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城下起了蒙蒙细雨,温度也不似以往那般燥热,反倒染上一丝清爽。
坐在麦棠的床上,叶鹿一副焦心的模样。
麦棠拿着水过来,瞧着叶鹿的样子,几不可微的摇头。
在床边坐下,麦棠将水杯递给她,“还没想出来怎么对付衣筑?别太焦急了,总是会有办法的。”
喝了一口水,叶鹿眯起眼睛,“这小老头狡诈的很,又有点儿道行,我担心被他糊弄了。”
“是得小心,不能掉进他的圈套里。”麦棠点头,的确需要高度戒备。
“用我的命来给他人续命,到底要怎么做,我一无所知。衣筑深谙此道,我很想从他嘴里套出来。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想知道续命的过程。”尽管叶鹿觉得有点儿吓人,可她还是想知道。
“幸好他被抓住了,太吓人了。”麦棠此时倒是对申屠夷有些另眼相看了,他的确在帮叶鹿。
捉摸着,叶鹿捏着杯子的手指头动来动去,想着怎么对付衣筑。
“别焦急了,看你焦急的我都心慌。”麦棠拍拍她的肩膀,让她顺其自然。
“唉,我先去牢房那边转转。这衣筑小老头尽管狡诈,但是我也能见招拆招。”说着,她从床上下来,在这儿坐着,也想不出什么好招来。
“我陪你。”麦棠站起来,反正也无事。
叶鹿看着她,随后缓缓摇头,“你确定你不会被忽悠了?算了,我自己去吧。现在申屠夷明令禁止任何人单独靠近衣筑,还是我自己比较保险。”
“倒也是,我不是你,很可能钻进他的圈套里。”麦棠点点头,她的确没什么信心。
“所以,你就在这儿歇着吧,我去牢房了。”尽管还是不知怎么开口和衣筑说话,但先去看看总是行的。
朝着牢房走,四周金树辉煌,叶鹿的身影在这当中看起来分外的不染纤尘。
“城主大人要出府就出府,和我说什么?”睁开眼睛看着他,她两只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疲劳至极。
看着她的眼睛,申屠夷不禁蹙眉,“把你敲晕了如何?”免得她如此煎熬。
“不行,你倒是能下得去手。我是很难受,不过还能坚持。而且,我想去看看衣筑,我要瞧瞧他现在是个什么德行。”自己煎熬,她也一定要去瞧瞧不可。
“你若想解恨,一会儿便直接砍了他算了。”申屠夷不留衣筑,留着也是个祸害。
“行啊,不过等熬过今天再说。”这一天大家都一样,生不如死,若是就此把他砍了,反倒成全了他。
“随你吧。”申屠夷不甚在意。
“你去忙吧,我这个样子实在难看,你别看了。”松开他的手,叶鹿将被子一直拽到头顶,把自己整个都包了起来。
看她那粽子似得模样,申屠夷几不可微的抿唇,“好好休息。”话落,他起身离开。
许久之后,叶鹿从被子里钻出来,申屠夷已经走了。
弯起唇,尽管没有血色,但仍旧掩饰不住她的好心情。
撑着床坐起来,叶鹿费力的穿上鞋,打算去看看衣筑小老头。
今天十五,大家都挺脆弱的,她再摸摸他,看看是否还如昨天那般。
“你起来做什么?”正在这时,麦棠从外回来,手里端着清淡的饭菜。
“看看衣筑啊,这老不死的大概半死不活了,想起来我就不禁开心。”以至于精神都好了许多。
麦棠无言,“先吃些东西再去,我陪你。”
点点头,叶鹿走到桌边坐下。素菜淡而无味,而且她也没什么食欲,吃了一点儿,便与麦棠朝着府中大牢而去。
扶着叶鹿,麦棠此时倒是不怕被衣筑迷惑,今儿他们都不适,精力大减。
“天气阴沉,估计还要下雨,而且是一场大雨。”看着天空,叶鹿感觉强烈。
“是该下雨了,否则就要发生旱灾了。”麦棠觉得是好事,这个季节正需要雨。
“你操心的不少,不如眼下你操心操心我,我的骨头疼的要命。”就好像要破开皮肉钻出来似得。
“忍忍。”拍拍她手臂,麦棠也无奈。
大牢近在眼前,值守的黑甲兵杀气凛然,有他们在这里,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走进去,麦棠不禁发出唏嘘之声,这牢房果然高端大气。也怪不得那时叶鹿说这个牢房好,还真是好。
一个黑甲兵走在她们身前,手中拿着钥匙,打算随时听从叶鹿去开门。
走近了,也瞧见了牢房里的衣筑,他蜷在床上,身体在轻轻地颤抖着,他果然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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