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番外七

自从锦丞和少年在一起喝了那杯酒之后,锦丞就觉得少年有些怪怪的,不管道哪里总要跟着自己,生怕自己离开一般,有些时候锦丞只是出去走走,刚站起来,少年也跟着站了起来,视线始终跟随着自己。

“师尊,你要去哪儿?”

或许是来到一个新的坏境之后有些不适应,有些依赖也是正常的。

不过这个频率未免也太多了些。

“我,去走走?你要去么?”

少年点点头。

随后便跟在自己身后。

锦丞思虑许久,虽然自己和这个孽障是师徒关系,也应该到了除去魔骨的时候,去除魔骨后,这个孩子也应该学会独立,总不能这样一直跟着自己。

“阿澈。”

少年看着他。

这时,锦丞回头才猛然发现,眼前的少年早就已经不能俯视才能看了,他还要微微抬眼才能与他的视线相齐。

“师尊,怎么了?”

锦丞微微一怔,随即问道:“你怎么长那么高了?何时长的?”

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即带着些许的疑惑,“我....我也不知道。”

锦丞抬起手来,摸了摸这有力的臂膀,那宽阔的肩膀,腰带之下好像只有腿了,那腿好像比他的还长。

锦丞笑了,“不错啊小子,身材挺好的。”

霖闲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随后他问道:“师尊可喜欢?”

“啊?”锦丞愣住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干嘛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

霖闲好像很是喜欢调戏这位清风明月的师尊,尤其喜欢看到锦丞有些愣住发懵,感觉在迅速思考的神情。

一看,他有些时候都无法压抑住心底的那强烈的思念已经那份无法割舍的爱意。

“我的意思是,师尊将我抚养长大,看到我如此这般,心中可还欢喜?”

锦丞再次一愣,对刚才自己心中的那些奇怪的想法给吓住了,他有些尴尬地转移视线,随即负手,随即说道:“不错,不错,为师很满意。”

说罢,就走了。

霖闲嘴角露笑,眼底浮现一丝得意的狡黠。

我亲爱的师尊,我也很满意我这样的身体。

“师尊,等等我。”

夏天过去了,锦离的身体大有好转,锦丞听说最近锦离很是忙碌,虽然这些命定之事锦丞根本无法阻止,也只好让锦离自己不一个人在外小心一些,再小心一些,有事的话直接喊自己就可以。

师徒二人回了南荒。

锦丞以前都不知道南荒也会有那么多精彩绝伦的地方,甚至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他以前成为上神后,就一个人游历四处,都觉得这世间无聊乏味,没有一点乐趣,可是自从阿离送来了这么一个小孩后,他的后半生也生出了许多乐趣出来。

少年心很细,也很有耐心,是个很好的修仙奇才,可是他现在却只能练习一些仙门的术法口诀,运用一些符箓,开发神识之海,还需要将他体内封印的魔骨给取出来。

这天锦丞出门打算去寻找一些疗伤的药材。

南荒有处无名洞。

里面生长了许多珍稀良药,却无人敢前往,因为里面上古洪荒之时母神为了四海八荒免遭争夺之战,特地设了符阵,这几万年过去了,也无人能够破除得了这些符阵,甚至还有前仆后继的人命丧于此。至此,锦丞特地设了结界,就是为了那些人来白白丢掉性命。

里面究竟是不是有那些所谓的奇药,锦丞亦不知,只是如若真的那些奇药,阿澈吃了或许拔除魔骨之时会少些痛苦以及少受些魔气反噬之苦。

锦丞看着那洞窟之外那些嶙峋山谷,那些巨石耸天而起,好像是从天上掉落而下杵地而生,但锦丞却觉得这些石头却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而且每年都在生长,这些巨石宛若巨兽的利齿,进入那石窟之中就如同进入了巨兽的口中。

不过锦丞得去试试,谁叫他只有这么一个徒弟。

而且他荒唐了大半生,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正事,他可不希望把这件正事给搞砸了。

可是锦丞却低估了母神的阵法。

这些阵法错综复杂,稍不注意就会走火入魔,随即反噬而亡。

锦丞也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却正因为他的精神高度集中,符阵悄然开启他也浑然不觉。

“师尊.....师尊......”

锦丞脚步一顿,手臂处因为刚刚的阵法之误而落了血迹。

他微微抬首看向四周,这不是阿澈的声音么?

