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时候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秦舒虞看了一眼贤惠的白苏,说起来花朝节那日,她没有见到白苏把花送给青风中任何一人,所以她钟情的对象是王府中的其他人,“白苏,你认识王爷身边的谢山吗?”
白苏原本准备给秦舒虞倒茶的手猛地一松,幸亏茶杯离桌子近,才没有摔碎,秦舒虞看着她失态的模样,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白苏,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与谢山很熟。”
“姑娘……奴婢并未作出格之事。”白苏以为她知晓自己心中之人是谢山,面容带着羞涩的晕红。
她这边脸上一羞涩,秦舒虞就知道事情要遭,她从来都不排斥白苏嫁人,但是若是她喜欢的人是那种品格败坏的人,就有待商榷了。
“白苏,你果真对谢山情有独钟?”
白苏见事情瞒不住,索性承认了,“奴婢对他的确动了心。”
秦舒虞这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着白苏垂着的头默然无语。
白苏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姑娘却只是自己一个人深思,她有些慌乱的抬头,“姑娘,奴婢做的这些事让您感到为难吗,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之后,她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尊敬姑娘是真的,只是她对谢山也有些着深厚的感情,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你何时与谢山认识的?”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她还不了解,若是直接开口让白苏与谢山保持距离,也有些强人所难。
“奴婢与谢山认识还是在几年前,世子胳膊受伤。您去别院看望,奴婢在外间等候时,他刚好跟在王爷身边,我们当时便说了些话,后来奴婢在路上也碰见过他几回,奴婢因着身份的缘故,不能随意外出。当时又急着用丝线。他知道之后特意外出给我买了,还有几样我特别喜欢的花样……而且他当时也没要奴婢的银子,后来又或多或少的帮助着奴婢。所以……”
秦舒虞听完算是了然,一个从未与男子亲近过的姑娘,任何一个男子都能轻易打动她的芳心,而且对方还投其所好。知晓白苏对女红感兴趣,特意在这件事上下功夫。结果可想而知。
“姑娘,奴婢虽是个下人,也知道女子妇德,从未与他有过亲近之举。”
秦舒虞拉过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没有坏心思,只是对于谢山我却有些不放心。”
白苏很是不解。“谢山是王爷远房堂弟的侄子,王爷对他也算器重。难道他做了什么事惹得姑娘烦心。”
“没有的事。”秦舒虞虽然愿意相信白苏不会背叛,但是女人在很多时候,面对爱情会没办法保持理智,对方或许说些讨巧的软话,她可能会不自觉的把事情给泄露了。”
“竟是这般,确定那孩子不是故意装出来的?”祁连赫城质疑道,事情怎么会这般凑巧,妻子错认,他本人又刚好失忆。
“*不离十,已经请御医问诊过,都说他是遭受了巨大打击,脉象紊乱,脑中似乎还有些淤血,如此到不用担心他另有图谋,只是那孩子伤势若是好了,恐怕会记起过去。”
祁连赫城道,“就算他想起曾经,他已经是孤身一人,等他习惯了诸多亲人,怕是也不舍得离开。”
“将军说的是,下官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保证不让消息从下官这泄露。”
祁连赫城拱手,“如此便麻烦李大人了。”
“将军无需客气。”
此事有了解决之策,李大人也想把最后一个烫手山芋送走,“将军,不知令公子的尸身要如何处置?”
祁连赫城面色悲痛,他亲生儿子怕是连自己家的祖坟都进不了,“唉,还要再劳烦李大人几日,待我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将天暮安葬。”
“将军,您节哀顺变,莫让家中诸人看出端倪。”
“我先告辞了。”
待他回到将军府,迅速吩咐下去,所有人一律不得将实情讲出,从此以后他的儿子便是换了长相的虎子,那人便是祁连天暮。
“将军,您这让一个外人登堂入室,日后有了纠纷如何是好……”
“你们无需多说,以后将他当做真正的少爷便是,我不希望你们出什么纰漏,否则……本将军的手段你们也明白!”
“属下领命。”
祁连赫城坐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睛,“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骤然痛失爱子,他要如何才能抹去心中的伤痛,那副画放的严实,长乐怎么会突然发现,这一切更像是有心人一环扣一环的阴谋,杀手是如何知道长乐的行踪且骤然发难,他一定要将凶手碎尸万段!
一切似乎在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情况下,真相就此被掩埋,但是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有些事情注定没法隐瞒。
站在祁连府邸门口,祁连赫城强自弯起嘴角,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还是回来了,今后他便要好好侍奉双亲,再不能让两位老人伤心难过。
“大少爷回来了!”原本守门的小厮在府中待的时间尚短,没有认出这位离家多年的大少爷,只是见对方气势逼人,不敢妄加揣测,特意去禀告了管家。
“蔡叔。”祁连赫城看着头发已经半百的男子,很是感慨的说道,“一别多年,您身体可还好。”
“大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老爷整日念叨您呢,快进来,大少夫人这会正跟小少爷在后院晒太阳呢。”
祁连赫城忍着心中痛苦,跟在蔡叔身后,看到依靠在软榻上的李长乐,眼圈蓦然微红,“长乐。”
李长乐先是一喜,而后扭过头,“这么久才来,该不会是去见了画像中的人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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