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眼前发黑,体内鲜血的流失让他一阵阵眩晕,喉咙腥甜,当时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几滴血溅在了鲛人身上,然而鲛纱水火不侵,血珠滚了几圈,往下滑落。楚然的脸色苍白,虚弱的随时都要昏过去的模样。他身上阵阵发寒,忍不住就浑身发颤,看上去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而就在这时,鲛人放开了他。
他的獠牙从楚然的锁/骨往上咽喉处离开,楚然的锁骨处肌/肤上一个鲜红的印记,还在往外渗着血珠。鲛人墨绿色的眼眸幽深,像是海水一样,目光盯着他锁/骨上的肌肤,然后伸出舌头,往上舔了舔。唾/液/沾/湿的伤口,血珠被/舔去。便只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伤口愈合了,只留下一个微红的印记。
而此时,楚然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元气大伤。
鲛人伸出手,将他抱在了怀里,他目光看着怀中面色惨白,嘴唇却异常鲜红的少年。他抬起手,锋利修长的手指划破了自己的胸膛,手指整个没入其中,狠狠插/入。
鲜红的血迹流出,一道道的自胸口往下滴落,大约是几分钟之后,有金色的血液缓缓流出。鲛人双手捧起楚然的头,甚至一只手还是带着血的,将他的头靠到自己的胸前,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唇贴上自己淌血的心口,那一滴滴金色的血液缓缓流入他的口中。
楚然陷入昏迷中,神志不清,模模糊糊的,头疼的仿佛要炸裂,浑身冰冷发寒,四肢无法动弹,就像是被禁/锢,在冰冷的海水里沉浮。却有一股暖流,金色的光泽,流入他的体内,带来一阵阵暖意。体内凝结成冰块无法动弹的经脉,缓缓的消融,发寒颤抖的四肢也逐渐平息。
灰蒙蒙的弥漫着一股死气的五脏六腑,也随之被唤起生机,金光扫去灰雾。楚然惨白的脸,逐渐浮起了红晕,嘴唇依旧是鲜艳欲滴,像是涂抹了鲜血一样。
而鲛人,他原本就是苍白的脸色此刻近乎透明了,俊美的近乎妖异的脸上没有一丝人气,冷冰冰的像是深海里的宝石一样,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雕像,用玉石雕凿出来的,鬼斧神工,造化之美。
鲛人将楚然丹田里的那股躁动的灵气给吸收了,然后微微抬头,嘴唇离开。他目光看着安静下来的楚然,虽然依旧是皱着眉,但是惨白的脸上神情安静了下来,不像刚才那样痛苦。
楚然好看的眉峰紧蹙,脸色是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被咬的出血,浑身冰冷潮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出了一身的冷汗。
鲛人伸出手,擦拭着他唇角的血迹,鲜血大团大团的,看着就吓人。真是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血可以吐,并且还是不死的。
楚然浑身无力的瘫倒在他的怀里,垂在一旁的手指动了动,从储物戒里取出了一叠的手绢,放到鲛人的面前,睁开眼,表情虚弱的对他说道:“用这个。”
鲛人目光看着他,半响,然后伸出手拿起了一块橘黄的手绢,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半响,上面绣着一只羽翼雪白的丹顶鹤。鲛人看了半响,然后拿起它,放到楚然的唇角擦拭,下巴、脖子、咽喉和锁骨,乃至胸前都是沾满了血迹。
鲛人擦拭的很小心,擦的很仔细,足足擦了一刻钟。擦的最后楚然都不耐烦,真特么想拼着最后一口气,怒骂他一顿,“你有完没完!你特么这是骚扰,骚扰,懂吗!”
擦拭完了之后,鲛人甚至小心翼翼的将那块用过的手绢给收了起来。楚然眼皮半垂着,冷眼看着他的动作,心下不满,却无力出口讨伐他。算了,暂且饶过你!下次……下次特么老子打不死你,你这个死变态!
楚然垂下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
鲛人将那块手绢给小心珍藏了起来之后,抬脚,目光看向楚然。视线落在那苍白的嘴唇上,沉吟半响,靠了过去,低头,又一次贴上他的唇,这回,鲛人渡了一口气过去。
一股轻飘飘的温顺精纯的灵气,自楚然的口中流入,划过咽喉,流入五脏六腑,进入丹田。流淌在经脉里,缓缓滋养着楚然受损的肺腑和经脉。
楚然闭着眼睛,感受到身体传来感觉,整个人轻飘飘,暖洋洋的,逐渐的,就沉睡了过去。
然后……
然后他也就没看见,鲛人盯着他的目光幽深的泛着冷光,眼角微红,俊美妖异的脸上,表情……嗜杀隐忍。
修士对于海兽来说,是一道不可多得罕见的美味。
楚然对于鲛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如此毫不设防的躺在他面前,毫无抵挡力,散发着甘甜美味的诱惑,无时不刻不是在挑战着鲛人的忍耐和自制力。
鲛人没有扑上去撕咬吞食了他,当真是意志力惊人了。
或许,某一天……
鲛人无法忍耐了,也许等到楚然的下场,大概就是……被吞食,被完全占有,从血液到骨头,从发丝到脚尾,丁点不剩。
完完全全的被吞/噬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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