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川赶到木雕坊的时候,正好赶上揭牌。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听着都挺子喜庆,木雕坊的位置在一个巷子口,巷口摆放着花篮,上面写着寄语。
祁川除了脖子上挎着相机,两手空空,这是不是有点尴尬。
可是,这会也没办法去弄花篮啊。
这只能怪谢之遥了,也不知道早点说。
门口,谢之遥正捂着耳朵咧着嘴笑,笑的很开心,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憨憨。
一点也不像那个曾经在京都叱咤风云的投行天才。
祁川也没有打扰谢之遥,站在人群后面。
硝烟弥漫。
鞭炮响完后,一众人呼啦的钻进了木雕坊,祁川没凑上前,跟在人群的后面。
装游客呢。
木雕坊新的牌匾叫做天工坊,在外面还竖着一个木雕传承的描金牌子,看着挺有韵味。
总体虽然没啥变化,可是却能让人知道这里是干嘛的,不像之前,光秃秃的啥都没有。
根本没人知道里面是干嘛的。
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木雕坊的院子还挺大的,绿树红花,装饰的很漂亮。
祁川发现这里家家户户都挺喜欢养花的,几乎每家院子里面都是这样。
宅子的风格也没啥变化,关键就是大。
这会正在忙,没人在意祁川,毕竟脖子上挂着个相机,怎么看都像是游客。
幸好,谢晓夏眼尖,看到了祁川,拉了拉谢之遥。
谢之遥这才朝着祁川招了招手。
祁川笑了笑走了过去。
“介绍一下,这个是和顺大伯,夏夏的师傅。”
祁川喊了一声谢师傅。
随后,谢之遥又将祁川介绍给了谢和顺。
祁川稍稍打量了一眼这个谢之遥口中执拗地大伯。
嗯,看起来挺温和的一个人,穿着一件蓝的的衬衫外面套着个马甲。
满脸的笑容,看起来不像谢之遥说的那样古板。
有点那种老师傅的味道。
谢之遥这会还要安排工作,有点忙就让谢晓夏带着祁川转转。
原本祁川不愿意麻烦别人,不过谢和顺也开口了。
祁川也就不再推辞。
谢晓夏带着祁川来到展厅,里面人还不少。
祁川还看到了上次在绣坊见过的那个拍照的小姐姐。
应该是谢之遥的员工吧。
应该叫——祁川略微回忆了下,哦,对,鸽子。
这会正在简易的摄影棚旁拍着相片。
祁川没有凑过去打扰人家工作,跟着谢晓夏随便看着。
大理的木雕很有名,其中以剑川为代表,被文化部誉为“木雕艺术之乡”,更是“滇中双绝”中的一绝。
历史悠久可追溯至新石器时代晚期,成熟完善于唐宋,明清时期最为繁盛。
清代《滇南新语》中记述:“滇之七十余县及邻滇之川黔桂等省,善规矩斧凿者,随地皆剑民也。”
可见其名声之大。
剑川木雕的技艺自成一派,兼南北之长,将原本的粗狂、豪放和江南木雕细腻、精巧等揉为一体。
现在国内不少的重要场所都不乏剑川木雕的身影。
在历史上主要用于建筑和装饰,当然发展至今已经不限于建筑和装饰了。
作为州级的传承人,谢和顺也算是大师傅了,手艺自然没的说。
花草鸟兽,门窗桌椅,品类繁杂。
剑川木雕以浮雕、镂空雕见长,所以这些木雕作品看起来都特别精美,祁川忍不住拍了好些照片。
有点喜欢。
他对这些手工类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就特别感兴趣。
“夏夏,你跟你师父学了多长时间了,哦,叫你夏夏没关系吧。”
祁川拍着相片对谢晓夏笑道。
谢晓夏看起来有点腼腆,其实面对祁川,谢晓夏有点局促的。
一是两人的确没怎么打过交道,二者呢,在谢晓夏心中,祁川是来自大城市的人,名牌大学生。
天然就有些拘谨。
笑了笑,谢晓夏道:“没事,大家都叫我夏夏,我初中毕业就跟着师傅学。”
“哦,你今天多大了?”
“22了。”
“那也学的有些年头了,出师了没?”
谢晓夏摇摇头,道:“没有,比我师傅还差的远呢。”
“那你师傅还收徒弟不?”祁川眯了眯眼笑道。
谢晓夏不明白祁川问这个干嘛,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收,师傅一直都在带徒弟。”
闻言,祁川指了指自己,笑道:“那你看我怎么样,给你当个师弟。”
“啊!”谢晓夏懵了。
“怎么,不行啊。”祁川道。
谢晓夏摇摇头,道:“不是不是,你是大城市的人,还是名牌大学生,学这个干嘛。”
祁川看了一眼谢晓夏,微微摇头,道:“大学生为什么就不能学了?”
“这……”
谢晓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像祁川这样的名牌大学生应该看不上这些东西吧。
在他们这里,一般都是读书读不下去了,才会去学这个,也好有一技之长。
祁川笑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任何技艺做到顶尖,都是了不起的。”
“技艺是没有高下之分的。”
这样的吗?
谢晓夏陷入了沉思。
祁川也没再多说,他可不是哄着谢晓夏玩。
来之前他只是对这个大名鼎鼎的剑川木雕感兴趣,在真的见到这么多精美绝伦的木雕作品后,真的动心了。
对于喜欢的东西,祁川一般都会抱有很大的热情。
慢慢的两人转到了摄影棚的跟前。
两个小伙子将木雕摆放好,名叫鸽子的小姐姐正准备拍,目光扫到了祁川。
对于祁川,鸽子印象还挺深的。
毕竟比谢之遥还黑的人可是没几个。
如同上次一样,小姐姐冲着祁川礼貌一笑,祁川也是微微点头。
算是打过招呼了。
看了一会,祁川就离开了。
这边刚走,那边有点胖胖的叶森就笑着打趣鸽子,“认识刚刚那个帅哥?”
鸽子摇摇头说:“见过一面,好像是谢总的师弟。”
“师弟!”
叶森一愣,感觉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
片刻后,他拍了一下巴掌,道:“我就说怎么看他那么眼熟呢。”
“他就是谢总的那个师弟啊,这可是牛人!”
“牛人?”
鸽子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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