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急道:“他爹!既然是瓮中捉鳖,我要跟你去。”
项楚点头道:“你去可以,不过要帮我弄点毒气弹。”
孔灵嚷道:“强人所难,我上哪里去给你弄毒气弹?”
宋夕笑道:“表妹!附近歌乐山兵工厂就有毒气弹。”
项楚高兴地说:“他们从哪里弄的?”
宁采薇笑道:“鬼子飞机扔下来没有爆炸的,全送兵工厂去了。”
孔灵不好气地说:“没有爆炸的全都是哑弹,还能用吗?”
项楚笑道:“能用!我的许多影谍都在我在东京的兵工厂学过军工技术。当然,我也能改装。”
刘正雄急道:“人家能给吗?”
宁采薇笑道:“能给!厂长一直打报告说不好保管,申请将毒气弹销毁,因为怕污染,陈部长一直没有批示。”
孔灵忙不迭地说:“我马上给陈部长打电话,让他欠我们家一个大人情。”
宋夕笑道:“表妹!你不用给陈部长说,他去宜昌了,我批复就可以,现在就让厂长走防空洞送过来。”
项楚不好气地说:“姐!咱能不能别这么沉稳。”
“滚——!”
宋夕河东狮吼。
洛阳城,城墙根茅房。
土肥原咸儿和高桥小正偷了一辆粪车,正在倒大粪。
高桥小正捂着鼻子,嫌弃道:“这也太臭了!”
土肥原咸儿鼻孔已用棉花塞上,呵斥道:
“抓紧倒大粪!万一被粪车车主发现,就麻烦了。”
高桥小正边倒大粪边说:“老土!洛阳城怎么管控这么严?难道有人知道你还没被炸死?”
土肥原咸儿用人之际也不好发火,点头道:
“肯定是的!快走吧。”
两人拉着粪车,朝城门口走去。
城门守军比较负责任,挨个人搜身。
粪车驶来,臭气熏天。
一位新兵非常认真,上前喝问:
“老头!你这车里拉的是什么?”
土肥原咸儿打开盖子,舀起一勺。
一位老兵疾呼:“快盖上!臭死了。”
土肥原咸儿盖上盖子,笑盈盈地问道:
“老总!我们可以走了吗?”
那名新兵是洛阳城里人,父亲也是拉粪车的,疑惑道:
“我不明白,夜香车是夜间出行的,你俩为什么天不黑就出车?”
土肥原咸儿没想到碰到个懂行的,笑盈盈地说:
“我眼神不好,怕天黑把粪车拉到沟里去。”
老兵捂着鼻子,大声呵斥:“新兵蛋子!你管粪车干嘛?快走!”
新兵无奈地摆手道:“快走!快走!”
土肥原咸儿和高桥小正拉着粪车,终于逃出了洛阳城。
高桥小正笑问:“机关长!咱俩把粪倒在田地里吧。”
土肥原咸儿一心作恶,摇头道:“不!倒在大路上,让支那人踩上一脚,那种感觉该有多么的美好。”
高桥小正笑嘻嘻地说:“哟西!这种感觉大大的好。”
两鬼子齐心协力,将毫无人性的坏事做得彻彻底底。
高桥小正笑问:“机关长!咱们下步去哪里?”
土肥原咸儿指着东面说:“去土肥屯堡,与佐藤精夫他们会合。”
高桥小正惋惜道:“机关长!若是我们的电台不丢就好了,可以问问佐藤精夫,他们拿没拿下土肥屯堡。”
土肥原咸儿笑道:“据前期侦察,土肥屯堡只留有一个八路连队。佐藤精夫带了上百精英,肯定已拿下。”
高桥小正吹捧道:“机关长!您双管齐下,土肥原贤五一部在支那陪都搅得天翻地覆,伊藤精夫另一部夺取重镇土肥屯堡,真是不可多得的盖世英雄啊。”
土肥原咸儿十分受用,自我膨胀起来,霸气地说:
“本大将以区区三百大和死士,足可以灭掉支那。”
“啊?!”
高桥小正感觉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
土肥原咸儿大手一挥,朗声道:
“的正!勒死够!”
“哈咿!”
高桥小正躬身领命。
两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朝五行山方向奔去。
重庆,长江南岸南山。
项楚带着影谍乔装成山民,拖着平板车进山。
数辆平板车上装着一门拆下来的九二步兵炮、十余枚改装好的毒气弹,还有大量枪支弹药等等。
山道弯弯,靠人拉的确比较辛苦。
刘正雄气喘吁吁地说:“老大!为什么不开车,搞得这么累?”
项楚不好气地说:“你以为暗谍是吃素的?他们不比咱们弱。”
兰成开玩笑说:“老刘!要不你坐在板车上,我们拉着你走。”
刘正雄嚷道:“呆!你觉得我是那种怕吃苦的人吗?”
“是!”
兰成笑道,推着平板车向前奔去。
刘正雄吼道:“我要打你!”
项楚急道:“小点声!马上到了。”
众人皆噤声,向前疾行。
夜色深沉,雾气腾腾,山道越来越狭窄。
刘正雄苦笑道:“老大!这路的确不适合开车。”
项楚点头道:“当然!我白天扮作采药人来过。”
“啊?来过!”
众人皆发出惊叹声。
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项楚吩咐道:“小六!小七!前出至风雨山洞侦察。”
“是!”
小六和小七急忙领命。
两人宛如猿猴一般,窜进了夜雾之中。
刘正雄担忧地说:“老大!若是往风雨山洞里打毒气弹,钱富怎么办?”
项楚摇头道:“没办法!但愿他能随机应变。比如找个理由走出山洞。”
兰成笑道:“老大!你就放心吧。钱富鬼精鬼精的,肯定有办法脱身。”
项楚点头道:“嗯!看他的本事了。”
前方三里,风雨山洞。
暗机关潜入重庆的特工汇聚到了一起。
暗谍们跳着鬼子舞蹈,庆祝头头诞辰。
舞罢,仪式完成。
土肥原贤五举起酒碗,大声欢呼:“帝国的勇士们!今天是头头的诞辰,本副机关长带头,每人必须饮下一碗美酒。”
言毕,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哟西!干!”
鬼子们嚎叫着,狂欢豪饮。
土肥原贤五见钱富端着碗犹豫,大声呵斥:
“钱富!你为什么不喝酒。”
钱富苦笑道:“机关长!我酒精过敏。”
土肥原贤五怒吼:“八嘎!你不喝酒就是对头头的不敬。”
钱富装作惊恐地说:”啊?!我喝,为头头喝死也不怕。“
言毕,他端起酒碗,皱着眉头一口接一口,直至喝光。
不多时,他装作脚下发飘,摇摇晃晃地往洞外走去,一路大喊大叫:”头头万岁!万岁!暗机关万岁!武运长久!“
土肥原贤五指着他哈哈大笑道:”看!喝傻了。哈哈!“
”哈哈!傻子一个。“
众鬼子齐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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