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俄罗斯的8月,4点左右,就已经蒙蒙亮了。
“嗨,要不要抽烟?”艾丽卡趁着还有些时间便和一旁的护卫掷弹兵打起话来。没有军礼,没有口号,从世界大战开始,烟就是好东西,更别说没有稳定香烟供应的78步兵师,来自同伴的更没有理由拒绝。对方不客气,直接接过,也简单回了句“嗨”随着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顺便也帮艾丽卡点了,两只手指夹着,熟练地吸气,过肺,喷出。
“啊——,上头,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
“艾丽卡。”
“巧了,我也叫这个名。”
棕短发拿着冲锋枪的护卫掷弹兵微微一笑“我可是那首歌的‘艾丽卡’。”
“那我就是花丛里的小蜜蜂‘艾丽卡’。专门蛰俄国佬!”
“噗嗤,你可真逗。艾丽卡.罗斯,二等兵,巴登大区。”
“艾丽卡.伊凡娜,二等兵,拜仁慕尼黑。”两人笑着握一下手就算认识了。
哈斯上士看了眼手表,时间到了,向着战壕里的士兵招了招手。一名带着迷彩头盔的士兵在胸口做了个十字,走到了上士前面w战壕的边缘拐角,后面几名掷弹兵m24木柄手榴弹早已将白线拉开准备就绪,打开冲锋枪的保险。丽塔2人走在最后,哈斯上士没有让有同样有mp38的士官丽塔打头阵,相比与普通的舒森步枪班,护卫掷弹兵之间的配合更为默契。
“咚”,远处传来了爆炸声,那两名士兵像是收到信号一样立刻扔出手里的手榴弹。
“咚咚”两声爆炸后,迷彩头盔侧身跨立扫射。“哒哒哒”手里的**德冲锋枪虽然以超高的射速开火但却没有明显的枪口上跳,非常稳健。后面的掷弹兵立刻跟进,接力朝着战壕另一头疯狂开火,打空一个弹夹后立刻隐蔽换弹,其他冲锋枪手继续压制前进。
“尼尔特,尼尔特空吧!”
“达瓦里希,法西斯特。”
“哎呀,我c(空耳)。”
“冲啊士兵们,待在这里就是伊万手雷的目标。”前面就是战壕的连接处,哈斯上士首当其冲用冲锋枪击倒一名苏军士兵,她们的钢甲可挡不住子弹,在作战中反而成了影响反应速度的拖累,其他苏军见势不妙又缩回了交通壕里。掷弹兵扔出了几枚手雷,有的并没有扔到目标战壕中,但爆炸成功炸出了隐藏的苏联兵,他们对德军战壕不熟悉,遇到情况就变得慌不择路,在手榴弹爆炸产生的白烟里乱窜,立刻就被侧面的德军士兵扫射致死。
“三二一,戈纳特!”朝着两个方向同时投掷手榴弹,怪不得叫掷弹兵,艾丽卡作为普通步枪手只能分到两枚手榴弹,但她们似乎手榴弹不要钱一样的扔,看来德国掷弹兵并没有真的变成和英国皇家燧发枪兵,法国胸甲骑兵一样的荣誉称号。一些苏联人被逼的走投无路,竟然翻到战壕上方,结果被架设在倒射机枪阵地的mg34击倒。12名德军没有付出代价便占领了战壕的连接处。
“丽塔,丽塔中士!”
“在,长官。”
“所有人听好了,后面的4名士兵跟中士去清理左侧战壕,剩下的和我清理右侧。”
“遵命,长官。”
德军分为两队,丽塔打头阵,两位艾丽卡跟在后面——主要是刚才丽塔叫唤自己手下的名字,却没想到队伍里有人同名,回过神之后干脆也就让她一起跟在后面。但护卫掷弹兵艾丽卡.罗斯的**德更能发上力。掷弹兵们用手榴弹告诉苏联人什么叫“人造轰炸区”,在5秒钟内每名士兵都扔出了一枚手榴弹,但原本支撑战壕的木板木棍脱落,反而影响了德军士兵的推进。
“戈纳特!”一个苏联兵突然扔出一枚卵形手榴弹,像个石头一样冒着烟滚到德军士兵脚下,艾丽卡.罗斯反应最快,后面跟着一堆的战友躲到原来的拐角处肯定不现实,情况也容不得多想,上前对着苏军手榴弹就是一脚。“啪”直接踢了回去撞倒了战壕拐角处的木板反弹进了左侧战壕。“卧倒!”话音未落伴随着苏联士兵的惊呼,“砰”手榴弹在前方不到6米处的拐角引爆,并没有伤到掷弹兵。还好这个苏联兵不会掐秒扔手雷,德军木柄手雷一直有引信时间较长的问题,经常会出现被敌人投掷回来伤到自己人的情况,就这样投雷掐秒对掷弹兵来说就变成了一种习惯,更别说是在短兵相接的狭窄战壕里了。
上方又传来了德军机枪的短点射,这时丽塔刚清理完一个拐角,突然队伍后方传来了苏联人“乌拉”冲锋的战吼,随后便是德军士兵的叫喊和mp40冲锋枪特有的打字机声。
“什么情况?”
