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同的。
赫连箐提及北堂文璟,唇角微微上扬,笑着对无涯说道:“虽然徒儿知道,北北骗过徒儿,他的行为确实不对,没有对我坦诚,师傅觉得他是在耍弄徒儿所以替徒儿不值……”
“你好糊涂,既然知道,为何还要……”
无涯抿着唇角,阴冷的看向赫连箐,对这个徒儿反常的举动表示不解。
他原本以为赫连箐是看重了北堂文璟的容貌,被吸引住了,所以鬼迷心窍不知道他是骗她的,耍她的。
可是她刚才那番话,竟是知道的吗?
明明知道,她为何还要如此的执着,赶回去见那个将死之人?!
“师傅,徒儿知道他欺骗我是不对,可是两个人相知相爱,贵在诚信二字,我没有对他坦诚相对,也有不对,徒儿这一路想清楚了,既然我喜欢上他,这辈子除了他再不会爱上别的男子,我与他身上的秘密太多,多到压得人喘不过气,他与北堂墨夜不同,北堂墨夜骗我,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徒儿,他想要摆脱我,嫌弃我,所以才三番两次的对徒儿下手,当众嘲讽与我,但是北堂文璟他欺骗我并不是因为他不爱我,想要戏耍于我,恰恰相反,他与徒儿的心思是一样的,他之所以不同我说,完全是因为怕徒儿担心,怕徒儿卷入皇室的是非之中,怕陷徒儿与危险境地!”
无涯怔怔的看着赫连箐,赫连箐冲着他微微颔首:“师傅,若是不信他对徒儿有情,何不随着徒儿一同进京,如果他确实欺骗了徒儿,那别说是师傅不答应,徒儿自己也是不会允许的,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北堂墨夜惊呼一声,再次跪在了地上。
“好好,你这样说母后便放心了,你快些回府,母后已经为你打点妥当,没人知道你这几日离京之事,你待明日再来宫内向你的父皇请安!”
“是,儿臣先行告退!”
北堂墨夜默默的退了出去。
皇后待他离开,眼眸寒冷凌冽,盯着北堂墨夜的背影,眼角颤了颤,阴冷的说道:“夜儿,你千万不要怪母后,你千不该万不该对赫连箐那个贱人动情,那种女人配不上你,何况她已经许配给了北堂文璟那个废物,你再去抢夺岂不是让人看笑话,母后绝对不会允许你的声誉受损,赫连箐……哼,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勾引夜儿私奔,本宫定然饶不了你!”
盛京城内!
璟王府!
北堂文璟静静的坐在房中,抬眸便可见窗外那一片翠竹,竹叶上压有积雪,正随寒风肆意摆动。
“爷,这窗口风大,还是回里屋歇息吧!”
听雨进门便看到北堂文璟正靠在窗口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的廊下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听雨心如明镜,主子爷这又是在想王妃了,每日醒来,便坐在此处,眼睛一直紧盯着这处,刚开始她只当是他在看风景,可是时间久了,听雨便觉察出来,他并不是单单的看风景,看的是外面的那条直通向园子门口的长廊!
他在等人,等的是谁,不言而喻!
“有消息了吗?!”
北堂文璟蹙眉不展,这几日他体内的蛊毒已经得以控制,他神智也渐渐苏醒。
听雨自然知道主子爷问的是何消息,这几日他每日问的只有这一句话,听闻,听雨立刻回答道:“爷,有消息传回来,墨王府那边有消息了,墨王午前回京进宫见了皇后,王妃还在回程的途中!”
北堂文璟千年不动的冰山脸总算是有了一丝动容,薄唇微微的弯起,道:“回来了啊!”
“是,爷,王妃的马车到了距城外三十里的茶庄!”
“知道了!”
北堂文璟低低的回应了一声。
听雨退了出去,北堂文璟手摸着被赫连箐刺伤的心口处,眸色越发的深沉,嘴里喃喃的说道:“箐箐,终于回来了……可知道,我好想你!”
赫连箐的马车在酉时抵达了盛京,进了城,赫连箐却并没有直接前往璟王府。
而是去了京中最大的茶楼。
见过了阎日与阎火,并了解了盛京城内如今的形势,洗漱一番,待戌时一到,赫连箐独自一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飞快的穿梭在夜间。
释放了内力,她如今不被任何人察觉,很容易便潜入了璟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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