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鱼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胡子拉碴双眼猩红的野人,若不是从轮廓上还能看得出是尉君悦,林小鱼差点就要叫人了。
见林小鱼醒了,尉君悦像个小孩子一样直接趴在林小鱼的颈窝处泣不成声。
“你怎么睡这么久啊”。
林小鱼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很久嘛”。
“恩”。
“让你担心了”。
林小鱼安抚着尉君悦,这样的尉君悦还真的是难得一见啊,不过她也不想再看见了,还是笑着宠她爱她的尉君悦比较招人稀罕。
在尉君悦和李段柔的照顾下,林小鱼恢复的不错,不过坐月子不能下地。
林小鱼想看看孩子们,可孩子又太小不能见风,所以想看孩子,就一定要出了月子。
林小鱼有些生气。
“谁把孩子抱到别的房间的,就放在我屋里不就好了,现在想看看孩子都这么困难”。
尉君悦端着鸡汤勺子就在小鱼儿的嘴边,也不着急,等着她气消了张嘴。
能这么轻易就把孩子说丢出去就丢出去的,出了尉君悦还会有谁。
不过这种事情肯定没人会去多嘴,尉君悦也没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
那两个小王八蛋让自己的宝贝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要不是看在是他亲生的,他都不想要他俩了。
两个襁褓中的婴儿相互抱团,表示自己很委屈。
自己生的孩子,竟然想见不能见,林小鱼郁闷的很,好几天都没什么精神,最后尉君悦看不下去了,也不顾众人反对,把两个小团子包成了球,一手一个拎到了林小鱼的床前。
尉君悦刚进门的时候,林小鱼还没发现。
“这是什么”。
林小鱼好奇的问,结果看到尉君悦身后追上来祖母和李段柔,林小鱼突然就明白了。
尉君悦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危险,把两团棉布球放到小鱼儿的床上。
“打开看看”。
祖母气的想用拐杖抽他。
“这么包着,你也不怕把孩子给捂着”。
“没事的祖母,我的孩子哪能那么脆弱啊”。
林小鱼打开了棉被,里面两个小团子正在睡觉,乖乖的小小的,小脸还没有巴掌大。
伸手摸了摸,两个小团子睡得死,竟然没醒,一个小团子竟然抓住了林小鱼的手指,瞬间就把林小鱼给萌化了。
这么可爱的小娃娃是她生的,是她的孩子,真好。
林小鱼抱着孩子,尉君悦抱着她,这画面别提多么温馨,就连气的不行的祖母都舍不得打扰他们,和小柔一起退出了房间。
尉君悦是个很靠谱的孩子,如今能让他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的,怕是只有林小鱼了。
林小鱼第一次当母亲,很多方面都不是很懂,抱着孩子都是小心翼翼的,胳膊酸了也不敢动,生怕孩子不舒服。
尉君悦却心疼她。
“给我抱吧”。
尉君悦伸手去接孩子,林小鱼没给。
“就你刚才拎孩子的手法,我是真的不放心”。
尉君悦:……
他那么做是因为谁,还不是为了哄某个见不到孩子就不开心的宝贝。
不过他也的确是不会抱孩子,生完孩子之后尉君悦就在出生的时候看了一眼孩子,然后就交给祖母照顾了。
他这些天一直照顾鱼儿了,那还有心思学抱孩子啊。
本来想着把孩子抱给鱼儿看看的,可小柔偏说孩子不能见风太小了,尤其是小的,生下来就体弱,肯定是要更加精细的养着才行。
不能见风是吧,那就不见风就行了。
然后就出现了刚刚尉君悦出来时的那一幕,两个孩子被包成了球。
好在孩子没事,事后林小鱼也对尉君悦进行了批评教育。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林小鱼不是很懂古代人的规矩,孩子的名字是老人给起还是父母起,她也不知道,虽然祖母很好说话,但还是多问问总是没错的。
“等着你起呢”。
“我?可以吗”?
林小鱼不是很确定,尉君悦亲了亲她的脸蛋笑着说道:“有什么不不可以的,他们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林小鱼听完低头看向了两个小团子,一个明显要大一些,小手小脚乱扑腾,手劲得很。一个小小的看上去特别脆弱。
“姐姐就叫尉钰吧,穿金戴玉希望孩子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行,你起的什么都好”。
尉君悦对名字没什么想法,林小鱼又看着自己的儿子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名字。
他那么小又体弱,林小鱼希望他以后身体能好一些,虽然都说起一些土名字好养活,可又不想起一些狗娃子,二狗子之类的名字。
所以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
尉君悦看着小鱼儿愁眉不展,也帮着一起想。
“尉生如何”。
“尉生”?
“嗯”,尉君悦解释道:“人本就是向死而生,不求他长命百岁,只希望他能好好的生活”。
好家伙,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想的跟她一样远,都把他们百年之后孩子们的生活都想好了。
林小鱼也不揭穿他,点头答应了。
“好,就叫尉生,小名就叫黄花鱼”。
黄花鱼?
尉君悦完全没想明白这算什么小名,不过总是比狗娃子好听的。
“女儿呢就叫……”
“甜糕”。
尉君悦抢答。
“甜糕,也行吧,我挺爱吃的”。
“嗯,就挑你喜欢的说”。
说着又亲了亲林小鱼。
孩子既然抱过来了,就别抱回去了,来来回回的麻烦,反正林小鱼是要自己养孩子的。
这几天都是找的奶娘,林小鱼身体太差了,奶水不多,不过她还是想体验一下奶孩子的感觉。
尉君悦只让她给甜糕喂奶,黄花鱼交给奶娘,林小鱼不同意,尉君悦也不听,林小鱼只能给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去。
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他这个父亲当的也真的是醉了。
林小鱼刚生的时候你已经通知过尉迟了,他那边挺忙的,一直也没时间过来,等看到孙子孙女的时候,孩子都已经咿咿呀呀的会爬了。
尉迟还是老样子,表面衣服生人勿近的模样,可真当抱上了孙子孙女的时候,明显就变样了。
铁汉也有柔情,说的应该就是他了。
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一会,晚上尉迟和尉君悦喝了两杯,林小鱼带着孩子去休息。
“尉凌找到了吗”?