“苏联人,战壕上有苏联人。”只见那受伤的德军士兵用手捂着肚子,因为疼痛大声叫喊着,血从被棱刺戳伤的孔洞中冒出,一旁是一具被打成筛子的苏军士兵尸体,处于队伍末尾的她注意力都在后方,压根没注意到上方挺着刺刀跳入的苏联士兵,当战友们反应过来后已经为时已晚。“撑住,布兰特!”她的战友拽着背带,将她拖入一处掩体。一名士兵粗暴撕开她的衣服,拿出急救包先是一针吗啡,然后几块纱布叠在一起整个压在伤口上。苏联人用的是细条状的军刺,没有乱动的话伤害有限,伤员能叫喊就说明有救。还有一名士兵立刻进行警戒。
与此同时,两名被分出去正在清理短战壕的“艾丽卡”也听到了后方的枪声,正要回头时,一名胖的像熊一样的苏联士兵跳进了战壕,伊凡娜赶紧举枪却没想到被那苏联兵又又又一把抓住svt40的枪身,用力向前一顶,竟然直接将伊凡娜顶飞出去。罗斯看到同伴遇敌转身就要开火时突然脖子一紧,一名不知道哪里来的苏联兵用莫辛纳甘死死绞住了她的脖子。伊凡娜下意识地右手将纳甘左轮拔出,左手快速上膛,不知是那胖子转身不灵活,还是看到黑洞的枪口吓愣了,向她扑过来的动作竟然慢了一拍。这就是给了伊凡娜机会,5米压根不需要瞄准,“砰砰砰”纳甘左轮连开3枪,一枪打中腿部,一枪打在胸口,一枪头部,埋头弹的巨大威力直接穿透了钢甲,那苏联兵像是一头中弹的棕熊,靠着惯性继续向前冲击,跑了两步就被石头绊倒了,整个人压在了伊凡娜身上,立刻就没了生息。伊凡娜费了好大劲才将毛子兵的尸体从身上挪开,拿起svt40“夸啦”拉动枪栓。罗斯还和那名拿莫辛纳甘的苏联兵纠缠在一起,这要是新兵来八成都不知道怎么下手,打出去子弹因为穿透力可能会伤到自己人,但伊凡娜二话不说上前用力对着那苏联兵的太阳穴就是一枪托,后者就简单戴了一顶船帽,怎么挡的住枪托的猛击,苏联兵像是喝醉了酒,晃浪着身子,脚底一没站稳就摔倒在地上,伊凡娜毫不客气地对着他头上补上一枪。
“怎么样,没事吧?”伊凡娜拉了一把罗斯,后者被步枪压喉咙压的喘不过气。
“咳咳咳,混蛋俄国佬,真是太感谢了,我欠你一条命,艾丽卡。”
“得了吧,赶紧回去找丽塔中士,克里斯蒂安又欠收拾了,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能放这么多苏联人过来。”
在对伤员进行简单处理后留下一名士兵看守,丽塔带着剩余的3人和哈斯中士的战斗小组会合,将残余的数名苏联士兵赶入一处木板门后,苏军士兵抵住木门阻挡德军。
“哒哒哒”罗斯手里的**德冲锋枪对着木门扫完了整整一弹鼓71发子弹。
“艾丽卡罗斯,把它炸开!”
“是”只见她从一名士兵的背包里拿出一块大小两倍午餐盒的炸药,脱出引线,从掩体上搬了一袋沙袋将炸药埋住,用打火机点燃,“3公斤爆破,15秒延时!”赶紧撤回拐角隐蔽。随着一声炮弹爆炸一般的巨响,木门被炸开,这种威力就算是躲在木门后阴人的苏联兵也不可能存活。德军士兵立刻冲过木门,但没想到木门后面又是一段战壕。
“该死,他们要从另一侧逃走了!”哈斯上士手持冲锋枪立刻冲了过去。刚过一个拐角就看见3名苏军士兵站在战壕末端分叉口摘掉钢盔,高举双手。
“鲁斯体雷,文开夏提弄下!(俄语)”
“别开枪,我们....(德语)”那名苏联士兵话还没说完,一条火龙突然从战壕另一侧窜出,瞬间就将这几名苏联兵吞没。“啊啊啊啊啊——”苏联兵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在战壕里疯狂打滚灭火,但火龙却不像是要停歇的样子,不间断得从另一侧战壕涌出,直到火焰完全包裹他们的身体。扑面的热浪让哈斯上士都不敢向前。
“哈哈,姐妹们,满足她们的要求,别开枪,让他们活活烧死!”
“烧烤毛熊,让火焰净化这些低劣的斯拉夫人,为我们牺牲的战友报仇,哈哈。”5名带着防毒面具的德军士兵出现了,领头的那个手持火焰喷射器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喷口残留的火焰像是液体一样流淌,看了几眼已经烧到焦黑的苏联士兵,哈哈哈得笑了起来,艾丽卡立刻就认出了她们,她们都是阿尔弗雷德上尉的突击工兵。如果说苏联人被炙烤的凄惨叫喊像是被判罚岩浆地狱的可悲灵魂,那透过防毒面具特有的厚重笑声简直就是地狱里恶魔的低语,烧焦尸体散发出的恶臭让护卫掷弹兵们纷纷掩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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