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蹲在不远处的街边鼻青脸肿,满脸郁闷。
“西子!”严戒踹门下车,冲着大火雄雄完全看不清门面的酒吧大喊,喊着的同时,人也不顾一切地往里钻,却被安灼大把住:“回来!火势太大!不能进去!”
严戒使劲挣扎:“放开我!放开!西子在里面!我要去救她!”
安灼死死抓着他不放:“冷静点!说不定人早就出来了!”
齐开帮着安灼拉人:“嗯,严大爷你先别激动,说不定西子姐早不在里面。”
安幸四下张望,见周二一边抚着小腹一边面目呆滞地走来,急忙上前一步问:“西子姐呢?!人呢?!人在哪里?!”
周二闻若未闻,看着她身后的严戒一脸愕然,不等他开口,严戒就拂开安幸蹦到周二扣着他的肩使劲摇:“二周,西子呢,你把她救出来了没?!”
周二被摇得整个人像木桩发颤,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立马惊诈起来,反抓着严戒的胳膊使劲摇,却答非所问:“卧槽!老大,你真没死,真诈尸了,不会是谢鸣鸿那个混帐东西假冒的吧?!”
严戒急得额头上青筋直冒哪来闲心跟他叙旧,大吼:“我问你西子在哪里!快说!”
“……”
周二顿时像斗败了的母鸡瞬间泄了气,纠结了好几秒才道:“人是救出来了,不过,被抢了……”
“被抢了?!”安幸和齐开傻愣眼。
安灼低呵:“二周,把话说清楚!”
“西子被人抓了是不是?被谁抓了?抓去哪里了?你快说啊,愣着干什么?!”
严戒又抓着周二的肩膀使劲摇。
周二快被摇散架了,连连道:“别摇,别摇,老大你先别激动,抢她的……是她老个狗眼看人低的老爹!”
周二说到这里就来气了:“老子好不容易拼了老命把那娘俩救出来,结果那个死老头不但不感激老子,还让他那两个手下揍我……”
严戒一怔,这才缓缓松手,余惊未平道:“你是说,西子她爸来了?”
周二一边扯自己被揪得皱成了抹布的衣服一边道:“除了那个死老头还会有谁?放心西子没事,顶多吸了两口浓烟晕过去了而已,不过……”
“不过什么?。”
郁西子一把抓着护士的手臂两眼腥红面色惨白地吼:“小鱼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护士被吼得有点蒙:“您是说,跟您一送来的男孩吗?”
“是他!他是我儿子!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郁西子连连点头,眼泪像玻璃弹子一样砸落到*的脚背上和地上,而十根指头紧紧扣在护士的胳膊上,掐出深深的沟壑。
护士被她掐得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还在抢救……呃……”
话没说完,就被郁西子大力一推,推到墙上,手里的托盘掉到地上‘啪’地一声,比锣鼓还刺耳。
郁西子毫不客气地推开护士夺门而出,但犹豫身子太弱,视线太模糊,刚走到走廊就双腿发软,一跟头扑到了地上。
‘呜呜呜’她一边哭,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但犹豫身子太弱,一连爬了好几下也没爬起来,气急败坏越哭越大声,最后还是刚才被她推到一边护士跑过来扶住她:“郁西子小姐您先别着急,别哭我扶你去抢救室。”
“带我去,快带我去……”郁西子顿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死死抓着护士的手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吊在她身上,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这边,您慢点,慢点……”
护士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扶她,两人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到抢走室外,郁西子步子却不由得放慢了,目光落到走廊长椅上头发花白的老人身上。
老人双手拄在拐棍上,面沉如土,眼睛眨也不眨地地望着对着抢救室亮着的血红灯泡仿佛一座风化的石雕。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来这里干什么?
她胸口一闷,呼吸好像艰难的十分。
“小姐?”护士见她突然不动了,小声提醒。
老人闻声,扭头看向她,眼底充满了悲愤和气愤,却没有开口说半个字。
郁西子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走到抢救室前停下,转身望着大红灯,好像身边从来没有看到那个人。
空气像死了一样沉寂,又过了好一会儿,大红灯终于熄灭,手术室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小鱼怎么样?”
“佑逾怎么样?”
郁西子和老人异口同声。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凝重:“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犹豫失血过多导致头部缺氧,什么时候醒来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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