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街头接住这个女人开始,他跟她命运便有了交集。从主动开始接触到她,她一直在给他带来惊喜;直至今日,他得到了这辈子他最想要的两个惊喜。
至于庄敏华是不是还有其他无数惊喜在等待他的挖掘,没关系,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呢!
“谢谢你。”孟靖寒忍不住将面前满脸迷惑的女人抱在怀里,将她的头按在他的急促跳着的胸膛上,缓缓的笑了。
孟靖寒难得一见的笑容,便如美丽的昙花,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便悄然隐没了。
庄敏华伏在孟靖寒的胸前,满脑子浆糊;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他们已经亲密到可以相拥了吗?
“走!”孟靖寒将庄敏华放开,拉着她就往外走。
庄敏华反手拖住他,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死死盯着他,“大晚上的去哪?”
孟靖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好一阵凉风吹过,发热的头脑总算冷静下来了。
很多年没有这样冲动过了,最后一次还是母妃为了他中毒那一次。那次他拿着剑差点冲进了皇宫,被母妃命令三十六卫给打晕了;醒来后母妃在他面前哭了一场,他便再也没提进宫的事了。
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给母妃解毒,也不知道宫里哪里寻来的药;倒是不致命,只会让人慢慢虚弱起来。身体虚弱了,就多病了;常年多病,然后死了也怪不得谁;亏得那位这么肯花心思,不肯落下一丁点坏名声。
随着他这些年多番经营,手里总算有了一些势力。那位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可笑的是那位更重名声,不想亲自除了他,以为战场是最容易了出人命的地方,将他派往边疆,却料到让他闯出了一条路出来。他怕他势力坐大,又急急把他调回京城。
至于这次他被刺杀,想来是那位发现他偷偷出了京。王府里面的则是一个替身;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弄死他。倘若他真死在了外面,也只是白死而已。不过一向喜欢借力打力的人,怎么开始迫不及待。用这种招数对付他了?
待孟靖寒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庄敏华坐在黄花梨雕花茶几另一边,手肘放在茶几上,托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孟靖寒想起刚才因为太激动有些孟浪,忍不住举起拳头轻轻咳了一下。眼睛飞快的瞟了一眼庄敏华的手腕,“你的手没事吧?刚才我抓疼你了。”他的耳根子悄悄红了。
庄敏华笑眯眯的伸出皓腕,在他面前现了现,只见白嫩的手腕中间多了一道淤青。顿时觉得牙疼。
接下来容太妃细细问了孟靖寒的日常生活起居,又问了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孟靖寒道:“确实有一急事。”顿时容太妃面色一整,与尚嬷嬷严肃的看着他,孟靖寒慢吞吞的从袖子里掏出个白玉方盒。
容太妃见那玉盒不过一指长宽,料想装不下什么东西,却不知道里面是何物,让儿子这么郑重其事。
“这是儿子为母妃特意寻回来的补身子的药丸,尚嬷嬷,还请你去给母妃倒杯温水来。”孟靖寒说着将玉盒递到容太妃手里。
容太妃顿时松了口气,这坏小子还卖关子呢!容太妃只当儿子有孝心,笑吟吟的接在手里,随手打开一看,只觉清香扑鼻。再一细看,药丸洁白如玉,大如婴儿小指,不由捻在手里细看。
孟靖寒提着心,生怕母妃不小心掉地上了。好在容太妃看了看,闻了闻,就放进了口里,她相信儿子不会害她。
同孟靖寒的当初的反应一样,不到一刻,容太妃觉得心口一甜,喉咙痒得要命,张口就将几口黑血吐在坐下的上盘下圆有足的莲瓣纹唾盂里。同时仰面就倒,被孟靖寒一把抱住。
刚端着温水的走过来的尚嬷嬷吓得手里的杯子都掉了,扑了过来,声音里都是哭音,“主子,你怎么了?”
孟靖寒被这一幕也吓了一跳,当初他也只是听梅晏跟他提了几句他解毒的样子,哪里见过这种情形。在杀场杀敌无数,稳如磐石的容郡王,看见怀里昏迷不醒的母亲,也急了。连声朝外吼,“快请王太医来。”若是母妃有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王太医是常住容郡王府的太医,是他的人。
少时,王太医带着药童冒着雨匆匆赶了过来,连行礼都来不及就被孟靖寒吼去看容太妃了。
尚嬷嬷在容太妃床边哭哭啼啼,她不敢怪孟靖寒,只把献药的人骂了个半死。
孟靖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不相信庄敏华会害母妃,毕竟她说过要嫁给他的;若是母妃出事,庄敏华也得不了好,她不会做这种蠢事。
尚嬷嬷在一旁哭得他心烦意乱,王太医诊脉后,捻着胡须在那发呆。
孟靖寒顿时火冒三丈,“王太医,我母妃怎么样了?”
王太医“啊”了一声,醒过神来,满脸惊奇的道:“奇了,奇了,王妃体内的毒居然解了。”
尚嬷嬷顿时止住了哭声,满脸惊喜的看着王太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激动的问:“太妃好了?”
孟靖寒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对刚才怀疑庄敏华产生了一丝愧疚。
王太医拂开尚嬷嬷的手,整了整衣襟,不顾尚嬷嬷一脸急切,慢条斯理的道:“毒素已清,只是太妃这些年耗损太大,当初损失的寿元怕是补不回来了。不过只要细细的调养数年,多寻些有益身体的药材,想来延年益寿没有问题。待我开几个方子,给太妃调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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