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好。
浮尘被映照成金色,在窗边,可以瞧见它们缓缓降落的轨迹,仿佛连时光都慢了下来。
邵歌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有些迷蒙。
他做了个梦。
只觉得自己好像梦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仔细回想却只有一些不甚清晰的图像和声音,具体的东西却是想不起来。
昨日在那到处都是红色的喜堂之外,锣鼓和炮竹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邵歌便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了,然而自出壳以来的所有见闻,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哪有这样的喜庆日子?
模糊的图像中,有个人守在床边,温柔地看护着床上的某个人,即使瞧不起面容,邵歌也觉得那是爹爹。
既然如此,守着爹爹的又是谁呢?
只有一个答案。
于歌。
这个一直未曾出现在他生活中的娘亲,可谓是闻名已久。
那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明明不是自己的回忆。
邵歌伸展手脚,被窝的另一边还暖暖的,爹爹并没有离开多久,他侧身瞧去,枕头边上搭着个暖绒绒的小窝,一只黄白相间的灵猫正卧在其中,睡得很香甜的样子。
猫猫是很久以前就跟着爹爹的吧?
他坐起来穿衣服,故意把响动弄大了些,果然惊醒了猫咪。
“喵~”
摸猫是要揉下巴?
回想起爹爹的教导,邵歌伸手挠了挠皮皮的下巴,见它的耳朵很柔软的样子,忍不住也揉了揉。
灵猫眯起眼睛,趴了下来。
邵歌开始了套话大业:“猫猫,你见过于歌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如此直接也好意思叫套话=w=
“做鱼很好吃的人。”
“……”
邵歌重整旗鼓:“他和我爹爹是怎样认识的呢?”
“在我还不认识主人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不过我和主人认识的时候,他做的鱼还没有后来好吃!”
“……”
邵歌有气无力道:“那于歌和我爹的感情好吗?”
“于歌天天做鱼给主人吃。
有貌似是属下的人来汇报一些东西,皮皮觉得这符合主人说的杀猫灭口情况,赶紧避开了,自己溜达去了,然后它饿了渴了迷路了,吃了一些瞧上去很诱人的果子,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山洞里,一个脸色红润的少女走进来,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扔在地上,姿态散漫:“哦,储备粮醒了?”
她凑过来,伸手摩挲它,皮皮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变作了人形,不是它而是他了。
“还是感觉不到妖丹,有意思,”少女嘻嘻笑着,轻而易举地制止了他的挣扎,在他脖颈上戴了个环:“现在不缺吃的,先养着备用吧。”
#求问灵猫的心理阴影#
后面的事情很简单。
在少女走后,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将自己的遭遇都告诉了皮皮,并请求他在自己死后将自己的尸体烧掉,总之不能让那个凶手吃了。
皮皮答应了。
男人死了,变成了一只山鸡。
皮皮在它尾巴上拔了几根毛,又把冷硬的山鸡烧掉,本来想把骨灰埋在外面,不出意料地发现洞口有阵法,只能将骨灰打了个小包藏好,忐忑不安地在山洞里等待。
再次回来的少女心神不宁,根本没在意之前被吸干的男人,而是语无伦次地说着“姐姐”“爱”“在一起”之类的,给皮皮扔下了一堆吃的就走了。
皮皮等了很久,东西吃完了以后发现自己并不饿,这是辟谷了?
怎么逃呢?
一直在一个环境里,无法出去、没人交流……日升月落,皮皮觉得快要疯了的时候,少女又来了。
她的唇角挂着诡异的笑容,让皮皮去做她的新郎。
灵猫呜呜哭泣:“我趁机把山鸡的骨灰埋了,然后就在这里了,呜呜,主人我好想你啊喵呜呜呜!”
邵歌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贪吃!”
他这样说着,却将猫咪抱了起来,小手顺毛抚摸着。
大的抱着小的,小的抱着猫咪,空气中逸散着脉脉温情,这场景好似一幅不容打扰的画,白旗敲门进来的时候,很有种破坏了什么美好事物的心虚。
好想加入=v=
他默默地变成原形,抖了抖毛,试探地将两只前爪搭在床上。
没人阻止?
大狗跳上了床,惬意地趴了下来。
唔,我是来做什么的?
_(:3ゝ∠)_
还在等人的彦封:蠢狗叫个人怎么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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