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子在新的职位上出奇的顺利,虽然免不了营中的老将看他不顺眼,但是奈何除了谢笠以外救他职位最高,又有谢笠约束着,一时半刻没人敢找他的麻烦。看着每日卫公子冷着一张俊脸带着人在城中照耀而过,一帮子老将只能龇牙咧嘴干瞪眼的模样,南宫墨就忍不住想笑。
卫公子如今的状态很有一种:这地界职位高的没我后台硬,后台硬的没我职位高,职位和后台都比我高的没我长得帅的狂霸劲儿。简言之——欠抽。
南宫墨也知道,这样的平衡不可能维持的太久,但是…人家不找事儿他们做后辈的总不好自己冲上去挑衅吧?
来到这座小城之后,南宫墨虽然不能时常到军营中去走动了,但是别的方面却比在边关军营中舒服了许多。这里虽然四周都是一座一座的军营,但是城中什么都不缺,距离幽州更是近的很。于是,南宫墨素手一挥干脆在城中开启了医馆来了。当然坐镇医馆的人是张居安和可以打下手帮着抓药的丁小铁,南宫墨只是偶尔的过去看看罢了。
卫府里,南宫墨悠闲的坐在院子里看书山晒太阳,离她不远的地方,曲怜星坐在树下坐着女红。更远一些,屋檐下,星危抱着剑靠着柱子发呆。
刚刚进了八月,北方的点已经有些凉了。秋日的暖阳照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见她一副慵懒的模样,曲怜星搁下手中的针线笑道:“郡主这几天像是没什么精神。”
南宫墨挑眉,无奈地道:“这几个月每天忙惯了,突然闲下来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赵公子仗着有人撑腰,立刻气焰高扬起来,道:“若是郡主想要仗着身份欺压我们,不如咱们就到谢将军面前,请他评评理!”南宫墨淡然道:“用不着找谢将军,本郡主就在这里跟你…好好说说理。”
赵将军冷笑一声,道:“郡主,这种事情只怕也不是你一个女流能说了算的,还是请卫将军回来了再说吧。至于这两个犯人,先关起来!”
衙门的人没敢动,跟在赵将军身后的人却没有这个顾忌,直接上前就要抓张居安和丁小铁。南宫墨脸上的笑容一沉,冷声道:“本郡主看谁敢!”
“动手!”赵将军可不买南宫墨这个郡主的帐,直接挥手命令道。
到底还是军令更重,几个侍卫不敢耽搁连忙上前要扣住丁小铁和张居安。
“放肆!”不知何时,两个同样是侍卫模样的人出现在了南宫墨身边,一左一右两把剑挡住了几个侍卫的去路。看着神色不善的两个突然出现的男子,赵将军的侍卫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赵将军顿时感到脸上无光,“本将军的话你们听不见么?还不给我抓起来!”
“找到了。”身后,柳寒突然开口道。众人闻言,齐齐将目光转向蹲在地上的柳寒。只见柳寒的手在那女子的头顶抚摸了一阵,慢慢的从她发件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柳寒起身,捻着手中的银针道:“赵公子是想说,是张大夫将这跟银针插进你爱妾的头顶的么?赵将军,若是不信的话,请让衙门的仵作过来验尸,看看这根银针到底是什么时候插进去的。”
这银针又细又长,十分的柔软。想要将她插入人的头顶穴道中并不容易,但是一旦刺入了,针孔极小又有浓密的秀发遮挡,寻常仵作根本检查不出来死因。南宫墨取出一方手帕接过柳寒手中的银针抱住,打量了片刻,再看了一眼赵家父子。这样的银针想要完全送入人的头顶穴道,没有一定的内力基础是办不到。显然,眼前这父子两个根本做不到。再看那赵公子震惊的神色,显然他也并不知道这个女子的真正死因。那么…是被人利用了么?
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想愉快地脱身。南宫墨收起银针,对身边地侍卫道:“去衙门击鼓,本郡主吿赵公子杀死妾室嫁祸于人。”
“是,郡主。”一个侍卫点头,飞快地转身离开。周围围观的百姓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反转震惊了,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众人。
那赵公子气得脸色通红,怒斥道:“你胡说!污蔑!”
南宫墨敛眉微笑,“污蔑?赵公子你无凭无据就抬着尸体来堵我的门才叫污蔑,本郡主…这叫关心地方治安民情,为朝廷分忧。有什么话,赵公子到衙门去跟县令说吧。”赵公子倒不如何担心自己,只是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十分的打脸,“谁敢!”
南宫墨含笑看向赵将军挑眉,“赵将军,你也想说谁敢么?还是说…本郡主的人犯了事就要打死打活的,令公子就可以高枕无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不是什么好事。”
赵将军咬牙,阴沉着脸道:“带公子去衙门!”
“爹……”
“闭嘴!”赵将军没好气地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焦急地声音传来,“将军,不好了!四公子刚刚被马儿踩断了腿!”
“什么!”闻言,赵将军顿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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