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门外之人显然没什么好耐力,见无人回应便想让人破门而入。
倒是白钦澜料到了他的意图,开口阻止了他。
“沈大人误急,在下与师弟得知消息匆忙,大人稍等片刻。”
白钦澜感受到嫣嫣握紧的手,用眼神无声的安慰她。
拉起她进屋。
而江嫣也冷静下来,的确,她没什么好怕的,沈淮之见到她又如何。
如今无论是相貌还是声音,她都与从前无半点相似之处。
现代的化妆品可是有易容的效果的。
她现在连假喉结都有!
再怀疑她就在裤裆里塞个东西冒充一下!
白钦澜见她眉头不再轻轻皱起,倒也放下心来。
“嫣嫣莫慌,不过是上京救治一个病人罢了,尽力便好,稍加注意些不会有人知道嫣嫣的身份的。”
江嫣也认同这话。
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当众死去的人呢?
更何况,就她现在的模样,就算是阮嬷嬷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嗯,嫣嫣知道了,师兄,我们收拾东西走吧,门外的那人该等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淮之他不是要找她吗?那就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倒是要看看他认不认得出自己。
就在沈淮之耐心耗尽之际,两人出来了。
沈淮之全身散发着寒气,看着出来的两人,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屋内只有二位吗?可还有他人,若是有便一并上京吧。”
江嫣听见他问,神色淡淡的开口回答他。
“只有我们师兄弟二人,若是大人不信,派人去一探便可。”
低沉的少年音在众人之间响起,因为安静而显得格外清亮。
一听便是实打实的男子。
沈淮之带着没有任何感情的冷漠,看着江嫣,细细扫过她的脸,没有一丝熟悉的模样,更看不出伪装过的痕迹。
江嫣自然也不逞多让的回对过去,气势上她可不能输。
最终还是沈淮之先低垂下眼眸,吩咐着侍卫进屋去查看。
他刚刚一到便派人将整个院子包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别说人,就是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若是江嫣在,必然是逃不过的。
可侍卫搜查回来的消息却让他失望。
屋内没有人。
再抬眸看向门口站着的那两人,见他们神色如常,沈淮之一甩袖,一贯冷硬的模样。
“那就请两位上车吧,圣上的病症耽误不得。”
见沈淮之发话,侍卫便恭恭敬敬的请他们上车。
白钦澜让江嫣扶着他的手先进去,然后再自己上车。
看着两人的行为,沈淮之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人他曾派人查过,在江嫣未离去时,是江嫣的师兄。
可后来就莫名消失了。
可他觉得,这人与江嫣并不简单。
这些年他时刻派人查找江嫣的踪迹,尤其关注他母亲和将军府阮嬷嬷的动向。
他在赌,赌江嫣心软,放不下这两人爱她得人。
可是他失望了,阮嬷嬷没有任何异常,他母亲索性就待在府中,也不出去,不与人书信。
反倒是时时刺他几句,告诉他江嫣已经死了。
但他那母亲倒也有有用的地方,至少她看不得自己好,不让他娶妻,每每有人属意于他,他那母亲便第一个回拒。
她说,即使这一世嫣嫣死了,他也要为江嫣守活寡,他不能忘记从前的一切,过好日子。
这倒是合了他的意,除了江嫣,他谁都不想娶。
沈淮之本以为江嫣势必在江南,便亲自带人来寻,可却还是扑了个空。
等看两人上马车坐好,沈淮之翻身上马,下令回京。
江嫣掀开帷幕向外看去。
小院子的大门上被落了锁,他们越行越远。
看见江嫣眼里的失落,白钦澜将帷幕放下,一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下巴磕在她柔软的发顶。
“嫣嫣乖,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草药香沁入鼻翼,让人无比的安心。
江嫣缓缓的闭上眼眸,可又想起在叶府的事情,又坐起身来,看向师兄。
“师兄,我今日在叶家,看见那叶家家主是…一位故人。”
江嫣还未向师兄师姐们讲述自己重生的事情,若是没有必要,她不想讲。
她也有私心。
她想在师兄面前留下最好的样子。
前世的懦弱和自卑,就留在她一个的记忆里淡淡忘却吧。
白钦澜自然是知道嫣嫣身上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只是嫣嫣不想讲,那是不好的回忆。
那他不问便是,他只需要知道,这是他的嫣嫣便好。
见嫣嫣脸色不好,便也猜测了几分。
“那嫣嫣,对这位故人的感观可好?”
江嫣重新把头埋进师兄怀里。
“不好,很不好,他骗了嫣嫣很多次,嫣嫣不原谅他,可是他却好像什么都知道,就连我们上京一事,他也知道。”
江嫣抬起头看着师兄,白钦澜安抚着摸了摸她的头。
“若是不喜,那便当他不存在罢了,总归不是嫣嫣的错。”
说完,又顿了顿,“就算真是嫣嫣的错,让嫣嫣不喜了,那也是那人的不对。”
听到这,江嫣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闭上眼。
那本《哄老婆三十六计》师兄到底是看了多少!
路途崎岖,一行人又前行的极快,风吹起帷幕,让外人看见马车了的一幕。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足以让沈淮之厌恶的皱起眉头。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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