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失神，怀念的巴掌再次向她打下来。

“啪！”

“啪！”

“啪！”

“啪！”

“啪！”

接连五下，每一下都卯足了力气，不留一丝情面。

无尽的疼痛在脸上不住蔓延，灵魂也仿佛被打碎了，慕初雪跪在原地，仰着这张浓妆艳抹的脸，眼里满满的迷茫和错愕。

“我说了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这一骂我，我倒想起还欠你几个耳光来了。”

怀念居高临下，漠然说着。

上一次流着眼泪从这座海边别墅里走出去，她就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慕初雪、顾清婠、锦亦染，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我怀念今后的人生再也与你们无关了。”

可是，她错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

纵然她自己决定了把和这些魑魅魍魉划清界限，她们反而不依不饶，还想变本加厉和得寸进尺。

“自作孽，不可活，慕初雪，你这张嘴真的太贱了，这些耳光是你自讨苦吃，怪不得别人。”

面色憔悴的女人居高临下，冷漠说着。

慕初雪像雕塑似的跪在地上，仰着被打得通红的脸，火红的鼻血在鼻端和嘴角溢出来，她却感觉不到疼，唯有这样怔怔的、难以置信的瞧着这个高傲而无情的女人，仿佛在看一只可怕的洪水猛兽。

怀念心里五味杂陈，再不愿停留，揉了揉打疼的手心，转身，漠然的脚步迈开去。

“据我所知，曾经的怀念表面高傲倔强，但内心是善良的，从前无论别人做错了什么，你都会极力原谅和包容，可是现在……呵呵，怀念，你竟然也变成一个没有仁慈之心的坏女人了么？”

身后慕初雪的声音感慨而又讽刺。

她脚步不由一顿，心脏也仿佛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

善良、仁慈啊……

她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词汇。

是呢，曾经的她是多么善良仁慈呢，可是，她的善良和仁慈最终换来的是什么？

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么？！

过去的她正是太善良、太仁慈，才会傻傻的对这些心肠歹毒的人抱有幻想，才会令她们屡屡得逞，令她们把自己践踏至如今这番光景。

不要了！

什么善良仁慈、原谅包容，她再也不要了！

就是要做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像锦亦染一样，不，是比锦亦染还要狠还要毒，把她们给过她的伤害十倍、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么？慕初雪，你记住，是你们把我变成一个恶魔，今天的痛对你来说，只是开始！”

始终没有回头，冷冷落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慕初雪跪在原地，看着这个从前被自己万般刁难和陷害的女人，回想着她这番话，心中莫名的惊恐和后怕。

贝炎、秦明月和女佣赵姨也全都怔怔望着她的身影。

这女人分明还是从前的她，纤瘦孱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去，然而此刻，她的浑身仿佛散发着一股极寒的气息，令看了的人觉得冰冷寒冽而又莫名的有几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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