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喜宴上,最是热闹的时候。
一群与齐严之年纪相仿的世家子弟围着他一劲儿的劝酒。
齐谨之怕堂弟年轻、脸皮儿薄、更没有应付酒席的经验,赶忙挤到前头帮忙挡酒。
饶是如此,齐严之也被灌了许多酒,白皙的脸庞被酒精熏得通红,如同一块艳丽的大红布。
他的双眼开始迷离,脚下似踩了棉花,根本就站不稳。
齐谨之一手扶着齐严之,一手端着酒杯,帮他将最后一圈酒挡了下来。
众人见齐严之确实醉了,这才没有继续起哄,任由齐谨之把人带走。
“严哥儿,洗把脸吧。”
齐谨之没有急着把齐严之送回新房,堂弟醉成这个样子,如何还能洞房。
若是换做平时,新郎被人灌醉了,倒也不算什么。
偏偏齐严之昨儿闹了那么一出,吴家明理大度,又顾念与齐家几辈子的交情,这才没有取消了亲事,依然将吴氏嫁了过来。
齐家便该更加看重吴氏几分才是。”
齐严之已经清醒了大半,唯有身子受酒精的控制不听使唤。原想好好坐着与新婚妻子说会儿话,不想刚挨到床,他便像被抽去骨头整个人摊倒在床上。
“四爷客气了,你我现在已经是夫妻了,自当相互理解。”
吴氏站起身,给齐严之脱了鞋子,将他垂在床边的双腿搬到了床上。
“对、对,咱们已经成亲了。四奶奶,若是为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四奶奶包涵。”
齐严之半清醒半迷糊的嘟囔着。
吴氏立在床边,冷眼看着她的新婚丈夫。脑海中不禁想起了昨夜母亲跟她说的话,“姑爷年纪轻,经不得诱惑,偶尔犯了错事,幸而亲家是个明理的。又有齐大老爷和清河县主做主,你应该不会受委屈。只是日后,你定要好生照看姑爷,切莫让他再犯糊涂!”
吴氏当然明白母亲的话,但她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
她愿意嫁给齐严之,本来就是看中了齐家的门风和齐严之肯上进。结果,还不等她甜蜜的设想未来的生活,齐严之便亲手打破了她编织的美梦。
“小姐,听妈妈一句劝,别生气了。今儿个是您大喜的日子,姑爷已经知错了,您就——”
吴氏的奶娘凑到吴氏耳边,小声的劝着。
吴氏僵硬的点了下头,“妈妈放心,我省得!”
奶娘还想再劝两句,但想起自家姑娘的脾气,还是忍了下来,招手将一干小丫鬟打发了出去,她自己也退到了门外。
窗纸上,清晰的映射出吴氏的身影,奶娘眼睁睁的瞧着。
不多会儿,屋子里便响起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吴氏的影子也矮了一大截,接着,便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奶娘总算松了口气,双手合十的拜了又拜,“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次日清晨,齐严之和吴氏前往萱瑞堂给长辈们见礼。
胡氏眼见儿子一脸喜色、儿媳一脸娇羞,又听了下头妈妈的回禀,这才放下心来。多谢祖宗们保佑,我严哥儿的终身总算有靠了。
齐严之和吴氏这对新婚小夫妻,确实没有辜负了长辈们的期许,小两口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着实让心悬的两家长辈大大的松了口气。
随后,胡氏便带着儿子儿媳搬到了新府,齐家这边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轨。
齐严之因为新婚,所以没有急着回书院读书。
这日,齐谨之从大理寺回来,刚进了文昌胡同,便被等候多时的齐严之给拦了下来。
齐严之低声说了几句话,齐谨之皱眉,但还是拨转马头,带着齐严之去了最近的酒楼。
几杯酒下肚,齐严之哭道:“哥,你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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