阿澈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他心中猛然一惊。

不好,落入符阵了。

几乎是一瞬之间,他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身子便根本动弹不得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石壁上缓缓出现的符文还有脚底下赫然出现的金色轮盘。

轮盘符阵开启,锦丞被金光刺得眼花缭乱。

猛地,脑海之中好像出现了很多不应该有的记忆,还有许许多多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那些声音是怒吼是咆哮。

锦丞根本听不清楚,但是他能够唯一确认一点的就是,这个声音显然是阿澈的。

阿澈的?

锦丞立身并指默诀,随着精神力量的不断集中,神识之海的仙力缓缓转动,终于,他猛地一召,周围石壁内冲破而出许多的绿藤。

他脚下的金色轮盘微微一颤,好像意识到了他在反抗,于是就直接四周丝线变为利刃直接缠绕着锦丞。

金色的利藤如同蝮蛇不断向锦丞的身子缠绕而去,还不断地收紧,那些金藤之中缓缓渗出艳红的鲜血出来。

锦丞感觉身五脏肺腑被挤压,让他根本不能够喘息,随即口中传来鲜血。

他眼睛被金光刺得鲜红无比,他将口中的鲜血吞咽而下。

那些绿藤不断地缠绕着符文。

将四周的符文相继破坏掉。

可是破坏了一个另一个又会迅速恢复。

永生着。

锦丞不得不佩服母神的智慧,可是现在的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要被压榨干了。

他的脚下已然湿漉漉的一片,一大滩艳红的鲜血以他为中心向他的四周蔓延开来。

不能这样下去了。

可是身上金藤却是越缠越紧。

如果自己能够召唤那些绿藤,是否自己也能催动这些金藤。

锦丞闭目,眼角已经渗出鲜血出来。

他催动着法诀,催动着神识之海之中的力量。

有那么一刻,锦丞感觉自己的心脏骤然停止,身上的疼痛令他根本叫不出来,如鲠在喉。

“破!”

他大吼而出,几乎动用了全身的力气,他的神魂隐隐出现,将他护住。

随着破碎声响起,锦丞周围的符阵金藤缓缓消失。

他不住地瘫软在地,拼命呼吸。

他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制止住金藤只是一时的,他现在必须要赶紧离开才行。

可是他的双足如同被挑断了经脉似的,根本无力行走。

他唤来绿藤将他拖走。

到了第二重洞窟,锦丞已经精疲力尽,面对着最后一重的石窟,锦丞终于为当初自己的自以为是道歉。

当初在得知母神只设下了两重洞窟,他那个时候还担心要是有人闯入怎么办?

可是现在他完全不担心了。

因为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吐掉了口中的淤血,盘腿给自己疗伤。

仙光漫漫将他包裹起来。

这些伤基本上不会马上好转,甚至有一些根本就不会好了。

他掀起衣袖,看着那印入骨髓的红痕,还有自己的眼睛。

他双手倾覆在自己的眼睛上,自己的视线忽明忽暗。

看来也是好不了了。

算了,好不了就好不了,大不了让自己的徒儿养自己一辈子就行了。

这样一想,锦丞笑了起来。

他撑着石壁起身。

缓缓沿着石壁往里走去。

路途上的那些小阵法锦丞还能够破除,可是现在他比较害怕的就是刚刚的措不及防。

再来一次,他或许会死在这里。

可是他错了,最后一重的阵法,却与那些杀戮无关,恰恰是跟自己的心性有关。

锦丞疑惑地看着被藤曼交织起来的巨茧。

里面依稀流转着隐隐的仙力。

而且那些仙力足以让他震撼。

难道是母神的仙力?

不会吧,母神当初的仙力可是倾散四海八荒,哪里还会有什么剩余的。

他上前,就在这时,他伸出手拨开那些藤曼,却看见了自己。

怎么会有自己在里面。

那是一座华丽的宫殿之中,周围的暗紫和那些奢华的锦袍,让锦丞毫不怀疑地想去了魔族。

可是自己在干什么?

他被一个高大挺拔的人抓住双手按在墙上,那人是谁锦丞并不得而知,只是自己的表情带着无尽的屈辱,甚至眼含着泪水。

猛然自己被那人抱起,他好像根本就动不了,死死地攀附着那个人的臂膀,他难耐坚忍着,咬着唇版,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可是随着那律动,那强势的动作,令正在看着锦丞面红耳赤起来。

他有些慌然后退,手猛地一挥。

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他大口呼吸着,眼里满是震恐,他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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