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6,除夕。
大明处处被喜庆的氛围所笼罩,全国上下都在贴春联、准备年夜饭,除了一些无法离人的岗位,其他人忙碌一年,都在准备享受这一年一度最喜庆的日子。
赵砚家里也是如此。
从清晨到傍晚,赵砚这个不喜欢做家务的人,也被老爸喊下阁楼一起忙活,用赵东荣的话说,这是规矩!
什么规矩呢?
传承的规矩吧!应该是这个!大明的传统有很多,像春节或者清明这样的节日,寻常百姓家里都有许多必须要男人来做的事,一代一代往下传承,做父亲的会在儿子稍微懂事之后,就开始言传身教,当然,家里没有男人的人家例外。
像赵砚,从十岁之后,每年春节的时候,就必须要跟老爸学那些古礼,或者风俗了。
比如清晨就跟父亲去给祖先上坟,这种事做儿子的必须要去,用赵东荣的话来讲,万一哪一天他死了,赵砚不能连自家那些祖坟位置都记不住,还有,每年除夕这天去祖坟祭祖,也是让祖先看看家里的下一代,让赵砚跪在祖坟前面烧点纸钱,希望祖先保佑。
还比如打香筒,除夕这天不仅要上坟,下午还要在家里摆供桌祭祖,请祖先回家吃饭喝酒,但在这之前,先要打香筒,赵砚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这个风俗,但他们赵家有这样的习惯。
每年除夕这天,老爸就会从杂物间里找出那块残缺的犁铁,将犁铁放在煤炉上烧得通红,还有用水辣椒、醋等七八样调味料调配出一碗奇奇怪怪的汁液,然后用铁钳夹着通红的犁铁,另一只手里端着装满奇怪汁液的碗快速穿行家里每一个角落。一边走一边将汁液倒在烧红的犁铁上,然后家里就会充满很奇怪的香气。
还有很多其它的习俗,都需要赵砚学。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祭祖时候的每一个步骤。祭祖时候一言不发是基本要求,不碰板凳桌椅也是必须的,磕头作揖更是要诚恳,什么时候磕头,每次磕几个也有要求。
反正,整个祭祖的过程都显得很刻板严肃。
等到吃年夜饭的时候,家里的气氛才算活跃起来,这个时候客厅里会开着电视机。全家人围桌而坐,电视上,皇帝会致新年辞,然后是各个电视台的新年献礼。
这个新年献礼和陆扬那个世界的春节联欢晚会有点像,却又有区别,除夕这天晚上的电视节目是所有电视台都联播的,先是京城电视台新年献礼的节目,之后会自动切换到另一个台的献礼节目,每年的惯例,京城电视台的几个节目之后。紧跟着就是南京电视台的献礼,每年的新年献礼,京城电视台有三个节目。南京作为陪都,有两个节目,除此之外,其它省电视台都只有一个节目的时间。
如此,每年的新年献礼大联播,便有几十个节目,所有观众都能感受到每个省份不同风情的独特节目。
为什么会这么说?
赢了的时候,她又是拍手又是欢呼,还抱着大姐的脸使劲亲了一口又一口,输了的时候,则会发泄不满,指责这个指责那个,给钱的时候,不时还会耍赖。
除夕夜是需要守岁的,必须要守到凌晨,过了半夜十二点才行。
过了十二点,牌局就结束了,老爸开门出去放鞭炮,老妈、小妹、大姐、赵砚都收拾着准备去休息。
赵砚捧着茶杯跟大家打了个招呼,摇摇晃晃地上楼,今晚牌局他没打算赢,这一点和往年不一样,因为他今年赚了很多钱,现在这个家里他的钱是最多的,所以在他有意放水之下,今天他输了三百多块,其实他想输更多的,但牌打的不大,他想输更多也没那个本事。
在他有意输钱之下,爸妈、小妹都赢了钱,所以大家心情都很好。
回到阁楼上,赵砚在床沿坐下,忍不住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依然没有肖梦月发来的新年短信,长吁一口闷气,赵砚神情恹恹,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阁楼里,也就不需要再强颜欢笑了。
随手拨了一下肖梦月的号码,很快就听见提示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这两天都是这样。
有些心烦地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赵砚心里一阵烦躁。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两天前刚刚突破最后一层关系,这两天就突然失去了肖梦月的联系?他想不明白,明明那天送她回家的时候,她眼里是有情意和不舍的,为什么突然就联系不上了?
他讨厌这种状态!非常讨厌!就算是分手,他也希望能听她亲口说,而不是这样的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咚咚!”
敲门声响起,跟着门外传来大姐温和的声音:“阿砚!姐可以进来吗?”
“姐?可以!当然可以!姐你进来吧!”
赵砚赶紧起身,也调整好微笑的表情。阁楼的门被推开,大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茶叶蛋走进来,温和地说:“阿砚!这么晚了,肚子饿了吧?吃几个蛋吧!”
“谢谢姐!”
赵砚接过碗,拿起一颗蛋就往嘴里塞,蛋壳已经剥干净了。
“傻瓜!跟姐还说什么谢谢!”
姐弟俩在床沿上坐下,赵砚低着头吃茶叶蛋,大姐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迟疑了下,还是关心地问:“阿砚!今天过年,你怎么好像不开心呀?有什么心事吗?能跟姐说吗?”
赵砚吃蛋的动作顿了一下,扭头对赵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蛮不在乎地说:“我很好啊!姐!你想多了!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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