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虞有些困惑,她之前担心的问题世子竟是连提都没提,她自己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那个……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谢应珏回头看向她,顺着她的问题笑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之前提都没提。”
秦舒虞脸红了一秒,“你还是无视我之前说的话吧。”
“这个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东西都不是表面上那般光鲜亮丽,剥开那层外壳,里面的肮脏与污浊让人难以直视。”
秦舒虞不知何故,小手突然覆盖在他握着栏杆的手背上,满是感慨的说道,“我相信你永远不会被这些污水染脏。”
谢应珏挑眉,看着她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我的手滑吗?”
秦舒虞看着他不复之前温文尔雅的模样,嘴里吐出一句,“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吗。”
谢应珏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严肃道,“小姑娘家家的,怎能说出那等浊语。”
天使……谐音听来似乎真的挺污的,呵呵……
谢应珏从旁边拿过鱼料,捻碎洒向湖面,看它们争先恐后的争食,倏然停了手,秦舒虞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它们还没吃饱。”
“那又如何,不知道争取的人哪有资格活下来。”
秦舒虞看着他严肃的像在讲道理的脸,总觉得他只是中二病犯了,“它们只是鱼儿罢了,你真的想多了。”
“是吗……”
谢应珏顿了一会,突然想起几年前府中那两个丫鬟突然的死亡,通过当时所查可知其中一人是因为知道娇容某些秘密,勒索对方才被灭口。如今联系现今发生的事,这两者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系,说句实话,那两个丫鬟的死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像他们这种深宅内院,总会存在不能说的事情,有些知情人被灭口太过正常。
只要那些秘密与他无关。谢应珏都不会分出太多心神调查。当时事情查到谢云齐那便没了线索,从表露出来的线索看,众人都会觉得娇容与谢家大公子有些龌龊。虽然很怀疑他的眼光,事情到底还是搁置下来。
如今听秦舒虞这般说,他才觉出异常,原来谢云齐同样知道谢山与万姨娘的事。甚至还为他们遮掩,那么这样说来。万姨娘小产的事都是与谢云齐脱不了干系……
谢应珏看向秦舒虞,“你有什么想法?”
秦舒虞手里抓了一把饵料,一点点的洒到湖面,“我怀疑下药的人可能是谢山。王爷把事情交给他,且不说他心中会否害怕,唯恐王爷失望。他一定会找出凶手。”
谢应珏赞许的点头,“没错。”
谢应珏蹙眉,把蹲在地上的秦舒虞拉起来,用手绢给她擦拭着手指,“不用研究的这般仔细,人是谢山杀的,只是现在他只是表面的那个人,就算把他抓出来也无用。”
还有一点他没说的,就是不管暗处之人在打什么主意,他们殊途同归,万姨娘的孩子没了,但是秦姨娘还有……这个时候他若是刨根究底的话,可能会分散那人的注意,说不定就收手了,岂不是坏事一件。
秦舒虞有些不舍的撇嘴,“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谢应珏担心她好奇心太甚,语气带了几分严肃,“以后这事你不可再动心思,若是你不小心阻了谁的路,我怕自己保护你不及。”
秦舒虞了然的点头,“你放心吧,这些我都有分寸。”她看了一眼门外,这里毕竟不是世子的别院,也不知是否隔墙有耳,有些话还是留在自己的地盘再细说。
“证人已死,我们留在这没甚用处。”
秦舒虞担忧道,“这事会不会牵扯到王妃?”
“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争斗,我娘怕是都没看在眼里吧。”谢应珏浅笑,他娘的本事他早就领教过,若是那些人安分守己的话,王妃连过问都不过问,若是敢上门挑衅,王妃直接将人发卖了,王爷也不会多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王府中假山太多的缘故,不管是谁似乎都喜欢在这里说些悄悄话。
谢山面对那人时很是卑躬屈膝,“您放心,人已经解决了,这事已经没人知道。”
说话的人一身青衣,声音带着淡淡的凉意,“你亲自动手的?”
“我过去时,她一丝防备都没有,我直接捂着嘴将人闷死,又用绳子吊上房梁。”说到这,谢山停了一下,“不过世子对娇容的死有些好奇,去她的房间看了一会,没看出异常,他便离开了。”
“呵呵……那么拙劣的方法可骗不了他,不过他本人不愿事情再闹大而已。”
谢山有些惶恐的抹着头上的汗,“这……您说世子知道娇容不是自杀,他会不会怀疑是我。”
“慌乱什么,他既然当时没说,事情便就此揭过,王爷问起,你好声回答,别漏了怯,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您放心,我早就想好说辞了,王爷肯定不会怀疑的。”
娇容与万姨娘的关系形如冷冰,那封信上她将自己的罪行坦白的相当清楚,届时加上万姨娘推波助澜,这事便只能这般解决,接下来便要轮到秦姨娘了。
“去忙吧,处事小心些。”
“您放心。”谢山谨慎的打量着四处的动静,继续忙碌娇容的身后事去了,到底同床数年,念着那些情分,他也不会看着娇容曝尸荒野。
“谢应珏,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玩。”那人转过头,面容与世子赫然有三分相似,唇瓣微勾,眼神仿若带了清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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