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女难得露出一抹娇羞,心里美滋滋,嘴上却怨怪:“不知羞耻!玄榕和玖儿还看着呢!......”
白小顺不以为然的道:“都是自家人,看就看见白,正好还可以让玄榕多学学。”
织女:“没脸没皮!”
白小顺咯咯一笑,随后冲着身后又招呼了声:“饭菜都已经做好了,赶紧进来吧。”
玄榕和月玖点了点头。
月玖看着眼前二人他闹她笑的身影,忽而由衷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大哥和织女姐的关系还是如初般美好,依旧那么恩爱。”
玄榕侧头看向月玖默了一瞬,随后回道:“是啊,真让人羡慕。”
四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的都是些织女的拿手好菜,方遭遇些不痛快的事情,眼下瞧着这满桌子的菜,月玖早便垂涎三尺,欲用美食发泄一通。
只是一想到这么晚了,他们夫妻二人还为此忙活,月玖又有些愧疚:“这许多年未曾来探望你们了,如今来了,倒是先给你们添上麻烦了。此次回来的匆忙,我还未能够有时间给您和白大哥准备礼物,织女姐,您和白大哥都喜欢什么啊?我想明日去街上看看......”
“瞧瞧,你这么说可是见外了不是。”
月玖的话未说完,便被白小顺啧声打断。
织女看向月玖:“你们二人能来,我和你白大哥不知有多高兴,区区一顿饭罢了,何以让你如此愧责!再说了你能喜欢吃我做的饭,我可骄傲了呢。这些年你来不了,确实是个遗憾,不过好在玄榕每年都会来我这里,将我做的饭给你送去,这遗憾啊便也少上了几分。”
月玖感怀道:“这些年每逢过年,我最盼望的就是收到织女姐做的饭,您做的饭里有家的味道,让人心暖,让人怀念。”
“瞧瞧,这小嘴啊还是这么甜。”,织女闻言面色一喜,随后招呼:“行啦,咱们都别在煽情了,赶紧动筷子吧。”
月玖笑了笑:“好。”
顾忌月玖多年不来,怕她吃饭时会放不开,无法尽兴,织女随后又补充:“这些年玄榕回回来都会给我捎带许多上等的云锦布料,你别看我这人啊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还偏偏就爱些锦绣团裀的东西,你看我这家里明艳的丝织品,御寒的褥毯都是玄榕送的,在西铭城根本就买不到。”
玄榕看向织女会心一笑,随后抬手帮月玖身前夹了许多菜,温声说着:“多吃点。”
“谢谢”,月玖点了点头,低头兀自吃了起来,待胃被逐渐填满后,她方才还怅惘的心绪犹如在此时得到了缓解,食物堆积越多,愁绪亦无处可钻,伴着她那口中打出的一个饱嗝,忧愁似也跟着释放而出。
众人见状,呵呵一笑,月玖有些赫然的捂了下嘴巴,就见玄榕递过来一杯水。
月玖道了句谢,接过水便一饮而尽。
伴着其乐融融的笑声中,一个约莫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过来。
“爹,娘。”
白小顺与织女回头望去,就见他们家小宝光着脚丫,身上只穿了件薄薄单衣。
白小顺忙道:“小宝,这么晚了你不在床上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快回屋去睡觉。”
说罢,就要起身去撵。
月玖盯着眼前这名胖嘟嘟的孩童,有些惊讶,开口问:“这个可爱的小朋友是......”
“是织女姐和白大哥的孩子。”,玄榕解释。
月玖眸光一动,想不到许多年未见,他们二人竟已有了孩子。
月玖忍不住又往那孩子身上多看了几眼,小家伙浑身上下肉乎乎的,见白小顺撵他回去睡觉,他却撅着嘴指着桌上的饭菜抱怨起来:“爹娘不公平,你们让小宝睡觉,自己却在这里大吃大喝!小宝不走,小宝饿了也要吃肉。”
“嘿,你这孩子!”,白小顺叉着腰瞪着小宝,本想用眼神吓吓他,谁料小宝仰头便还了他一记白眼。
白小顺无奈,只好委屈巴巴地看向桌前的织女,织女见状无语一叹。
只待她将将站起身来,方才还一脸无视傲娇的小宝犹如老鼠见到猫般抱着头躲到了白小顺的身后。
“白小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还不快滚回床上睡觉去。”
小宝躲在白小顺的屁股后面,嗫喏地道:“娘,我不吃酒,只想吃些肉。”
“给你脸了是不!我看你是想吃棍子炒肉。”,说罢,织女便快步上前,准备将躲在白小顺身后的小宝给薅出来。
小宝本想他爹会帮忙拦着些,谁承想他爹跑的比他还快,以至于用不着薅,自己便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娘身前。
就瞧着他娘那张杀气腾腾地脸往自己这方冲来,小宝被吓得连连尖叫了几声,方才还弥留的困意瞬间消散干净。
正当他脚底抹油般不知该往哪儿逃时,忽而扫见了那抹出尘的身影,于是他想也不想的便跑到玄榕身前,跳进了他怀里,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抱紧的同时,亦将脸深深地埋在玄榕胸前。
织女被小宝这番操作惹得怒气更盛了,她颤手指着玄榕怀中的小宝大声道:“白小宝,别以为你跑到你玄榕叔叔的身上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今晚我非得打的你屁股开花。”
闻言,小宝身子一惊,藏在玄榕胸前嗫喏道:“玄榕叔叔,救救小宝......”
玄榕抬手揉了揉小宝的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宽慰道:“别怕。”
待织女正欲上前将玄榕怀中的小宝薅出来时,一旁的月玖倏而起身快步走到她身前安抚:“别动气,别动气!他还是个孩子嘛,心里自然没有分寸,你看他怕成那样,想必也是知道错了。”
织女咬牙道:“这个混小子书不好好念,整天就知道吃,小小年纪胖的跟个猪崽子一样,光长肉,不长半点儿脑子。平日里也不好好修习术法,灵力低的跟没有似的,整日被别人欺负的鼻青脸肿,就知道嚎着回家告状,跟他爹倒是有胆子,简直就是窝里横。”
月玖扫了一眼正躲在玄榕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那还不是因为姐姐您的手艺了得,别说是小宝了,我若是在这里住上十天半月的,也准长肉。孩子嘛,自然是觉着家里人不会害他,才敢肆意骄横。”
月玖这方说着,便往织女身前靠近了几分,低声道:“况且,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您此时是想痛揍他一顿,可是打完了呢?暗自伤心难过的不还是您自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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