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彷徨,甜蜜所有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就是何以柔此刻的状态。
她真的没想到两世为人都嫁给同一个人,貌似这男人对她也不错。
“小心门坎。”
一路上顾文俞时刻不忘叮嘱被盖着盖头的何以柔脚下。
直到被安排坐到了大红一片的床上,耳边又不断传来喜婆,全福妈妈的吉祥话。
“祝老爷夫人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请新郎挑喜帕,从此称心又如意。”
然后就是眼前豁然开朗,而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手持玉如意挑开她盖头的顾文俞。
男人也身着一身大红色的中式喜服,腰系镶金边福云纹腰封,墨发被白玉金冠高高束起,整个人矜贵俊朗又喜庆温和,此刻也灼灼的望着自己。
“阿柔,你真好看!”
他才好看了,从来都是一身黑一身白的禁欲系,没想到一身大红也这么俊逸好看。
还一脸花痴的盯着自己,也不知自己这一脸水粉的哪里好看,适时羞赧的低下头。
“真真是一对璧人。”
“请新郎新娘行合卺之礼。”
喜婆话落,顾文俞随即也坐到了新床,嬷嬷送上了两个瓜瓢,一人分得一个,中间用一条丝绸连接。
“景星焕彩耀闺房,吉日佳辰合卺觞,宝眷情欢鱼得水,月圆花好配天长,新人同饮合卺酒!”
随着喜婆的唱喝,入口的合卺酒不是辛辣的白酒,而是清甜的果酒,酸酸甜甜,何以柔顿顿喝完,咂咂嘴表示还可以来上一瓶,可耳边却是喜婆的唱声:“礼成。”
赶紧就有丫鬟收走手中的瓜瓢,随后就又有丫鬟端来一个托盘,里面装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饺子。
“请新娘子吃子孙饽饽。”
这个她知道,生的饺子说生,表示生子,然后哄堂大笑。
顾文俞修长的手指夹出其中一只饺子,小心递到何以柔嘴边,然后在喜婆笑眯眯的询问“生不生?”时,做为新嫁娘的何以柔则是疯狂点头,不说生也不说熟。
“生的,吐出来。”
何以柔都打算好管它生熟好吃嚼吧嚼吧咽下去了,可嘴边忽然伸出来一只白皙干净的手掌,随后就对上顾文俞看破一切的微笑着的俊颜。
“能……词的。”
“乖,吐了,待会吃煮熟的。”
何以柔还想挣扎一下,可这人不放弃,一脸溺爱如哄小朋友,何以柔脸皮再厚也不好吃下肚了,在众人注视下乖乖听话的吐了出来,还吐到了顾文俞的手掌上,不是她不嫌脏,而是这人的手就差上长在嘴边了,不吐不行。
至此何以柔算是没啥脸面可言了,还不如应了那声“生呢”。
接下来的婚礼流程何以柔一直按喜婆说的原原本本的做好,直到送走了一屋子的人,瞬间得到了安宁。
“顾文俞,结婚好累啊。”
肆意活动了下肩背抱怨道,随便还用手划拉起头上琳琅满目的头饰,和被画了不知多少层的脸。
“辛苦娘子了,剩下的都交给为夫吧。”
何以柔:……
酸死她算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立马从床上跳到了梳妆台前,笑话,交给他,那双恨不得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摄人眼睛,再配上他那意有所指的话语,又在这个危险时刻,懂得都懂好吧。
“你去……忙活你自己吧,这点小事我……”
可不等何以柔说完,身后就站着一堵肉墙,肉墙的主人抬手三两下就拆开了她错综复杂的发饰,乌黑的长发倾泄而下,何以柔整个人都舒张开来了。
“为夫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娘子的事为大。”
笑话,今天可是他等了三世的洞房花烛夜,他能有什么事,当然夫妻之事最大。
三两下解决了她头上叮叮铛铛的头饰,然后趁人呆萌之际,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喜床上。
“阿柔,是不是该干点夫妻之间的事了,嗯,比如说……”
比如之后是顾文俞无限放大俊颜,离她越来越近,近到能闻到他身边淡淡的雪松香,再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后又在她脸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比如这样如何?”
不如何,何以柔一阵呆愣,从他抱起自己起心跳不停,然后是脸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心似被羽毛挠过,呼吸变得急促,脑子里似有烟花炸响,逐渐发昏停止了思考。
“你……”
何以柔已经失去了语言功能了,小脸红扑扑,索性两眼一闭,让这人来吧。
“呵呵”
伴随一声轻笑,顾文俞眸色深深,俯身过去就吻上了她红润的唇,浅浅地吻着如同只是在品尝唇上口脂的味道,然后就是更深入的探索,唇舌之间的缠绕和摩挲。
“别……”
直到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何以柔被吻的昏天黑地如浆糊般的脑袋才清明了一分,身体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无顾又无措的眨巴着,双手还想去扒拉衣服要穿上。
却被顾文俞制止了,然后用近乎蛊惑的声音贴着她耳边呢喃道:“别怕,交给我。”
随后大红的喜被将两人紧紧实实盖住,隔绝了外面喜烛的光亮,眼前黑暗一片,彼此的身体肌肤相亲……
这一夜帐外红烛高燃,帐里红被翻滚,直到日上三竿,何以柔才睁开哭了半宿的眼睛,然后就是身体如跑了几万里般酸胀痛受,哪哪都不适,伸手一摸身侧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了。
“狗男人!”
“娘子说什么呢,可是要起床。”
何以柔前脚刚骂完人,后脚被正主抓个正着,尤其这狗男人是真的狗,昨夜任凭她如何哭喊求饶就是不停手,实在是可恶之极。
现在更是笑的一脸春风得意,可怜她……
“哼,说什么你会不知道,不想看见你。”
说出口的声音是嘶哑一听就知是昨晚用嗓过度造成,这下何以柔更加气恼了,一把掀起被子将自己盖了全须全尾,不留一点缝隙让他看见,。
“老婆是我不好,别闷了,快出来。”
老婆生气了,还气的不轻,顾文俞当然是哄人要紧,放下手里的托盘,上前就要掀开被子。
“不要。”
“我错了,下次不敢,求老婆原谅一次。”
下次事下次说,过了这关再说,低声下气温声细语。
“阿柔乖,怪你太美好,我没经历过,一时没把握住弄痛了你,我拿了药膏来,下次我有了经验……”
“好了!”
听听这话,何以柔躲在被子里都听的脸红无比,再让他说出去整个府都知道,赶紧一把掀开被子握住这男人的嘴,咬牙切牙道:“要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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