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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蹬蹬蹬的跑到了大门口儿,踩着小板凳开了门,“哟,老头儿,你上我们家干啥来了?”
文山长从袖子里摸出来了一个咸蛋在丝丝的面前晃了晃,“我是找你算账开了,忒不够意思了,咱可是合伙儿人,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不孝敬我?”
“啊——,哈,呵呵呵呵。”
“而且也不跟我商量商量,才卖二十文,你傻呀你。”
丝丝一愣,“这就不少了,平常的一文两个呢。”
“你懂什么呀?小屁屁孩儿。”文山长直接把丝丝给抱了起来,迈步进了丝丝家的堂屋,“你娘是不是病了?气色不好,哦,要不要我给把把脉,老夫也略通岐黄。”
丝丝赶紧摇头,“我娘以为你是来要账的呢,实不相瞒,你给的那二百两,我花的差不多了。”
倒霉孩子,柳氏气得嘴唇直哆嗦,要不要这么坦诚啊。
“没事儿。
“你的学田吗?”
哎呦,本来想卖个关子,只是没想到熊孩子这个都知道。
“不错。”很自豪的点点头,“就是这样,书院有两千多亩的学田,三个庄子,鸡鸭鹅,这么说吧,我要是哪天不高兴了,半个洛州城都别想吃鸡鸭鹅了。”
吹吧你,丝丝皱了皱眉头,“好吧,成交,合作,不过这个我可等不到秋试推广了,我娘天天怕我败家呢,我得让他老人家安心。”
两个奸商迅速就商量妥当了,丝丝负责技术,文山长提供货源,启动资金,共同进行销售,利润对半分。
俩人商量妥当了,菜也就陆续上来了。
“尝尝这个。”
丝丝用筷子指了指盘子里的金黄喷香的一盘东西。
“嗯?外焦里嫩,好吃。”
“那,我不是喂兔子吧。”
“不是不是,这就是茄子,茄子能做成这样?”
鸭黄豆角也上来了,“哎呀,哎呀。”文山长那么大岁数儿了,兴奋的跟小孩子似的,屁股都快颠起来了,“这菜我以前也吃过,怎么到你们家这个味儿了,老汉的舌头啊。”
“还骂小兔崽子没良心吗?”
“不骂了,不骂了,太好吃了,这鱼也香,哪个王八蛋取的名字,咋叫蛆鱼呢,一定是想吃独食,怕别人惦着,太坑人了。”
一边儿吃东西一边手舞足蹈的嘀咕,柳氏赶紧把丝丝给叫了出去。
“丝丝,这老人家没喝咋就醉了。”
丝丝眨巴眨巴眼睛,“精神释放吧,人前装惯了,骨子里叛逆,久而久之就这样了呗。”柳氏摇头,表示听不懂,“哎,娘,你就当他没当我们是外人就好了,嗯,还有,眼巴前儿不能管我们要账,你放心好了。”
柳氏拍着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不要账她就放心了,二百两,她搁啥还。郁铭给的可是给糖糖用的,她可不敢惦记。
通过花菇娘将丝丝的这个想法一说,一大家子人都乐坏了,就拿鸡蛋来说,一斤是五文,丝丝八文跟他们收,一斤赚三文,这好事儿哪儿找去。
而且女人也有活儿干了,可以帮着做酱腌蛋,一人一天五文钱,丝丝还说月底看销量给包红包,这种好事儿哪儿找去。一大家子人激动的都快给丝丝磕头了。
去河湾镇卖咸蛋的活儿就交给了花菇和他一个堂哥狗剩子,是花菇主动要求的,她要帮着收钱,她要监督着点儿,怕家里人一时贪心砸了一大家子的饭碗,大伙儿也理解。
花菇上面有六个叔叔呢,叔叔家再有几个孩子,这人一多,事儿可就都出来了。
这一天都不半夜了,啪啪的,大门被人拍响了。先是狗叫,然后就是哭嚎,汾河两岸,整个村子都给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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