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府!
夜深入境,月色如银。
北堂墨夜因受伤却并没有早早的歇下,而正在碧波亭内对月饮酒。
他穿着墨黑色的衣袍,衣摆随风舞动,好不寂寥。
“王爷,您受了伤,还是少饮些酒吧,饮酒伤身,这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奴才们……”
跟随墨王的小厮颤颤惊惊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劝说几声。
“哼,滚出去!再给本王上几坛酒来!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清楚,休要多言!”
北堂墨夜深邃的墨色双眸冷冽的瞪视着一旁的小厮,小厮吓得脚步发颤,听到他又要酒,拼死谏言:“王爷,您可不能再喝了,您还受着伤呢,您这样……”
“滚!本王受伤了?本王何时受伤了?受伤了有何用,她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的……”
北堂墨夜思及之前看到赫连箐与北堂文璟离去的身影,那女人看到北堂文璟,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他就那么比不上北堂文璟那个废物?
北堂文璟到底有什么好?
让她如此的死心塌地!
她跟着那种废物的男人能得到什么,他能满足的了她吗?
他能行吗,他甚至连个男人都不是!
可就是这样不是男人的废物,却压了他一头,他可是天圣朝嫡子,当今圣皇与皇后的亲子,他身份贵胄,风流倜傥,文武双全,北堂文璟那种废物的寞落皇子哪里能比的上他身份高贵!
可是,就是这样,那个傻丫头还是选择了他,他即便是做出了退让,他甚至可以说对着赫连箐的时候,神情近似哀求,这在外人看来,让他一个王爷做到如此,该是多么的诚惶诚恐?
可是她却半点不为所动。
好啊,她就这样嫌弃着他,厌恶着他,她不要忘记了,她原本可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女人!
没错,是北堂文璟,都是因为那个废物,那个废物抢走了他的箐儿,都是因为他!
北堂墨夜这一夜被赫连箐伤了心,为她费了神。
这般狠毒,让人作呕的丑陋面孔,北堂墨夜早就厌恶透了,以前之所以选择和她成婚,是因为看中了慕容府的人脉,更可以通过她作为慕容贵妃的眼线,可以探听到慕容府与慕容贵妃的动向。
可是她如今却触及了他的底线,加上北堂墨夜此时被赫连箐伤了心,将这个女人与赫连箐相对比,赫连箐除了脸颊上有一块胎记外,浑身上下都是优点,比这个慕容婉强多了。
“慕容婉,本王自会向父皇禀明,你这副蛇蝎心肠,父皇也断然不会让你成为皇家的儿媳,你这样的德行简直就是给皇家抹黑,丢尽了皇家的脸面!不用本王说,父皇自然会取消了你我的婚约!”
慕容婉一听要取消了婚约,疯了般的摇晃着脑袋,哭闹不休:“不行,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我是墨王妃,我是墨王妃,夜哥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千万不要将我送去顺天府,我不能进那个地方,呜呜呜,我这样就全毁了啊夜哥哥……”
北堂墨夜却不再听她的哀嚎,手一挥,直接下了命令道:“还不快将人拖出去,将这间房间烧了,真是晦气!”
“是,王爷!”
两名侍卫直接架起地上的慕容婉,慕容婉哭闹的挣扎着:“夜哥哥,饶了我吧,我错了,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夜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夜哥哥啊——”
北堂墨夜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离去的方向与慕容婉背道而驰,慕容婉的声音逐渐听不到了。
北堂墨夜进了另外的别院,刚走入房中,脑袋里突然像是惊醒了一般,停住了脚步:“将木容给本王唤来!”
他就是喝了他贴身小厮木容送来的酒所以才醉倒了,之后的事情便不得而知,况且刚才府中的侍卫也同他说,是木容将舞姬送了进来,也同样是木容将慕容婉引入府中!
这一切都和这个木容有关。
“回禀王爷,木容带到!”
侍卫拖着晕死过去的木容直接将人丢在地上,北堂墨夜皱着眉头冷声道:“他这是怎么回事?!人怎么了?!”
“王爷,属下是在府中假山石后发现了木容,当时他已经晕迷过去了!”
“泼醒他!”
“是,王爷……”
木容被水泼醒后,得知整件事情经过,立刻吓得呆愣住,须臾又跪在地上不停的对北堂墨夜叩头:“王爷,主子,这事奴才真的不知情,这不是奴才做的,奴才下午路过假山石之时便被人拍晕了,这事真的和奴才无关啊王爷!”
是易容术吗?北堂墨夜皱着眉头思来想去,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下的,先是送了舞姬前来与之欢好,又引了慕容婉前来,难道仅仅是想看到墨王府与慕容府反目成仇?!
难道会是慕容贵妃做下的?!
墨王府鸡飞狗跳,璟王府内,北堂文璟得知此事的经过,对无朝无影笑着说道:“王妃可得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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