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拿回来后,某只便小心翼翼的翻看着,还为此请了云老爷子来。
某只对中药虽然也了如指掌,可是某些珍奇的植物,还想让见多识广的老爷子亲眼再验证一下。
毕竟,她开出的那张药单子上,绝大多数的东西都不是市面上能轻易买到的。
果然,云老爷子越看越震惊,几十味药草看完,面色已经是凝重,“三变啊,这些药材就是我们云家也只能凑齐一半,其他的……”
某只的表情也很郑重,“嗯,我这里也是如此,大多数都是买不到的稀世品种。”
“是啊,可是再稀罕,贤王府还是不费力的拿出来了。”
“贤王府哪里有,有的是姚家。”
云老爷子面色有些发沉,叹息一声,“是啊,姚家,姚家的逍遥谷百年来无人可以窥探其真貌,谷里到底种植了什么奇花异草也都不得而知,只是全即墨的药材七成是出自他们家,谁曾想,人家背后的雄厚势力……或许明面上的那一点只是皮毛而已。
云敬德父子的脸色就是一紧,楚玉都眸光眯了眯,只有某只面色不变,“王爷尽管放心,三变一定全力以赴,不过……若是手术中有其他外在的干扰,三变也就无可奈何了。”
闻言,即墨宏霍然睁眼,“墉儿,你为为父护法,若是有人意图不轨,格杀勿论。”
即墨墉心神一凛,忙恭敬的应道,“是,父王。”
某只心口又是一声冷笑,说好的闲云野鹤、云淡风轻、不理世事呢?骨子里的那霸气藏得越深,一旦爆发,才越是可怕。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那只妖孽,果然看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一切准备就绪,冰窖里其他不参与手术的人都退离的很远,即墨墉也离开五六米的样子,他身边站着的敬良似是多了一抹期待的兴奋之意,眸光灼灼的盯着某只的一举一动。
给即墨宏使用麻药,消毒腿部的肌肤,打开手术的包裹,铺一张张的单子,浸泡双手,包括穿特制的白色宽大手术袍,一样一样,他都没有错过,渐渐的从来沉寂的眼底光芒开始闪烁。
远处,即墨殇的眸底也闪了闪,楚玉盯着敬良的反应,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某只拿起刀片的一瞬,冰窖里的所有人似乎都视线凝在了这一处,即墨墉的呼吸都摒起来,眼眸很深,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某只对外界的一切都视若无睹,她一旦开始工作,就会全身心的投入,这是身为医者的职业素养,云敬德父子的神情却是绷着,他们知道,这一刀下去,便是没有回头路了,胜败都在此一举。
某只毫不犹豫的切开,干净利落,鲜红的血开始冒出来,云敬德父子心神一凛,惊醒后,赶紧帮忙止血,接下来,他们不敢再分神,也全身心的投入进来。
某只不断的变换着手里的器械,分开,剥离,结扎,复位,一步步都聚精会神,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一切如她看的那般,即墨宏的腿部,当初碎裂的骨头长错了位,这才导致他这么多年行走不雅,她小心翼翼的规整好,从容不迫样子让周围的人都莫名的生出几分敬佩来。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风范,当真是可敬可叹。
那个敬良更是目光如炬,下意识的想要再靠近几步,被即墨墉出手拦住,摇了摇头。
即墨殇笑了笑,依着他们离开的距离,想要看到手术的过程都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嘛……手术中又是出血,还有好几双手在刀口上忙活,遮遮挡挡的,所以具体的做法,却看不太真切。
呵呵,看来今日来的人里还真是有冲着看手术本身来的呢?
楚玉也看到了这一幕,心底一沉,关于即墨墉身边的这个人,他早已查过,却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查不出来才是真的可怕,这些年,都是一副无情无欲、波澜不惊的死人脸,如今却是对某只的手术起了兴致,这到底是奔着什么来的?是单纯的想学艺还是家里也有疑难杂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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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不要养文,不要养文,不要养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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