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开欲哭无泪:“严,严大爷脑子里有,有肿瘤……”
“什么?”安幸瞳孔陡然放大,声音也跟着打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齐开老实重复:“严大爷脑袋里有肿瘤,医生说,如果不尽快做手术,他,他活不过一年……”
“……”
安幸脑子瞬间空白,抓着齐开衣领的手慢慢松开改而抚着自己的嘴,眼泪像玻璃珠一样往下砸。
她来不及为他的死而复生欣喜,却又马上听到他快要死去的消息,哪有这个逗人的……
齐开看她抚着嘴,哭得一声音也没有,手足无措,想去扶她,却又不不敢扶,最后只得语重心长道:“安,安小姐,你别哭,现在严大爷不愿意做手术,你快劝劝他吧……”
安幸红着眼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坑,两三下抹了眼泪,再深吸两口气,转身走进病房,嚓地一声带上门。
病床上,严戒正拿着筷子把饭菜迅速往嘴里,那速度比蹲在工地上扒饭的民工还快,一看就知道是长期锻炼出来的,就像他哥刚从第五监狱里出来的时候一样,几分钟就能吃光一个盒饭。
如果他当初再多一点包容多一点耐心,就不会跟她吵架而是让着她,就算吵架也会让着她不让她一就气之下跑出去,就算跑出去了也会马上把她追回来,而不是等她气够了自己回来,等他发现她跑出去太久没回来,已经晚了……
到最后只能用无数的谎言去包装弥补。
“别说得好像你自己是个糟老头似的!”安幸不服气地瞪他。
严戒牛头对马嘴:“听话,别拿我的糟心事去烦你西子姐,她有我们的儿子陪着,很快真就会好起来的。”
“……”
安幸哑口无言,心想:小鱼根本不是你和西子的儿子,她自欺欺人,你也自欺欺人了?
好一会儿她才张嘴想说什么,却见房门推开,安灼走了进来,他面色冰冷,瞟眼看了眼安幸再看严戒:“不是打起来了吗?”
然后又带上门。
严戒莫名奇妙:“打起来,你当你大哥什么人,会欺负你家小妹?”
说着,他又盯着安灼的脸上的那一条血红的指甲痕没正经地笑:“打起来的怕你吧,白天秀恩爱,晚上就被家暴力了?看不出来,这小弟妹还真有两下子。”
连安幸都一愣:“哥,真是顾曲顾打的?”
安灼面不改色地摸了摸脸:“你说这?西子打的。”
然后又盯着严戒,看着他的那张脸由笑转僵:“西子知道了。”
被无数谎言包裹的真相到今天还是被捅破了。
严戒表情彻底龟裂,与其说震惊,不是说认命。
安灼又道:“她现在情绪激动方便会闹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你确定要一直躲着她不去看看她?”
严戒瞳孔放大面无表情像丢了魂。
安灼没等到他开口,周二的电话却先打了进来。
“喂。”他接起电话,周二咆哮:“烧起来了,酒吧烧起来了!”
安灼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好,我们马上过来,你先打119。”
挂了电话,他又看着严戒:“酒吧烧起来了,西子在里面,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不等严戒开口,他就快步朝外走。
“哥!我跟你一起!”
安幸惊恐地跟上,却见严戒风一样的闪到了她前面,冲安灼大吼:“车在哪里!快带我去!”
几人火速赶走停车场开出医院,直往十八禁区奔,但开着着开却见后视镜里两辆车紧追不舍。
‘嘭!’
枪声陡然响起,安灼猛转方盘躲去,却又见正前方两辆车迎面逼来。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