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害怕?”他冷笑,几步走过来在床边站着,宋清卿是站在床上的,看着他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
但是气势明显就输他好多。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孙季延冰凉的目光压下来,心中的无可奈何又深了一些,垂下眸,也不知道看哪儿去了蠹。
孙季延也不说话,屋子里的气氛顿时胶着起来。
“说吧。”还是他率先打破的平静,她愣住:“说什么?髹”
“你先下来。”孙季延皱眉,退开一步,看她又呆又楞的样子无奈妥协:“我保证不揍你,你下来和我说话。”
宋清卿不动,却是瞬间竖起防备:“我不信。”
他眼睛一眯,然后就见她绕到床头跳了下去,和孙季延保持几米的距离:“说好了不动手啊。”
“嗯。”
宋清卿把帽子摘了下来,冲锋衣的领子拉得很高,一双眼睛滴溜溜在转,讨好的笑:“老板,你怎么来了,出差啊。”
“哦。”宋清卿这次学乖了,毕竟是个能为五斗米折腰的人,风卷残云一般速战速决,和慢条斯理动作优雅斯文的孙季延简直是鲜明得不能再鲜明的对比。
饱腹比面子重要,这是她的座右铭之一。
“宋清卿,我看上你一定是我瞎了。”孙季延沉着脸说。
宋清卿不以为意,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嘁:“我看上你我也是瞎了。”
他只是笑了笑,不去接话,撕开纸巾抹嘴,慢悠悠的说:“肖丞来这里是有任务在身上,这里晚上不安全,你就不要出去瞎晃了,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
“不知道。”她眨眨眼,天真无邪。
孙季延说:“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了,晚上蒙头睡觉就行了。”
“别啊。”宋清卿说,放下碗筷顺手从他手里拿了没用过的餐纸胡乱的抹嘴,一边道:“我早就知道了,这几天这店里一波一波的来人,我又不傻,早就知道了。”
“哦,”他挑挑眉,双手抄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她:“你倒是说说,你知道了什么?”
“我不告诉你。”她得意的扬眉,还挺有骨气的。
吃好饭,宋清卿要出去走走,孙季延也跟上去了,两个人走在乡间的路上,水泥路两边长满了杂草,还有一些小雏菊,白花瓣黄蕊芯。
“其实乡下的生活特别让人向往,没有大都市的压抑烦闷。”宋清卿忽然开口,脸上有了一丝苦涩:“要是我不会来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
“孙季延,你说是不是,当初要不是我任性,就不会发生那么不愉快的事情,现在你和司诺还是很幸福的在一起,皓皓有一个疼他爱他的妈妈,你们会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
“宋宋,都过去了。”孙季延说,眸底平静无澜:“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存在任何的假设。”
一提起司诺他就这德性,宋清卿无奈,该说的早就说明白了,可为什么还是目前这样乱糟糟的样子,还是说,男人心肠天生就硬一些。
一轮红日挂在树梢山头,像浸血一眼,晚霞鲜艳夺目,在他们眼中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可终究是夕阳西下,未免薄凉了一些。
“真是我话多了。”宋清卿笑笑,然后说:“我昨晚上跟踪了老板娘,脖子上的包就是那个时候被咬出来的。”
她脸上笑意收敛了一些,认真的看着他说:“前几天来了几波人,尤其是昨晚还交了手,之后老板娘就悄悄出去了,我就跟了去,她进了林子,林子里有一个房子,我没敢跟近。”
见孙季延的眉头越拧越紧,宋清卿以为自己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不禁有些开心,没想他只是说:“下次不能这样了,太危险了,万一她是坏人怎么办。”
“好吧。”宋清卿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听到他说:“我们来这里,的确是有些事情要做的,肖丞是接到增援的报告才过来的。”
他眸里目光有些沉,像是幽静的古潭一样,看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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