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她羞赧欲死地偷觑他,隐约记得他是怎么吻她,又是怎么……不行,她不能再想了,她快不能呼吸了。
“一会儿我让尔刚备热水,沐浴后,咱们就去疏郢城。”他忍着**,她初经人事,他不敢再索求更多。
“嗯。”
“等等你就换上我给你买的衣裳。”
“嗯。”
冯珏直瞅着她绯红的肩颈,一阵心旌动摇,他强迫自己起身着装,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前往疏郢城的路上,哪怕两人是同车而坐,来福却从头到尾都没瞧冯珏一眼,而他也异常沉默。
负责驾马车的尔刚一雾水,昨儿个来福是睡在二爷房里,一早老天爷了就要他备热水,这个中意思尽在不言中,照理说这时两人该是浓情蜜意,怎么一路上都没听见他们交谈?
来福拉拉身上的裘祆,偷偷觑他一眼,没料到他也正好转回目光瞅着她,一对上眼,她的脸不受控制地烧烫着,而她也瞥见他的脸上飘上异样的红。
难道,二爷也害臊?
他轻咳了声,问:“裘袄暖吗?”
“暖。”
“合身吗?”
她愣了下,抬眼望去,见他望向车帘外,玉白的耳垂微微泛红,教她不禁更加羞涩,好一会儿才幽幽地道:“我身上的行头是二爷给的,没想我穿戴好了,二爷都没瞧我一眼。”他要是瞧了,怎还会问什么合身不合身的?
听出她话语中的寻衅,他神色微恼的瞪去。这丫头,学会怎么笑话他了不成?
“是二爷亲自到铺子里挑的吗?”这裘袄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要不怎会如此合身?
“不然呢?”他没好气地道。“你身上穿的,从头到脚都是我亲自挑的。”
“……肚兜也是?”
冯珏顿住,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自然是他挑的,否则还能有谁?他一个大男人进了店铺,难为情的不知道该把目光搁往哪儿,只能随意指着花样,到底买了什么,他也不是挺清楚的。
来福看他困窘的模样,自然知道答案,羞赧之余,却也觉得很甜蜜。
蓦地,马车内又再次陷入静默,直到来到蒙御医的住所。
下马车,来福忍不住叹气了,原来是带她来找大夫的。
差人通报进了屋后,便见蒙御医已经等候多时,他替来福诊了脉,扬笑道:“姑娘近来应该少有头疼了吧?”
“才疼一次。”她不敢说虽是久久疼一次,却是疼得头都快裂了。
“久久是多久?”冯珏在一旁问。
“就……大概四、五天。”
蒙御医轻点着头。“这倒是好现象,这帖药确实是有效的,要是瘀血除尽,也许记忆就会恢复。”
来福垂着眼,对于记忆恢不恢复不怎么在意,横竖她已经有了二爷,有了她想要的家。
“那就劳烦蒙御医再备些药丸,明儿个我再过来拿。”
辞别了蒙御医,来到大门外,见尔刚拉着马匹,她不禁问:“二爷,咱们还要上哪儿吗?”
“你没瞧见家家户户的大口上都悬挂着灴笼吗?”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她漾起了笑。“这城里是这么庆元宵的吗?”
“到了晚上千百盏灯齐亮时,那才是真的美。”
“我要什么时候才瞧得见那样的美景啊?”她喃喃道,想像着夜色低垂,万家灯火齐亮是怎样的景致。
“今晚就瞧得见。”
“真的?咱们今晩要待在疏郢城吗?”她笑睇着他,瞧见他难得的笑意里藏着宠溺,教她不禁羞涩地垂下眼。
“嗯,咱们今儿个在酒楼住一晩,明儿个有元宵灯笼可赏,有市集可逛,现在咱们先瞧瞧市集上有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他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手。
她怯怯地反握着他,明明天气就冻得很,可她觉得快发手汗,心跳得好快,觉得好满足,像是她想要的全都充塞在胸臆间。
两人走着逛着,瞧见什么稀奇东西就凑上前,应景的煎糖、甜糕、炸元宵,他各买了一份,两人边走边边吃,看着街上人潮成双成对,她不禁更偎向他,心想在旁人眼里,他俩也是一对是尚未成亲的夫妻。
“怎么了?”她的主动,教他笑露不自觉的温柔。
“二爷,这摊子卖的银饰挺别致的。”她指着前方的铺子。
“走。”他拉着她近前,拿起摊子上的饰品细细打量,雕工不怎么特别,就见她拿了一只银手环,一再把玩,像是极为喜爱,他便道:“就这只银手环了。”
她闻言,赶忙阻止。“二爷,你怎么连要价多少都没问?”
“重要的是你喜欢。”
“可是……”话尽,她已经被拉走。
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尔刚负责结帐。
走了几步,冯珏拿起银手环往她手里一套。“雕工尚可,但我喜欢上头雕饰的含意。”她看了眼上头雕的天竹和瓜藤,不禁皱起眉。“二爷,这雕饰有什么含意?”南瓜是好的,可天竹有毒啊,这是什么含意?
他笑了笑,没告诉她。
冯珏牵着她,带着她在疏郢城的大街小巷逛着,直到天色渐暗才回到万隆酒楼。
“哇!”从酒楼搂台往下望去,疏郢城市集街道犹如一条灯河,万家灯火齐亮,疏郢城顿时成了一座不夜城,来福看得目不转睛。“二爷怎知道有这好地方,以往是和谁来的?”
“能和谁来?”他没好气地道。“以往经过疏郢城投宿过几次罢了,恰好有一次遇到元宵,才知道这儿庆元宵比京城还热闹”
“所以二爷是为了带我来疏郢城,才特地从京城赶回来的?”
“是。”他坦荡荡的回道,没有一丝别扭,就是要她知道,他想宠她。“不过别在这儿待太久,一会儿就得回房,否则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再一会儿就好。”
冯珏由着她,拉开大憋从身后抱着她,不让夜风冻着她。
来福本以为两人会同房,岂料他送她回房便要走,她一时情急拉住了他。
“怎么了?”
“二爷不跟我同房?”她细声问。
她知道他是难得得闲带她出游,再过几日他就要回京了,下回再见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这让她心生不舍,想把握能跟他在一起的时时刻刻。
冯珏有些难以置信她的大胆,心绪不免有所动摇,但很快的他又稳住。
“昨儿个是太出格了,咱们还未成亲,实在不该如此,还是等到成亲后较为妥当。”
来福瞬间羞红了脸。“二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再跟你说说话……”
“可是……”他轻咳了声。“如果你现在让我进房,会让我想做昨儿个的事,这样……你还想让我进房吗?”
他这话一出口,她便毫不犹豫地关上房门,顿时教他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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