怪,脸上一直挂着诡异的笑容。
警员还想再问,她直接不理人转身进了小店,二话不说就拉下了卷闸门。
“这二泉一死,他老婆也算解脱了。”胖大妈在一旁状似无意的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好歹夫妻一场,谁会盼着自己老公死掉?”瘦老头厌恶的看着胖大妈说道。
“要我老公像这样揍我,我天天求神拜佛,希望他死掉,还是死的很惨那种。”胖大妈冲着瘦老头翻白眼,嘴里也说着不饶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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