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圣皇眼眸微微凝深,瞥向北堂文璟身旁的赫连箐。
不怪他没有认出,而是因为赫连箐此刻容颜已变,脸色不再顶着那块暗红色的胎记。
“父皇,这是儿臣的王妃,赫连将军家的三小姐赫连箐,昨日儿臣与王妃已经大婚,父皇忘记了吗?!”
北堂文璟深深的凝望着圣皇,圣皇听到他这样说,难以置信的瞪视着赫连箐,眼睛都瞪直了:“这……咳咳咳……她不是,怎么回事,她竟是赫连三小姐,她的脸为何变成这幅样子?!”
“父皇,这件事情稍后儿臣在向你禀报,如今父皇刚刚醒来身子还太过虚弱,还是要多修养才是!”
圣皇皱着眉头,即便是身体不适,可是与生俱来的霸者之气还是彰显出来他的愤怒,他狂怒风暴的深眸紧紧的眯起,对幔帐外的御林军吼道:“将玉尚书给朕押来,朕要,咳咳……”
“父皇,你息怒啊父皇,如今你体内的毒素刚刚被清除,还很虚弱,此刻万不可动怒,伤及肝火,对身体康健无益啊,父皇若是要追查玉尚书之事,还要等父皇修养好身体再处置也不迟,父皇您觉得呢?!”
赫连箐即刻上前,那双桃花般的眸子看向龙榻上的圣皇,圣皇眼睛一眨眨的盯着赫连箐那张惊世倾城的容颜,看着舒服,心情也舒畅了些许。
“朕中的到底是何毒?!”
圣皇蹙着眉头,眸光扫向北堂文璟与赫连箐。
“父皇,您中的不是毒,而是蛊!是一种叫做蚀心蛊的蛊毒,群益束手无策,箐箐因长期服侍儿臣,儿臣体内亦是蛊毒,所以对这方面颇有研究,斗胆在父皇面前献丑,为父皇诊治,好在这蚀心蛊现在已经被箐箐从父皇身体内引出,父皇如今身体已然无大碍了,只要好好的调理一番即可!”
北堂文璟冲着圣皇坚定的点了点头,圣皇不可思议的看向赫连箐,凌厉的目光扫视在赫连箐身上:“是你救了朕?!”
“父皇,儿媳有罪,儿媳自知没有资格替父皇诊治病情,但是当时的情况异常凶险,所以儿媳才会……”
赫连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这等蛊毒微臣们见所未见,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啊,皇上!”
“皇上,为今之计只能将那下蛊之人捉住盘查他这到底为何蛊?这蛊虫已经钻入皇上体内,这若是不能将蛊虫引出,怕是……”
御医们交头接耳开始讨论起来,一时间没有找到应对之法。
圣皇狠狠的瞪视着底下这群废物,冷声呵斥道:“下蛊之人已经被朕就地正法,如何能再找出!你们这群庸医,竟然连区区一个蛊虫都奈何不了,你们执掌太医院这么多年,朕养你们何用,啊——”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又再次侵袭,圣皇疼的抱着腿疼的浑身打颤:“快来救朕,痛死朕了,啊,痛死朕了!”
“皇上,罪臣们实在是找不出应对之法,对了,求皇上赐罪!”
“皇上恕罪啊,皇上,这蛊毒不可小觑,若是不能完全了解此为何蛊,冒然下手,怕是伤及皇上性命,皇上……”
“确实如此……”
“臣等复议!”
圣皇已经在龙榻上疼的打滚,但是底下的这群御医研究了半天只研究出来一个臣等复议。
圣皇气急败坏的吼道:“庸医,滚出去,全部给朕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那十几名御医哭声震天,却也逃脱不了被御林军拖出去的厄运。
“皇上,皇上您疼得厉害吧,这一时半会上哪里去找一名专门养殖蛊虫的人前来给皇上解毒?皇上,如今时间紧迫,您的安危最为要紧,若不然,还是先请璟王妃来替皇上诊治吧,昨夜蛊毒那般凶险,就是璟王妃出手才解决了,皇上……”
李公公劝说道。
圣皇低沉着眼睑,脸上疼的薄汗密布,刚才他对璟王妃那般不屑,甚至在人家救治了他之后,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封赏,他得知身体无碍,便让璟王与璟王妃回去了。
他当时不治她的罪已经是皇恩浩荡,她只是初学皮毛便敢在他身上动刀动针。
如今,却又要用的着她救命,这时候……
圣皇心中是有所顾虑的,李公公跟随圣皇多年,哪里会看不出圣皇的心思,他担忧的道:“皇上,如今您的身体为重,皇上秘密宣璟王妃入宫即可,这事儿传言不出去,若是真的传言出去,皇上不开口,他们断然也不会将此事传出,若是真的有什么风言风语,那璟王妃一个女子,谁会相信她比御医还要厉害,竟然能治疗蛊毒呢?这世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所以,皇上放心!”
“好,既然如此,就照你说的去办,料她也不敢随便乱说!”
圣皇目光骇人,唇角扬起了一抹冷冽的弧度,李公公已经前去秘密宣旨,他躺在龙榻上疼的只等着璟王妃前来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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