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幽怨地盯着乐的跟个二傻子一样的二儿子,“你们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好不好吃呀,溪溪宝贝?”
岑言支着下巴,假装听不懂他爸的话,一脸享受地看着几个宝贝喝汤。
“嗯嗯。”
岑溪扬起小脑袋,舌头快速地在上嘴唇舔了一圈,“好喝!”
她捧起碗,哒哒走到岑夜病床旁,双手一伸,“呐,扒扒喝,二锅锅做的汤好喝哒!”
岑夜意外地接过汤,“好好好,还是我囡囡宝贝疼爸爸啊,不像某些儿子啊,做了汤都不给老子喝。”
他欣慰地揉了揉岑溪的脑袋,“囡囡宝贝乖啊,等你爸我好了之后,我带你去游乐园玩!”
“咯咯咯。”岑溪眨了眨眼,“好哒!”
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某些儿子之一的岑澈抬起头,“爸,这些文件挺多的,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
岑夜的目光移到他身旁差不多五十厘米厚的文件,僵硬地抽了抽嘴角,右手摸索着捂住了后腰。
“那啥,我腰痛。”
他左手往外扑腾着,“老婆,哎呀呀,扶我躺下吧。”
“呀,爸你要睡了啊?”
某些儿子之二的岑言刚站起身往吧台走去,边走边大声嘀咕,“我这还给爸留了一份鸡汤呢,那爸你先睡吧,我给爷爷奶奶倒点,暖暖身子咯!”
爷爷奶奶欣慰一笑:“好孙啊,你爸不要你,爷爷奶奶要,别管他!”
“哎哎哎,我……”岑夜连忙喊住二儿子,“老二啊,是爸错怪你了,爸还精神哈,不累!”
说完他还做了个举重的动作。
“瞧瞧我这,这怎么刚好渴了,辛苦老二给我盛碗汤了,老二考试辛苦了,到时候老二也一起去放松放松吧!”
“噗!”沈时白了一眼岑夜,“让你作妖,现在好了吧,老大骂不过,这嘴还得被老二拿捏!”
“呜呜呜……”
岑夜欲哭无泪,被爸妈欺负就算了,还得被两个儿子欺负!
他这窝囊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岑澈还在看文件的手一顿,不愧是你,老二考试都多久的事了,还能拿出来说。
————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又过了一个月,岑夜这个老父亲终于能脱离床和膏药下地走路了。
今天刚好周五,岑溪一手牵着季宴临,一手拉着宁若雪,开心地往幼儿园门口蹦。
“溪溪你慢点呀,我快跟不上啦!”宁若雪小脸红扑扑的,手忙脚乱地从书包往外掏着口罩。
没办法,这是公众人物的习惯。
岑言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绿化带上的草,忽然瞥见那抹穿着浅粉色小兔子短袖卫衣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他腾的一声站起来,兴奋地像个猴一样蹦起来扬手,“哎,溪溪宝贝,这里!”
从车上下来的老父亲岑夜刚伸出脚,被他这一蹦,只听咔嚓一声。
“啊啊啊啊,龟儿子, 你踩到我脚了!”
岑夜的嗓门大的喊破天际,刚想抬起脚呼呼,却发现自己好像还有一半身子在车里。
一个后倒,重心不稳的他直接两脚朝天掉进了车子座椅面前的缝隙里。
“爸爸爸,你没事吧?”
自觉心虚的二儿子立马上前准备拔出老爹,刚走到车子前的三小只也担忧地看着这一幕。
“哎呀你轻点啊!”岑夜刚被拔出来,立马抱住自己的脚心疼地摸了摸,“跟着我辛苦你了。”
罪魁祸首心虚地摸了摸后脑,目光四处瞟,见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投来,他顿时尴尬地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扒扒,痛不痛鸭,要不要去医院鸭?”
岑溪软软的小手摸了摸岑夜的膝盖,挥了挥手腕的粉色电话手表,“溪溪给扒扒喊车车,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吖?”
“不……不用了。”
岑夜想到自己昨天才从医院出来,要是今天又去,医院的人指不定会说他有什么大病呢。
“那啥,宴临,你带着两个妹妹坐后座哈。”
他尴尬笑笑,顺手敲了敲蹲在地上给他揉脚的倒霉儿子,“你还不快进来,要留在这给人家看笑话啊!”
“哦哦!”岑言立马放手,任由岑夜的脚自由落体,只听一砰一声。
岑夜的脚踝精准地磕到了座椅边的凸起的边边,他闭着眼一副气的要快升天的样子。
偏偏这个傻儿子还往自己怀里钻。
“爸,你让让啊,你不让我怎么进去?”
岑夜:我忍!
我生的,我不忍谁忍!
“爸?”
md,忍不了了!
他一手提起岑言的后衣领把他拎出来,忍无可忍地疯狂输出:“你是不是傻,我让你坐副驾,你往我这主驾里面钻什么钻,怎么,你开车啊?你开车你老子我都怕折寿!”
后座的三小只:安静如鸡,丝毫不敢说话。
“呜呜呜呜,我知道了。”
岑言一副要哭不哭的怨妇样,在幼儿园众多家长和小朋友注视下捂着半边脸灰溜溜地上了副驾。
“我真是欠你的!”
岑夜骂骂咧咧把脚抬进来,他觉得自己的脚一定已经肿成了猪蹄,刚忍痛准备踩下油门。
余光瞥见自己的傻儿子低着头一副被强奸的样子,安全带正孤单地落在他身旁,岑夜深吸了一口气。
“安全带啊,别这副死样儿,受伤的是我!是我!!”
后座的两个小女孩刚松了一口气,被岑夜这一哄直接吓的双目瞪圆,条件反射般就要站起来。
太可怕了!
岑溪发誓,她以后都不想周五去游乐园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