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当然不知道她给童公公的药膏已经演变出了新用途,她拿着剩下的一小袋英雄果,考虑着这干巴巴的东西能不能拿去种。
在记忆之中,似乎不是很难种植的物种,但是,到底拿来种的,是整枚英雄果?还是里头的籽?
搜肠刮肚之下,仍然没想起来,林慧决定放弃。虽然这东西用好了有相当的药用价值,但既然条件不成熟,她也不打算往绝命毒师之类的方向走。
虽然宅子是租来的,但感觉却比紫吕宫那样的地方好太多。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林慧觉得身体的疲倦已经完全恢复,可心情却是有些恹恹的,并不怎么想起床。
缩在越来越凉的被窝里,理智一再提醒,赶紧起来才是王道,可林慧把自己蜷成一团,看着口鼻中呼出来的白气,却重新闭上了眼睛。林慧心里一热,也不计较被称作懒猪了,匆匆爬下床,套上床边儿搭着的棉袍,用大夹子从碳盆里挪了几颗碳在小泥炉里,坐上小陶壶,准备烧水沏茶了。
严固熟门熟路地找出两只青瓷茶杯来,放在桌上严阵以待。
“我说什么梦话了?”林慧一边问一边勉强擦了把脸,实在是铜盆里的水太凉了,又不想唤人拿热水,只能将就了。
“呜噜呜噜的,根本听不清啊。”严固把双手一摊,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林慧白了他一眼,搬出化妆的家什,准备开始例行的装扮了。
“等等!”严固赶紧出声制止道。
“嗯?等什么?”林慧睁大一双妙目,却见到那明亮的眸子越来越近,忽然明白过来,脸颊一下子烧了起来,眼睛却闭上了。
啊,不对。眼睛一闭上,林慧就觉得自己大大的失策了。这简直就是任君采拮的姿态嘛……,大大地不对。
可是……反悔也来不及了。
严固的嘴唇带着微湿的凉意和固执的坚决,很快就攻克了林慧脆弱的防线。
咕嘟咕嘟。
水开了。
严固恋恋不舍地离开温柔之地,带着两分恼火,将陶壶从小泥炉上头拿开,将热水冲进旁边已经放好茶叶的茶壶里去。
清澈的茶汤平静了严固多少还有些不甘的心,他见林慧转过身去对着铜镜化妆去了,也就不再说话,一边小口小口地啜饮,一边看着林慧细细的描着眉毛。
这眉毛对一个人面容的影响可大了去了。只要想象一下,如果一个男人长着弯弯的柳叶眉,或是一名女子生着锐利的剑眉,就能明白眉毛的重要性了。
严固笑嘻嘻地一个劲儿念叨着:“颜色要深点儿……哎,两头儿也要粗些啊……眉梢别往下……”
林慧啪地一下把眉笔扔在了桌上,扭头瞪了这多嘴的家伙一眼:“你这阵子忙什么呢?怎么现在才来?!”
严固收起嬉笑的表情,将手里那盅茶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一直在想法子打听道上的消息,特别是青凤门和神杀者。”
青凤门林慧是知道的,而神杀者一听就像是专走刺杀路子的。
“其实江湖上有些名声的门派堂口,我们付家都有专门的人搜集消息。”严固抿了抿嘴唇:“我这阵子自己也找了几位从前的朋友问了问。”
“青凤门素来跟教坊司走得近,而教坊司一向把控在内务府手里。”
林慧想了想,这个不难明白。如果要给青凤门找个对口的部门,那么经常安置各种犯罪官员家属的教坊司就最合适了。而内务府则是类似宗室大总管的角色,插手教坊司也在情理之中。
“神杀者前几年被打压得厉害,好些顶级的杀手都转行去了镖局子之类的地方。如今走的是只认银子的路子,据说只有定远侯还能镇住几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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