别看尉君悦表面上不说,其实他还是挺关心尉凌的,这都多久了还没有个消息,这种事情都是时间越久希望越渺茫。
尉迟喝了口酒才开口,“没找到,不过暗卫倒是有了一些线索,人应该没死”。
尉君悦松了口气也灌了一口酒。
“那,还找嘛”?
尉迟摇了摇头。
“不找了,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他自己能做决定了”。
现在的京都不比以前,尉家虽然一直被重用,但很明显,皇帝不敢对尉家完全放心。
这也是当初尉迟为什么要告老还乡的原因,京都有难,尉迟回去了,这是他跟皇帝之间的情意。
尉君悦掌管了兵权,并且短时间内百姓对他的呼声很高,虽然大家都很怕他,他也一直都给人闻风丧胆的感觉,可他们都知道树大招风。
从皇帝拖延军粮,故意让尉君悦进入被困的状态中就能看得出来,皇帝已经开始忌惮尉君悦了。
就算当年尉君悦回去了,皇帝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当然,这不是尉君悦诈死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小鱼儿。
尉迟对此也表示同意,毕竟伴君如伴虎,他这辈子躲不过,那就成全了他的儿子吧。
现在知道尉凌没死,但却没有回京复命,由此可见尉凌也是有了自己的打算的,做长辈的总不能强迫他吧。
尉凌从来不接露脸的任务,但这次不同,任务是敌国的一个公主,你别看她是一个公主,可她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很多人都折在了她那里,连个尸首都没找到。
尉凌这次也是破例来的,谁叫公主没有别的爱好,就只偏爱美色呢。
尉凌假扮成路过的商人,果不其然,因为出众的外表被人关注。
说实在的,尉凌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跟他当年被女子围堵一样,让他心生畏惧。
有人举报给了公主,公主竟然亲自去见了尉凌。
公主的长相吧也不难看,吊眼梢有种狐媚的诱惑感,但尉凌就是对她不来电,可能是她带有**的眼神让尉凌觉得恶心吧。
公主用各种理由留下了尉凌,一开始算是客客气气,可时间久了就没了耐性。
几次勾引都没成功,并且明显能感觉到自己遭到了嫌弃,公主急了,决定给他下药。
可尉凌那是那么好骗的,根本不上当,并且这么长时间他还真的从公主哪里套出了不少的话。
尉凌实在是忍不下去,他决定赶紧溜之大吉吧,这个公主实在是……太开放了,开放的有些让他受不了。
可公主也不是好糊弄的,尉凌的身份她也早就知道了,可为了尉凌她什么都没说,并且还情愿给他一些敌国消息。
公主都觉得自己做的这些已经足以表明她对尉凌的喜欢了,她长得也不丑,尉凌但凡是个正常男人也不至于如此对她不理不睬。
一气之下公主决定翻脸,既然下半身不能用,那就要他这个人,这么好看的人,摆在宫里当个花瓶也是好的。
尉凌被囚禁了起来,与接应断了联系,内应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回了京都,那边又相继的送过来许多暗卫,可都无功而返。
有些甚至不惜出卖色相,结果却被公主吃干抹净,京都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没人知道尉凌是怎么逃出来的,世人只知道公主发了很大的脾气,排出去了很多人就为了把尉凌找到。
月心早早的就到了敌国,她轻工好,在皇宫里找人比较方便。
但那个变态的公主实在是狡猾,月心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人,就在她准备去天牢找找看的时候,突然有了意外的发现。
公主每天都会去祠堂,一待就会待很久,但每次都不会在哪里过夜。
经常偷东西……不对,是反侦查能力很强的月心觉得哪里肯定有猫腻。
当天在公主离开的时候,偷偷的溜了进去,决定一探究竟。
祠堂看上去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月心并没打算离开,精妙的机关才不会那么轻易地被人发现呢。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月心把这里的每一处都找了个遍,还真的让他发现了玄机。
一侧的烛台不能移动,那肯定就是机关所在,月心试着转动烛台,一个暗门横空出现在她的面前。
果然,机智如我。
月心想都没想就进了暗室,里面很黑,有一段很长的路,月心拿着火折子一点点的往里探着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了光。
我去,这暗室够厉害的,就她走的这段路程,怕是能横穿整个皇宫了吧,她父皇知道吗?
月心收起八卦的心思,冲着光源快速飞奔而去,很快前面一大片光亮,月心终于从那狭隘的隧道走了出来。
出来的第一瞬间,月心就看到了一个人,手脚都帮着铁链,衣裳凌乱不堪,身上还有些大大小小不忍直视的暧昧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这些的时候,月心的心里竟然很气,我这一股火大有出去杀了那个变态公主的冲动。
“滚”!
被锁着的人声音很冷,连看都没看月心一眼,像是极其厌恶她似的。
虽然月心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不过这种时候,她也没时间生气了。
“你真的要我走”?
听到声音尉凌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她,当确认了是月心之后,尉凌突然又别过头去。
“别看,别看”。
尉凌一个男人,被折磨成这样,换做是谁都不想被人看到吧。
月心叹了口气,伸手去解尉凌身上的绳索,好在她对开门撬锁很在行,再精致的锁,在她面前也是轻飘飘。
“你还能走吧”。
月心也没多带衣裳,尉凌只能将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裳随意的拢了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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