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最廉价的莫过于违心的抱歉了，如果每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对她伤害过的人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还要法律来做什么？”

她淡淡说着，眸里的冷漠和决绝，不加掩饰，

“刚刚孙医生也说了，他是被慕夫人逼迫才这样做，慕夫人和顾小姐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既然孙医生都被顾先生发配到了中东那片人间炼狱，说起来，慕夫人和顾小姐要受到的惩罚应该比孙医生更重才对……”

她心里冷笑，一片决绝和寒凉，

“你们毕竟是顾先生的亲人，我对你们网开一面，就不要罪加一等了，就与孙医生一样，不如就把你们和孙医生一同送去中东好好反省吧！”

什么？！

慕初雪和顾清婠都是深深一颤，两个人的脸色在同一时间变得煞白。

就连一旁的锦亦染也为之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一出手就把人往死里整么？

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到，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怀念兴师问罪，那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

锦亦染忽然就感觉这个叫怀念的女人犹如魔女一般可怕。

“念念……”

顾倾城也是万般无奈，长腿迈开，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

“她们都是我的亲人，现在也是你的，今天是我们的结婚大日，她们这样向你低头认错已经很不容易，适可而止好不好？”

极力柔声细语着，声音仿佛祈求。

她不知道的是，查明真相后雷霆大怒的他，不惜和母亲撕破脸皮才逼得她无奈低头。

他从来都把亲情看得极重，胜过自己的生命。

然而，为了她，他已经将这份亲情撕得支离破碎了。

这声“抱歉”，是他撕碎了自己的心脏，用自己的血泪和委屈换来的。

他从来都是个孝子，如今冷言冷语的对母亲出言威胁，不惜撕破了脸皮，闹到近乎无情无义，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还要他像对待仇敌一样对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痛下杀手，他真的做不到了！

“适可而止……”

她淡淡重复着这个词汇。

顾倾城距离她这么近，捕捉到他漆黑的眸里那一丝无奈，她陡然觉得无比可笑。

“呵呵，现在倒来说什么她们是我的亲人，说什么要我适可而止了！她们不择手段、存心害我的时候，把我当做了她们的亲人了么？她们有想过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有想过要适可而止了么？！”

心脏仿佛被划开一道缺口，堆积在心底的情绪一瞬间决了堤，她浑身颤抖着，失控的声音近乎哀嚎，

“如果我就这么原谅了她们，我所受的委屈，谁来还？我被践踏的尊严，谁来捡？还有这一辈子也无法抹去的羞辱，谁给我擦得去？”

如此的激动。

颤抖的双手用力扯向自己的婚纱。

“嗤！”

大红色的婚纱就这么被扯破了。

女人上身从脖颈至小腹的肌肤瞬间流露在外，敞开的上半身，唯有那只迷你纯白罩遮住关键部位，胸口雪白的肌肤上那几个猩红的大字清晰的展现在每个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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