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给武晚做造型的小帅哥很快的替她吹了头发,便转向了那名红衣女子。
两人之间说说笑笑的,区别于和武晚的沉默尬聊。
女子真的很有风韵。
武晚不得不承认,离开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特别是那一袭水亮顺滑的秀发,看的人心都柔成了一滩水,想着对方肯定也是位温柔的美人。
“你们女的真奇怪,明明不让我看自己却看得移不开眼,武晚,你说你矛盾不!”
李岩想着武晚方才看直了眼的样子,不满的撇了撇嘴。
“我觉得人家好看是欣赏,但你就不一样了,纯粹的好色!哼!”武晚恨恨的锤了李岩一拳,坐在副驾驶上想着方才李岩看直了的眼神心里越来越堵得慌。
女孩子的逻辑永远是没有理由无处可循的。
她说他错了。
那就是他错了。
李岩干脆也不辩解了。
一脚油门,赶紧离开理发店这个是非之地。
……
二人一离开。
那位红衣女人看着面前为她修剪头发的小帅哥,突然来了句,“年轻人的恋爱果真幼稚又美好,小霍你说是不是?”
小霍本名霍零。
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五岁。
红衣女人问他这话,让霍零挑起一缕发丝的手微微一顿,面色颇为尴尬的笑了一声。
他说:“林姐您问这话可就问错人了,我和他们的年纪看起来差不多。”
红衣女人咯咯一笑,修长白嫩的手指,卷起一缕发丝轻轻的打着卷儿,一边斜挑着好看的眉眼,透过镜子看着侧后方的霍零轻声说道:“不,你和刚才那两个年轻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霍零好奇的回道。
红衣女人指着镜子里的霍零声音魅惑着说道:“你……不该对一个有夫之妇动了心。”
咔嚓一声,霍零失手剪掉了红衣女人的一缕头发。
女人依旧笑着,透过镜子观察着年轻人被戳破心事的窘迫,笑的越发明媚。
霍零敛下双眸,深吸了一口气后,摒弃掉女人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事实。
他将面前活生生的一颗头颅当做了初学美发时接触到的假人,手速熟练的剪掉每一根觉得碍眼的头发。
没有再说一句话。
“真生气了啊?”女人佯装惊讶的捂住嘴巴,发出一声让人觉得刺耳的反问句。
霍零没有理会。
“看来是真生气了,那作为赔罪你林姐我一会儿请你吃饭?”
霍零扯了扯唇角,似乎是在讽刺,还是没有给予女人任何回应。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啊,晚九点,去我家里,你知道路的。”
霍零这次狠狠的挑高了眉头,大手轻抚着女人的发尾沉声回道:“林姐放心,我一定到。”
霍零所在的这家理发店也有不少外派业务。
例如某家刚刚出了月子的妈妈不想来理发店剪,他们亲自上门服务。
又或者哪天天气不好,某位阔太太不想出门,他们也亲自上门。
总之。
一切以客户为主。
例如今天的红衣女人请客吃饭,不去就是不给面子,要是来一个投诉,霍零这个月的奖金就没了。
去了,顶多心里不舒服一点,客户也维持的住,总的来说是利大于弊。
见霍零答应,红衣女人十分高兴。
又磨蹭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红衣女人是最后一位客人。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
此时是下午六点。
应该不会再有客人了。
店里其他两名同事因为下雨直接请假不来了。
老板今天也没有来店里巡查。
霍零干脆直接关了店门,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蒙头大睡!
睡梦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隐约间,隔壁的情侣已经下班回来正在做饭,熟食的香味不断的刺激着霍零开始吞咽口水。
起初他不想起床,赖在床上用被子将自捂得严严实实的。
可越是在意,饭食的气味就被无限扩大。
霍零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晚八点三十五分。
该去赴约了。
他起床换了身之前网购买的,稍微有些不合身的衣服和鞋子,习惯性的在随身的包里装了身为一名理发师外派时的工具包,然后随手抓了几只一次性的透明手套塞了进去。
这才离开出租屋,朝着红衣女人所在的高档小区走去。
霍零租住的小区,和女人居住的高档小区只隔了一条马路和一个天桥。
走过去不费时间,慢悠悠的五分钟就到了。
到达红衣女人小区门口时,是晚八点四十分。
门口的保安见过霍零很多次,在看见他身上斜挎着的工具包时,十分熟络的冲着霍零打招呼,“又有外派的活计了?”
霍零微笑着点点头,“又得劳烦您开个门,七号楼十八层的林女士。”
“得,霍小哥在这签个字我给你开门。”
保安随手将来客登记的本子,往霍零面前一推。
霍零拿起旁边的签字笔,熟练的签了自己的名字后径直就进去了。
七号楼在小区最后面的位置。
霍零走了十分钟到了楼底下,摁响了13层的门禁。
音乐响了不到十秒钟门便开了。
此时是晚八点五十分。
电梯就停在负二层。
霍零摁了上的指示箭头很快搭上了前往18层的电梯,电梯里有两个摄像头,和一个报警器以及一个呼叫按钮。
18层很快到了。
一梯两户的格局很安静。
一出电梯左转就是红衣女人的家,门虚掩着,霍零进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
女人正从厨房里往外端菜,看到霍零来了连忙招呼着坐下。
霍零见过女人很多模样,但从未见过她做饭的样子。
那双修长白嫩的双手,似乎从未做过任何家务活,可今天这双手却为他做了一桌子菜,霍零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又涨又暖,好似回到了上小学的时候,每次回家看到母亲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他回家的模样。
心里一暖,面上就变得柔和了许多。
霍零勾着唇角,在女人将最后一道菜上齐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满意的发出一声称赞,“真好吃,和我妈妈做的味道真像……”
面对这样的称赞,女人面色一僵。
刚刚坐在的身子直接就钉在了原地,面色尴尬的,如同下午时分她在店内揶揄霍零时对方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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