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携恩报复

被季宴时的话惊呆的众人齐齐看向沈清棠。

除了溪姐儿。

溪姐儿第一反应是质问秦征:“你不是说他俩之间是可以拜把子的纯友情?谁家拜把子的朋友会是夫妻?”

秦征在北川时就知道季宴时和沈清棠“领证”的事。

也知道他们成为夫妻的原因,自然不会把他们这对夫妻当真夫妻。

顺带就为他们辩白了一句。

谁知道切换成傻子状态的季宴时怎么会突然开口承认是沈清棠的夫君?!

秦征总不能跟溪姐儿他们说“我兄弟骗你们的!他这会儿是傻子,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夫妻。”

眼睛转了转,“啊?!”一声惊呼,仿佛受到了若大惊吓和欺骗,指着沈清棠质问:“沈清棠,亏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骗我?你不是说你们俩之间什么都没有吗?我兄弟什么时候成你夫君的?”

沈清棠:“……”

见过狗的,没见过秦征这么狗的。

其余几个人也纷纷看向沈清棠。

秦征可能不知道,沈清棠总归不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婚吧?

尤其是黄玉,略略有些受伤。

她除了把沈清棠当朋友、当姐妹,还一直在暗暗把沈清棠当作学习的对象。

沈清棠经历的糟心事比她多,却还能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活的这么自由自在。

还经常说“去父留子”的各种好处。什么不用看公婆脸色、不用伺候夫君、可以一直在娘家当小公主云云。

却没想到都是假的,沈清棠已经成婚还有个看起来人中龙凤之姿的夫君。

她不是不能接受沈清棠有夫君,只是不能接受被骗。

沈清棠没错过黄玉的表情,轻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

溪姐儿自顾自拉了一把椅子,往旁边一坐,“没事。长夜漫漫,听个故事打发时辰最好不过。”

沈清棠:“……”

你还记得你是个老鸨吗?

大晚上你不用上班的吗?

腹诽归腹诽,这些人真把沈清棠当朋友,沈清棠也不能把她们当傻子,更不想因为这点儿无关痛痒的事,让黄玉对自己心生隔阂。

她高举双手做投降状,“那我长话短说。你们听过离魂症吗?”

在大乾,离魂症约等于失忆症。

几个吃瓜群众,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沈清棠大概解释了下离魂症是什么意思,顿了顿,侧头看了眼抱着糖糖到室内练武场软垫上玩耍的季宴时,“他叫季宴时,意外受伤得了离魂症。在北方时一直住在我们家。

我们之所以从北方南下到这边来也是因为要给他治病,这会儿他本应该在南……”

沈清棠本想说南疆,但是南疆蛊毒太过出名,普通人听见南疆第一反应是厌恶和排斥。

她顿了顿,换了个说法,“山上,接受治疗。按照神医之前所说他目前还应该在昏迷中。”

黄玉皱眉,“还在昏迷中的人为什么会来宁城找你?”

溪姐儿则关心另外一个问题:“得离魂症跟他和你是夫妻有什么关系?你救了他所以让他以身相许给糖糖和果果当便宜爹?天呐!沈清棠你这不是携恩报复人家?!”

沈清棠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溪姐儿这算是职业病吗?!

要知道这是大乾不是现代,谁家古人聊天这么开放?什么都敢问。

沈清棠捏了捏眉心,选择先回答黄玉的问题:“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糖糖找过来。事实上,方才的纸条也是他写的。

他说我如果想果果活着就要等十天。只是他这会儿……”沈清棠往季宴时的方向看了眼,轻叹,“又处于离魂症状态,什么都问不出来。”

又转头对溪姐儿道:“怎么说话呢?我是那种为了色相没底线的人吗?他不是以身相许,也不是便宜爹是干爹。他喜欢糖糖和果果。至于夫妻……我是流放犯,不嫁人的话不能离开流放地。

我不离开流放地,得离魂症的他不会来南方,他连家人都不认。”

换别人,沈清棠大概不会这么坦诚。最起码不会坦诚的这么干脆利索。

不过她对面或站或坐的两个女人,经历的事比一般女人多,接受度高又是她的朋友。

即使不是朋友,沈清棠的坦诚也能被她们理解。

果然,素来在坐着时不是靠着就是歪着的溪姐儿直起身子,朝沈清棠竖起拇指夸她:“还得是你!永远这么清醒理智,连失魂症的人都利用!”

沈清棠:“……”

这是夸她?!

黄玉瞥了眼听故事听兴奋的溪姐儿无奈摇头,忧心忡忡对沈清棠道:“可这也不是办法。他离魂症迟早要好的。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桥归桥,路归路呗!”沈清棠一脸无所谓的伸个懒腰,把头向后扬起顺带闭上眼睛,不想让她们看见自己的表情,“反正户籍上的名字也不一定是真的。到时候他回他家,我在我家。各不相干就是了。”

溪姐儿和黄玉齐齐沉默。

小练武场软垫旁看着糖糖的季宴时,长睫颤了颤,幽深的黑眸里带了些不知名的情绪。

对季宴时和沈清棠的事早过新鲜劲儿的秦征问沈清棠:“那你接下来怎么办?真等十天?”

沈清棠十分头疼的按捏着太阳穴的位置,“总归得等他家人找来,才能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非要等他家人来。”溪姐儿不解,“方才看他说话,虽寡言却也说的清楚。”

“他这病时好时坏。”沈清棠苦笑,“此刻是问不出什么的。”

说着起身,“我们真该走了。我已经离开陈家庄两天了。没有我和玉姐坐镇,真怕生意出乱子。”

她不怕赔钱,只怕这许久的布局白费。

溪姐儿没多挽留,沈清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坚持回陈家庄必有其回陈家庄的原因,点点头,起身,“那我送送你。”

沈清棠先一步走出来,招呼季宴时,“季宴时,抱上糖糖,咱们该走了。”

蹲在软垫旁垂着头的季宴时没动。

“季宴时?”沈清棠停下脚步,又喊了一声。

季宴时依旧没动。

沈清棠顿觉不对,快速往季宴时的方向走过去。

流放怀孕父不详,边关深山盖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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