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城一处清幽的墓地。
乔若安没想到容骁带她去见的人竟然已经去世了。
容骁从车上将她的轮椅推了下来。
他捧了两束淡黄色的菊花走到一个边上长着一棵两米高的梧桐小树的坟墓前停了下来。
“外婆我来看你了。”
容骁对着坟墓前的墓碑十分尊重的弯了一个深腰,而后恭敬的将手中的那束菊花放在墓碑前。
“这么久没有来看你,你应该生我的气了吧。”
他离开容家去漂亮国学医多年,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来看望过她,外婆一定是生他的气。
他说着有些惭愧的跪在墓前,“往后的每一年我都会来看你,希望你能不再孤单。”
“我今天带了一个人来,你应该会很高兴见到她的。”
容骁说着,看向乔若安。
乔若安划着轮椅来到他身边也尊重的对着墓碑微微点头弯腰,容骁将她手中的那束花取过代替她放在墓前。
乔若安没说话,容骁语气温和的向着外婆介绍乔若安。
“多年前我曾弄丢了一个人,幸而上天又送她到了我的身边。”
“外婆你一定也很喜欢她,对不对?”
回应他的是风吹过梧桐小树的沙沙声音。
容骁对着墓碑说了很多话,乔若安云里雾里。
他口中的那个人大概就是他最初说过的那位故人。
可她想不明白,在他外婆的忌日他带她来做什么?
难道还真当她是个替身了?
也不知道他外婆看到她丑陋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乔若安忍不住在心中想着。
容骁说了很多他在漂亮国的事,却很少提到容家。
乔若安有些诧异。
他好像对容家很疏离,这两个多月也没见他与容家的人联系过。
难道容家还在生气当年他不按家中的人生规划远走漂亮国学医的事?
乔若安还在疑惑中,容骁已经拉着她的手对着墓碑再次深深鞠躬。
“外婆以后不用再担心我了,会有人替你陪着我。”
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乔若安想抽走手却被他紧紧握着。
祭拜结束容骁推着她刚走出墓地,就见不远处他们的车边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那男人目光扫了一眼乔若安,最后落在她身后的容骁身上。
乔若安见眼前的男人的长相与容骁有几分相似,便猜想应该是容家的人。
容骁没说话,他推着她仿佛不认识那人一般,并未在那男人身前停下,而是直接将她推上了车。
见容骁要离开,一旁的男人立马喊道,“阿骁,爸爸他想见你。”
乔若安敏锐的察觉到容骁的面色不虞。
他冷着声音淡淡说道,“二哥告诉他,我不会回去容家。”
听到他的话,乔若安这才知道原来这男子竟是容骁的二哥容晟,容氏家族里步入政坛异常低调的容二公子。
“阿骁你始终放不下过去…”
容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听他提到过去,容骁眸色沉冷,他没有再看容晟,直接启动车子离开了。
乔若安虽然好奇他与容家的关系却并不多问,有些事知道越少越好。
这一整天乔若安都在琢磨着容骁今天在他外婆坟前说的那些话。
什么叫他曾经弄丢了一个人,而她又到了他身边?
还有他最后离开前抓着她的手说会有人替他外婆陪着她,难道他是在说她?
乔若安觉得不可能,可他说的那么真切。
她真是困惑了,他那个故人到底是谁?是生是死?
又是怎么跟她扯上关系的?
她觉得脑中一团乱糟糟的,看来还是要找机会向容骁问清楚才行。
晚间他们吃饭的时候邓宇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乔若安又去看容骁的手机,发现他果然换了屏幕壁纸后,她没再说话。
“容少乔小姐,郑文他们已经查到了赵司风私自贩卖出生证的证据。”
“不仅如此还发现他与那医院院长的老婆有奸情。”
电话里邓宇越说越兴奋,“还别说他真厉害,竟然还能让自己的上司头顶一片大草原。”
“还有这样的事?把他与那个女人偷情的证据也给拿到。”
乔若安眯眼,心中瞬间有了新的想法。
“他手术索要钱财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容骁出声问道。
“容少,我们找到了死者家属。因为时隔两年,有些证据被赵司风毁了。”
“我们正在重新整理,明天就会有结果。”邓宇回复着。
“辛苦邓宇你了,那我明天等你的好消息。”
乔若安说完这句话就见容骁立马挂断了电话,目光似乎有些埋怨的看着她。
“容少怎么了?”
“邓宇办了那么几件事,乔乔就知道他辛苦了。”
他语气几分幽酸,“我每天废寝忘食的伺候乔乔起床穿衣清洗煮饭,也没见你说我辛苦。”
“乔乔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他话音一出,乔若安又气又恼。
他每日抱她起床穿衣甚至沐浴清洗,她都被他看得一干二净。
最初她可以当自己是个木块毫无波澜,可他时不时在她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她每到那些时刻就莫名的浑身尴尬不自在起来。
他居然还好意思说?
如果双腿能动,她才不会让他那样碰她!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容少要是觉得我麻烦,可以找人来。”
乔若安很是气愤不满的看着他。
她果然总是一句话就能让他认输。
容骁连忙苦笑着开口,“乔乔怎么会是麻烦?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见他一副无奈认错的样子,乔若安想笑又笑不出来。
她想以容骁这么会认错哄人的模样,能被他喜欢上的女人一定是很幸福的!
虽然他对她有很多的善意与爱护,但她必须保持清醒。
她好好的做好替身就行了,也算是对他这些帮助的报答。
其他的容不得她去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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